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平这里走出来的时候,刘长还是在思考着这件事。
为了大汉天下,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利益,就像当初,虽然很不舍得,可唐国还是最先废除了学宫,让大批的士子前往长安,还在唐国内部推行了轮换法,以身作则但是,刘长不会因为天下而让他人去牺牲,刘长觉得,这么做很不丈夫,并非是大丈夫之所为。
从陈平这里出来,他自然就是要去拜见师父了。
当刘长来到了韩信府邸门前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大叫了起来。
“大王在这儿呢!大王在这儿呢!”
叫嚷的正是贾谊,他急忙冲过来,抓住了刘长的手臂,刘长也没反抗,若是反抗,别说一个贾谊,十个贾谊也没用。
很快,舍人们都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栾布有些不悦的训斥道:“贾谊!让你看好大王,你怎么让大王跑了呢?”
“都怪那晁错,若不是他拉着我吵架,大王能跑吗?”
晁错此刻气喘吁吁的,也无法反驳,他捂着肚子,问道:“大王为何要跑呢?大王要做什么事,我们谁敢阻拦呢?大王何必要跑呢?”
“对呀!寡人已经长大了呀,也不怕你们告状啊,为什么还跑呢?”
刘长猛地惊醒,随即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寡人习惯了以后就不跑了。”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刘长傲然的走进了韩信府内。
“师父!!!”
刘长一声吼,韩信手里的竹简都差点掉在地上,他不悦的抬起头来,“竖子!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刘长咧嘴傻笑着,坐在了韩信的面前,“师父啊,我可太想你了..”
当刘长看到韩信头上那自己做的楚冠的时候,他更加开心,“哎呀,师父,您戴上了?哈哈哈,我做的还不错啊!”
韩信清了清嗓子,“南越之事如何?”
“我这次可是将赵佗给抓了回来!”
刘长急忙进入吹嘘模式,开始大书特书,讲述自己如何英勇的将年迈的南越王生擒,一路带回长安。
韩信只是很平静的听着他说,“对了,师父,我有儿子了!”
直到这一句,韩信的脸上方才有了惊愕。
“你何时成的家?”
“额这个下个月吧。”
“呵,不婚而有子,还真不亏是高皇帝的儿子。”
“我也没想到可能是我太强壮了吧.咳,改天我就将孩子抱过来给您看!”
韩信沉思了片刻,问道:“是不是要走了?”
“嗯,该走了。”
韩信沉默了下来。
刘长笑着说道:“师父,你可得要等我回来啊.将来,我迟早是要让你前往唐国做国相的!”
韩信没有回答。
刘长若是要离开了,那韩信自然也就失去了价值,如今的太后,可不再需要韩信来震慑群臣,如今的大臣压根都无法再威胁到太后,韩信却成为了长安之中最大的威胁,四周都是看管着他的甲士,片刻不离。
韩信却没有跟刘长多说什么,他只是认真的说道:“长啊.与匈奴交战的时候,绝对不能大意,不要追击,见好就收,若是冒然追击,就容易被消耗致死,不要轻易进入大漠与他们作战,最好能将目标定在他们定居的部落上,以消灭国力为主.”
韩信说了很多,可这些都是关于匈奴的,刘长只是笑着,“师父,这些东西,等我将来回到唐国的时候,您再告诉我吧!”
韩信沉思了片刻,从一旁拿出了几本书,说道:“拿去送给你的将领们吧。”
“啊?兵法?为何不直接送给我呢?”
“你是要当统帅的,可以跟我学习简易的作战本领,却不能看我的兵法..否则对你不利。”
“哦”
刘长拿着书,从韩信府内走了出来,张不疑看着他,欲言又止。
刘长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大手一挥,说道:“我前来的时候,楚王曾托付我多照看世子,不知楚国世子如今在何处?”
召平急忙上前,说道:“大王,楚世子在太学内,跟着浮丘伯等大儒学习。”
“哦,对了,太学太学设立的时候我走了,也不曾去看看,诸位,可以跟着我一同前往!”
刘长忽然要去太学,几个舍人虽然都有些惊讶,却还是跟着他一同前往。
走在路上,召平说起了太学的情况。
“太后从各地招名士前来,寻得大贤一百二十人,又让各地举荐年轻的士子,如今的太学之内,有一千余人.这些人来自各地,都是在地方上很优秀的年轻士子,太后这么一个举动,当真是收了各地士子之心,将天下之才为汉所用!”
召平对太学制度是非常吹捧的,可同样也有不喜欢的。
比如张不疑。
张不疑说道:“为官为臣的本事不是靠学问就能做到的萧相可曾治什么经?如今的百官可曾治什么学问?将天下的士子召集起来,妄图用百家的学问让他们成长起来,却不教他们正确的治理地方的办法徒劳而已!”
“我倒是觉得,不如将那些大贤们全部赶走,从各地叫来一百多位离官的县令,让他们来教!他们教出的人才一定比什么大贤要可靠的多!”
张不疑说完之后,晁错惊讶的说道:“张舍人所想的跟我一样!”
“我跟着老师学习道理,学习律法.可这些道理却不是什么诗,礼,而是辅佐君王,治理地方的本事,学诗礼岂能治国?!”
当刘长走到了太学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这修建的还真快啊,这规模也是很大,只是并不奢华,门口站着两位甲士,当刘长走来的时候,甲士完全不敢阻拦,任由他进去。走进了太学,到处都是年轻的士子们,这些士子们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聊着天,有的是在谈论着制度,有的则是在商谈学问。
刘长经过这里,总是能吸引无数的眼光,众人都是好奇的看着这位陌生人。
偶尔也有认出他的,低声跟左右说起他。
当刘长走进了一处院落的时候,浮丘伯正在认真的讲解着学问,在他的不远处,则是坐着很多人,都在认真的听着,包括楚王的儿子,也在这里,而刘长看到这院落里数十个空着的坐席的时候,神色略微惊愕,不知在想着什么。
刘长没有打扰他们,反而是坐在了不远处,也听起了浮丘伯的课。
浮丘伯讲完,这才笑呵呵的来到了刘长的面前,跟他行礼拜见。
“浮丘公!!”
“不知大王要来,有失远迎。”
“无碍.无碍!”
“寡人最好读书,因此前来听听课!”
浮丘伯笑呵呵的陪在刘长的身边,刘长看了几眼那数十个空缺,问道:“怎么您的课还有空位呢?”
“是这样的.不同的人给不同的士子们上课..这是固定的.至于那些空缺,是没有来的。”
“嗯??”
“是士子的数量不够?”
“不是,这都是按着人数来布置的大概是家里有些事。”
刘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若我没有猜错,这些不曾前来的,只是挂了名的,大多是权贵之子弟?”
“这”
浮丘伯也不敢多言,因为太学设立之后,大半的名额都被勋贵子弟所抢走了,他有好几个弟子都姓吕,浮丘伯本来也就是随和的性格,对这些倒也不是很在意,可刘长却很在意。
“设立太学,本来是要教化各地的贤才.如今,却被这些人所坏!”
“张不疑!”
“你去记下那些不曾前来的人到底有多少?!”
“唯!!!”
刘长眯起了双眼,身后的几个舍人都有些狐疑,大王怎么开始对太学如此上心了??若论逃学,那大王才是祖宗啊,这位可是从三四岁逃学逃到了现在的!
唯独贾谊,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ps:各位群贤,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老狼要在鲁院学习了,哈哈哈,专业学习之后,说不定以后能写的更好,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