这次要是我死了,那可就是失去了让谋利用的价值。
没了赤松道人那样的人来安排,娉儿的等待会不会永无尽头?
所幸的是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
没过多久,最先着火的地方,就被烧塌了一个窟窿,之后娉儿竟然聪明到直接拉着我从那窟窿里逃了出来!
“哥哥,你忍着点儿!娉儿一定不会让你死的!虽然被烧伤后会变得很丑,但比起没有哥哥来说,娉儿愿意接受哥哥变丑!”
只说了这么一句,娉儿就拽着我从火海之中逃了出来,之后直接拽着我朝着黑暗处拖了进去!
身后的大火越烧越旺,但我却没听到任何的人声。
“哥哥,是那个老伯伯,刚才柳姐……刚才柳菁菁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后来那老伯伯就从柳菁菁手里抢了那个陶罐朝着里面扔了进来。而且他还把想出去的人通通挡了回来,现在这里的人,身体里面都已经有一只那样的虫子。”
难怪除了火焰的呼啸声外我没听到任何的声音,合着是冥老把这里的人都给坑了!
之前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的,我明明看到是有一道寒芒割开了柳菁菁的脖子,但碧鳌却说是他的蛊虫。
之后我被困在屋子里那么久,不用说,现在整个寨子的人都应该已经遭了冥老的毒手。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冥老这次不是奉了道派首领的命呢吗?而且我的任务是查清神蛊的信息,冥老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了道派首领?
是,冥老的催眠的确很是棘手,但相较于未卜先知的能力,他这能力还是算不得什么的吧?他就敢背叛道派的首领?
我这儿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周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抬眼望去,目所能及,竟然全是如恶魔般的脊蛊!
看到那些鬼东西,娉儿当即花容失色,二话不说就扑到了我身上死死的护住了我!
然而,这些鬼东西原本就擅长钻进人的肉体,就算娉儿拼了命的想保护我,那些鬼东西仍是在钻透了娉儿的身体后,进入了我的身体。
在我感觉有东西刺入我脊椎的神经,失去意识之前,就只看到娉儿那比死还难受的脸。
傻丫头,不用挣扎了,这是命,这都是命啊!在命运的巨手下,就算我们再怎么反抗,都不过是蚍蜉撼树,不可能逃脱得了命运的……
只来得及感叹这么多,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再次睁眼看到了蔚蓝的天空!
“我操,总算是醒了!老洪,可真有你的啊!这可是上古的异蛊,你竟然还能把人给整醒了!”
转头望去,说话的不是胖子又是谁?与之同行的,还有夏至和我们遇到的那姓洪的元老。
不用说,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洪老已经帮我解了身体里的蛊了,只是那脊蛊……由于那时上古的异兽,已经几千年没有出现过了,在对其不了解的情况下……有些玄……
看到我醒了,夏至当即泪眼婆娑的朝着我扑了过来,爬在我的胸口就“哇”的大哭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洪伯伯说你中了脊蛊,他也没办法救你了!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能没有你啊!呜呜呜……”
果然,就算是洪老,也没办法解除我身上的脊蛊,能让我不被控制拥有自己的意识,已经是很难得了。
看到夏至梨花带雨的模样,我不由有些心疼,但更担心的,却是娉儿,因为我醒来后,竟然没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哎哎哎,你能不能先别哭?夏洛这不还没死呢吗?而且洪老也没说夏洛就没救了不是?”
“呜呜呜……可是,可是刚才他明明说……”
“明明说什么?他是说自己没办法了,但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了不是?”
实际上胖子也很着急,只不过他更能稳得住,虽然现在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没心没肺,但转头望向洪老时,那眼神之中却尽是焦急。
“胖爷这话说得没错,洪某不才,未能掌握蛊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但我苗域的大巫却懂,再者,不是还有神蛊在吗?只要能把夏洛小兄弟带到圣山,相信就算不能找出神蛊,也能把他体内的脊蛊给逼出来不是?”
圣山上藏着苗域的神物蛊神,在它的地盘,别说是其他的蛊物了,就连蚊虫都不敢进入,要是能把我带到圣山,还真可能就能解了我身上的脊蛊也说不定!
只是此去路途遥远,搞不好还没到圣山,我就先一步蛊发身亡了也说不定。
所以,我给了胖子一个任务,一旦发现我的意识出现了混乱,一旦发现我的体内有东西想要钻出来,直接一把火把我给化了!
“我死不死的无所谓,我不想死了还要连累人。”
“放心!胖爷我又不是不懂轻重缓急之人,到时候不等你说,我也会那么做的。”
在达成一致后,我们三人这才继续踏上了深入苗疆的路。
至于洪老,他说通云寨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脊蛊已经扩散到了周围的山林里。
虽然脊蛊的能力对人畜的威胁很大,动不动就可能灭了一个族群,但对于同是蛊虫的其他虫类来说,就未必见得了。
若是遇上了毒性比脊蛊强,特别是体积比脊蛊小,但能力却比较出色的蛊物,脊蛊可能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所以他让我们不必担心脊蛊会从苗疆扩散出去,而且他准备想办法先抓那么几只脊蛊来研究研究,兴许就能找到救我的办法也说不定。
的确,柳菁菁一个外行都能抓到脊蛊,他洪老就算不是玩蛊的祖宗,至少比柳菁菁总要强上千八百倍吧?只要他能发现脊蛊,那脊蛊就应该逃不了才是。
说不定我们这边还没走到圣山,他就真把解脊蛊的方法给研究了出来也说不定。
心中有了希望,这人就显得精神。而且有洪老留给我们的药,我也不用担心半道上脊蛊会发作了。
然而,我们这刚走出去不远,忽然就被一队苗族服饰的人给拦了下来。
“汉人?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话的是一个和洪老差不多年纪的大叔,而且看上去地位应该不低,他一说话,他身后那二十来个和秦虎一样精壮,且眼中的精光较之秦虎更甚的人,都通通屏住了呼吸。
见状,我当即就干涩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