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丽欲哭无泪,大白天的万一闹出点动静,让外边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可有的人还在雪上加霜,故意拿她刚才不过脑子的话臊她。
“大黄自己会回来的,不用找。不是关上门都随我么?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就想亲你。”
大哥,亲归亲,你手别往下滑,别揉呀那又不是面团子!
陶秀丽是有胆子在心里抱怨没本事说出口,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但依然如她所料,程山河又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俩人已经大汗淋漓,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满心疑惑。
为什么?他明明很想要她……
陶秀丽实在想不明白,难道是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无法进行最后一步?
可是不对呀,小帐篷底下的大家伙儿她也摸过,尺寸惊人,她都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么问题就有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但胡医生明明说了,她是个正常女人。
几秒钟之内,陶秀丽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困惑让她的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眼角泛着水光,茫然得犹如在林间迷路的小鹿。
程山河被她这副样子勾得心里火烧火燎,不自觉做出吞咽动作,喉结狠狠滚动了下才克制住了冲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拭了拭她额前的汗珠,程山河哑着嗓子,坏笑着问道:“是不是意犹未尽?以后再敢耍小把戏,就这么惩罚!”
话落,他又忍不住了,十万火急地打开门跑了出去,拎起一桶冷水着急忙慌地上后院冲澡去了。
陶秀丽没控制住,笑得好大声,心想,程山河啊程山河,貌似被惩罚的是你自己吧!
笑声还没止住,院门就被惊慌失措的田玉凤推开,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大山媳妇,大山媳妇……”
“婶子别急,缓口气慢慢说。”
田玉凤脸色很难看,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紧张得好像随时就要背过去。
陶秀丽连忙把手搭在她后背上替她一下,一下地顺气。
“护,护……”
“老方,他,他……”
两次开口都没能把话完整说完,反而全身僵硬,手脚不正常地抖动起来,牙关直打颤。
陶秀丽大声叫她,试图换回她的理智。
“婶子,玉凤婶子!”
生怕她忽然晕倒再摔着,陶秀丽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用力掐她右手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