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太强，尤其眼前蹲着研究大脑的两人端着的饭盆里，白花花的芝士饭上还淋着番茄酱，看起来和尸检录像里的同出一源，已经有人忍不住想吐了。
官网直播里也是一片哀嚎：
“卧槽？！”
“我眼瞎了！”
“我吐了！”
“求马赛克！！！！”
徐秘书也强忍着不适，道：“王捕头，电视台的刚刚过来，想问案情进展呢。”一句话就把电视台团队的退路给封死了，你们想要进展，问王捕头去，让你们刚刚说那种风凉话，刺激死你们！
“正好，都过来看。”
王川冲扛着专业立体摄像机的那人招了招手。
那人脸色一白，疯狂摇头：“不了，我还是不了。离远点也能拍摄清楚的。”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这么多废话？”
王川眼睛一瞪，落在摄像师眼里简直就跟要吃人似的，摄像师两腿一软，赶进往前靠近。他一靠近，其他人便不得不都跟着靠近。
直播里弹幕的数量在疯狂增多，形成保护屏障。
徐箐一个人躲得远远的，眼前的场面已经被电视台的团队用身体挡住了，不适感消散，乐得不行。
哼哼！让你们再乱说！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出师了，跟王捕头学了一点折磨人的本事，现在已经能学以致用了。
在王川训斥电视台的时候，王小满正伸着脖子凑近了解剖大脑的影像，专注地看着。
他把影像时而放大，时而旋转，终于像是看出了什么，道：
“看出来了，死者的大脑皮层有大量电流冲击痕迹，可以刺激大脑运作。这种痕迹咱们再她全身表皮都看到了，但是大脑皮层上面，冲击最为强烈。
“这种痕迹只有高科技的人工干预才会出现，可以算是超强兴奋剂的作用。她是在过度兴奋之下死的！所以你才那么确信，她不是死于电子毒素！是这样吗？”
人群背后听着的徐箐一下子恍然大悟，联想起来，怪不得这种天气，阿雪会感觉热，她一定是使用兴奋剂了！而且凯瑟琳似乎说过，阿雪经常觉得热。
徐箐对这位超强战场选手的印象一下子崩塌了。
难不成，这个《剑之战场》的女神，实力其实是被兴奋剂给喂出来的？！
“差不多吧。这凶手挺他娘的会玩。”
王川大口吃饭，说道，“如果是普通兴奋剂的话，这就不算一场蓄意的谋杀了。不过很不巧，这确确实实是一场谋杀。
“死者是在游戏里被人刺穿了心脏，现实中跟着死亡的。这一点太过于巧合，我王某人可不是傻子，岂会相信如此巧合？
“体液分析出来没有？我需要看一下。这种类兴奋剂应该拥有极强的致幻性，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突破现实与虚拟的边界。
“如果没有，那就是她这回使用的兴奋剂，里面添加了致幻成分。”
王小满的数据流大眼镜里精光一闪：“你是说——有人操控了死者的死亡，让她在游戏里被人杀死时，大脑会确认她真的死了？”
“就是这样。”
王川点了点头，说道，“她其实没有死，但她的大脑认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她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