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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小福晋朱博儒连抽巴雅尔扎兰几巴掌。
巴雅尔扎兰被捆住双手,跪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小腿流淌着。
小福晋朱博儒环视众人,恶狠狠地说道“下次再有谁敢伤害我们远道的朋友,就不是打腿,直接把胸膛射穿,让我们草原人看看,这些豺狼的心是黑还是白。”
巴雅尔扎兰被几个骑兵拖了下去。
小福晋朱博儒朝孟水芸抱拳,道“让孟姑娘受惊了——”
嘎达梅林看着波澜不惊的小福晋朱博儒,心中困惑。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一个堂堂的草原第一女主人怎么会刺杀一个远道而来的贵客呢?
自己将被打断腿的巴雅尔扎兰拖到这大厅,也算给心怀叵测的人一个警示。
林桐卓的手心出汗了,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女人离开这里?
眼前这个佯装气愤,为孟水芸打抱不平的小福晋朱博儒显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为何她会如此恨孟水芸?难道仅仅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
傍晚。
嘎达梅林在场院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天边出现连片的乌云,大暴雨就要来了。
每当草原出现大暴雨,就会有羊群或牛群被湍急的河流冲散。
想到不断被开垦的草原,日益被沙化的土地,嘎达梅林心烦意乱。
自己是深受达尔罕王爷器重的总兵,历任旗卫队章京、昆都、扎兰,直到做了梅林,成了达尔罕王爷手下掌握重兵的大将。
虽说现在已不是大清朝,但脑海中依然萦绕着汉文里最常说那句话“臣为君死——”
风肆虐地刮了起来。
嘎达梅林眯缝着双眼,用手遮挡着风中的沙尘。
再继续开垦下去,或许再也见不到蓝天,骄阳。
想到会有牧民们会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得家毁人亡,嘎达梅林着急地搓起手来。
希望自己的女儿其其格看到乌云,能及时去通知牧民们离开那几座危险的秃山,以免再次因为泥石流而出现危险。
“其其格?”想到这三个字,三十六七岁的嘎达梅林笑了。
这个自己和妻子两年前从泥石流中救起的女孩像草原的清风一般让自己的生活年轻了许多。
同其他被收养的孩子一样,其其格称呼自己为阿爸。
嘎达梅林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天际,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为自己这个美丽的女儿选一个好小伙呢?
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女人端着一碗马奶酒朝孟水芸绘画的房间走去。
在那女人快要接近房门时,嘎达梅林猛然想起什么。
“德德玛,你拿的是什么?”
被称做德德玛的女人转过身来,道“福晋让我给孟小姐送一碗马奶酒。”
嘎达梅林走到德德玛身边,端起那碗马奶酒仔细地看着。
清香、纯静、乳白,似乎并无不妥。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嘎达梅林将盛装马奶酒的瓷碗稍微倾斜,一丝马奶酒流淌到地上。
几只蚂蚁兴奋地舔食流在地上的酒水。
片刻后,几只蚂蚁,死了。
德德玛震惊的捂住了嘴巴,乞求地看着嘎达梅林。
嘎达梅林挥了挥手,道“没你的事儿,你回吧,就说这酒啊被我喝了——”
德德玛胆战心惊的跑了。
林桐卓注视着这一切,对眼前这位草原男人,心存感激。
没有想到在这糜烂的王府里还能遇到一位这样正直忠厚的草原男人。
……
达尔罕王爷府密室。
达尔罕王爷抚摸着紫蔷薇光滑的背部,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
深深的懊悔涌上心头。
这么多年来自己真是白活了,任凭小福晋朱博儒摆布,凭白错过了许多可以享受的女子。
眼前这个紫蔷薇除了不会说话,哪里都好,尤其是床上——
想到这里,达尔罕王爷得意的笑。
紫蔷薇有一个特殊癖好,喜欢新鲜的地方偷情。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带着她在各处留情,为了更好的取悦紫蔷薇,今天他把她带到了密室,这个整个科尔沁草原最机密,最重要的地方。
紫蔷薇忽然翻身将达尔罕王爷压在身下。
达尔罕王爷惊喜,他喜欢这个哑女的火辣辣的目光。
突然,一把匕首朝他的脖子扎来。
片刻后,目瞪口呆的达尔罕王爷被捆束起来,嘴巴里塞了一条美国内裤。
紫蔷薇不着寸缕在这间密室里游荡着。
当目光落在屋顶那根粗大的横梁时,紫蔷薇笑了。
一个跃起,紫蔷薇连点墙壁几下,再一个跃起,紫蔷薇猛然抓住了吊灯,抓着吊灯,紫蔷薇纵身一跃,跳到了横梁之上。
达尔罕王爷又惊又怕地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想到这个日日在自己身下极尽女人媚态的女子会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汗水顺着达尔罕王爷的额头不断地流下。
紫蔷薇弯腰下去,仔细地看着放在横梁上一个小小的长条的木匣子。
轻轻一扣,木匣的盖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卷白色的纸张,用一根红色绸带捆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