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这地灵决一直都在玄天阁之中,所以白无愁便一口咬定,是天元老叟在暗中做了手脚,他的理由就是在多年前,天元老叟就曾办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气急败坏的找上门儿来,要找老叟讨个说法。
岂料天元老叟对于这件事情一口否认,所以双方这才纠缠不休、各执一词,争了半天都没个结果。
白无愁似乎越想越气,“老头,当年你给我的那套《凤隐真意》就是残缺不全的,害的我差点没把自己练得走火入魔,现如今又在地灵决上做手脚,你到底是何居心!”
天元老叟哼了一声,“我当初为何在凤隐真意上动手脚,你应该心里有数!今日你竟拿这事来与我说辞,你小子当真是狼心狗肺!”
白无忧暗下拉了拉白无愁的胳膊,“愁,这件事儿还是别提了,咱们就事论事儿。”
“愁?”叶枫跟红莲一件白无忧竟然如此称呼白无愁,顿时升起一阵恶寒,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小白,心中仿若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白无愁听了弟弟之言,哼了一声,“好,只要死老头拿出地灵决残缺的部分,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再提了!”
白无忧转而对天元老叟说道:“我说老头儿,这事儿你做的确实也有些不地道了些,你既然答应把天衍地灵交给我们,为什么还要留这么一手呢?”
“哼!”天元老叟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你们若是不信,老夫也没有办法,那地灵决自打落入我手,就始终是那样,我从没动过分毫。至于为何会有所残缺,老夫也不知道。”
众人听闻此言之后,面色各异,白无愁似信非信,白无忧沉声不语。倒是叶枫却觉得天元老人说的绝非虚假之言。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此深信不疑,但感觉告诉他,天元老叟并没有说假话。
于是,叶枫轻咳一声,说道:“阁主爷爷为人正派,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白帅,你也先别急嘛,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天元老叟又道:“这天衍地灵自华宇帝国建国伊始,就被帝国的高层视作重宝,但却因无人能够参悟其中的奥秘,后来逐渐被人遗忘,辗转多年,最后落入玄天阁中,这期间到底经历过那些变故,早已无从查证,白小子,此事老夫并没有骗你。”
白无愁看了看天元老叟的眼睛,迟疑片刻后,终于是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相信你说的了,老头,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你莫怪才是。”
天元老叟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道:“这些年来,你们这两个滑头给我添的气还算少嘛!也不差这一回,算了。”
白无愁和白无忧相视一笑,白无忧说道:“老头,咱们虽然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可也没给你丢脸不是,这一次是我们错怪了您老,这样吧,等改日小子我请您老去小红楼喝趟花酒如何?”
“滚!”天元老叟面色一寒,甩手就是一道气劲打了过去。
白无忧嘿嘿一笑,闪身避开,继而拉着白无愁撒腿就跑,边跑边道:“老头,这次就算我们对不住你,等以后有机会再孝敬您老,咱们先撤了。”
说完,大小白便化作一道白烟,破门而出,跑的无影无踪。
天元老叟拉着脸,冷声骂了句:“兔崽子!”
叶枫和红莲看到此情此景,愣了半晌,最终只能站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心说:这白无忧还真敢信口开河,他就不怕真把这老头给惹怒了?
其实,旁人不知大小白与天元老叟的关系,当年他们白家遭逢变故,二人流落街头险些饿死,正是天元老叟将其带回了玄天阁,一手将他们抚养成人,许多年来既是他们的阁主、修行的导师,又如父亲一般。
白家兄弟倒也争气,天赋卓绝,很快就展露了头角,现如今更是帝国之中顶尖的人物,人人都知道他们是玄天阁出来的,是天元老叟一手培养出来的。
而天元老叟对他们也是又爱又恨,虽说这大小白成天跟他没老没少的,但实际上却不尽然,只要是老叟交代的事情,他们都会竭尽所能,不顾一切的去完成。因此这三人之间的感情,绝非一言两语所能道尽。
白无愁和白无忧离开之后,叶枫对天元老叟说道:“阁主爷爷,他们……”
天元老叟看出了叶枫心里的疑惑,叹了口气道:“冤孽啊,你是不是想问,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叶枫点了点头,“我觉着白帅与六年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虽说那会儿他也是以女装示人,可是气质上仍然还有些中性化的感觉,但现在就好像真的……真的成了一个女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天元老叟没有直接回答叶枫的疑问,而是似是而非的说了句:“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命运吧,天衍地灵,一阴一阳,双子共修,心意相容,天地结合,大道可成。”
叶枫听得似懂非懂,但既然老人家没有把话说明,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所以心思缜密的叶枫也没多问,“阁主爷爷,我们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这次回来,或许时间不会太长,顶多三天,我们俩还要再度出去。”
天元老叟道:“叶枫啊,你也长大成人了,老夫还是当年那句话,守住本心,择善道而行,千万不要被心中的恶念蒙蔽。”
“是,叶枫谨遵阁主教诲!”叶枫恭敬的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