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绣却不甘心白挨巴掌,再次挑拨离间。
“城里姑娘在咱们农村根本待不住,二伯娘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程安邦的婚姻仅维持了短暂的一年,妻子为了回城,在山河出生当晚就狠心把他们父子抛弃,至今杳无音讯。
这事儿就像程山河身上的逆鳞,每每被提及都像是拿刀往他心窝子里戳。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周身腾起的杀气让程锦绣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吓得她屁滚尿流。
母女俩落荒而逃,看不见人了才敢回过头,目光怨毒,今天丢了人,迟早要找回来!
程老爷子看着最疼爱的孙子竟然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脸色越发严肃。
“趁着人齐,大山,爷有话问你。”
“您说。”程山河迅速收敛了戾气,他对爷爷很尊敬。
老程家三门守一丁,程山河是在大伯爸爸和三叔的共同抚养下长大的,将来他也要为三位长辈养老送终,爷爷就是这个家的核心。
“这门亲一开始我就不同意,城里姑娘来咱们农村连口水都喝不习惯,你这新郎官天没亮就往山里钻,不就是为了采土蜂蜜给她兑水喝么!”
话落陶秀丽这才注意到程山河脖子起了很多大包小包,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贴着他的手臂,哽咽着想问他疼不疼却发现一开口就得破音。
程山河把搭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没有大碍。
“还有,你三叔说她脑袋上的伤是为了拒婚自个往墙上撞的?大山啊你可不能搞逼婚那套!”老爷子忧心忡忡,生怕年轻人走错路。
程山河不说话,他确实使了些非常手段才如愿以偿娶上媳妇儿,但他不后悔!
老爷子拍了拍程山河的肩膀。
“是你说的,回到地方上为人民服务也是报效祖国的一种方式,爷希望你不要被儿女情长迷昏了头,时刻牢记肩上的使命。”
“我话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老爷子意有所指地看了陶秀丽一眼,转身就走。
陶秀丽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她,以程山河的能力原本是可以提干的,是为了她才放弃一切荣耀。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程山河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似乎是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陶秀丽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也笑了。
既然决心留在程山河身边,她一定会想办法改变大家对她的看法的。
程安邦也走了过来:“你爷说得对,不过爸也希望你能和秀丽好好过日子。”
说罢也收拾东西下地去了。
程山河安置好她,也去了镇上卫生院报到。
陶秀丽自己待在房间里,婚房已经是精心布置过的,可依稀还能看见遮盖在大红绸带后面脱落的泥坯墙。
程家可真穷啊,要不以山河爸爸无私的胸怀,早就把钱给连弟娘了。
她想,这一世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更要帮助程山河完成他的理想。
想到这里,陶秀丽觉得首先要做的就是帮助程家庄摘掉贫困乡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