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关灯
护眼
第315章 首辅之争,案中案,桂怡离奇死因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于康垂下头,不敢和父亲眼眸对视。

皇帝要改制。

鼓励朝中大臣去地方做出实绩出来,这样的大臣才能入主中枢,执掌朝局。

他于谦纵然功高,但没有出任过督抚的经历。

所以不能担任首辅了。

而姚夔非要争,等于在和新政对着干,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估计次辅都没了。

以前于谦在居中,看事情不通透。

现在跳出了朝局,反而看透了。

“父亲可有准备?”于康问。

“什么都不做,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若姚夔来拜访,帮我挡着,就说我病了。”

于谦心中后悔,他耽搁了王伟的仕途,因为他,王伟被贬谪交趾。

当时,若什么都不做,他的首辅位置反而不会丢,起码不会这般狼狈的丢掉。

这是他反思很久,得出的结论。

皇帝在试探他的忠心。

秦纮是皇帝的心腹,却帮他举报陈友,加速陈友案爆发,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结果,棋差一招,他被皇帝试探个干净。

而皇帝的底线,他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皇帝不会杀他,只会压制他,但绝不会轻易放他出京,执掌兵权了。

看看刚荣封交国公立刻返回朝堂的方瑛。

方瑛回朝,是很着急的,摆明了是为了挟制他。

就是因为他炮制的陈友案,让皇帝不放心,以为他于谦脱离了皇帝的掌控,所以方瑛荣封交国公,回京养病。

罢黜了魏国公和定国公之后,朝中只剩下四个国公,邢国公、黔国公、成国公和交国公。

成国公式微,黔国公远在西南边陲,影响不到国政。

大明真国公只有两个,于谦和方瑛。

从方瑛回京后,于谦就知道,他跳不出京师这个泥潭了。

看看自己,再看看姚夔。

倏地苦笑:“这权力,真的能利欲熏心啊。”

“父亲何出此言?父亲位居首辅,忧国忧民,襄助陛下改革朝局,推行新政,功莫大焉,如何能用利欲熏心来形容呢?”于康不解。

于谦却不打算点破:“吾儿,有朝一日,莫学为父,莫学姚夔。”

他掌权时,对权力过于渴望,恨不得把所有权力抓在手里。

就像是一把沙子,抓得越紧,反而丢得越快。

“待为父这本书编纂完毕,先送去宫中,请陛下第一个阅览,指点错漏。”

于康看着神情有些雀跃的父亲,竟不明白,父亲明明败了,为什么还这么开心呢?

从内阁退下来这几天,父亲一直闷闷不乐,所以于康更多时间在家里照看他。

今日,闻听姚夔之语,心情就好了?

“吾儿,记住为父的话,莫学为父,莫学姚夔。”于谦嘱咐一句后,就开始编纂兵法了。

他要将自己前半生所学,全部编入这本兵法之中。

他忽然感悟出一个道理。

他不是败给了皇帝,而是败给了君臣纲常,败给了天道而已。

中旨,从北京发出。

转眼抵达江苏。

陈舞阳从常州府北上,抵达扬州府三天时间,圣旨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大理寺寺卿周瑄。

周瑄和陈舞阳,先询问桂怡,本以为此案极快就能审理完毕。

结果,当周瑄派人去请桂怡的时候,府衙却传来消息,说桂怡有三天没来当值了,说是病了。

“坏了!”

周瑄立刻去桂怡家中,桂怡此刻却挂在房梁之上,尸体已经散发出腐臭味道了。

桂怡死了!

“都察院御史,刚参奏瘦马之案,就莫名其妙死亡,难道我大明没有王法了吗?”

陈舞阳怒喝,他也暗恼自己,没想过保护桂怡。

“胆大包天!”

周瑄目中厉芒闪烁:“朝廷命官都敢杀害,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本官亲自来验尸!”

周瑄隐隐猜测,因为拖得太久,导致瘦马案的背后人物正在清扫尾巴,然后隐藏起来。

可他们坏就坏在,杀死了桂怡。

桂怡是都察院的御史,御史遍布天下各地,充作朝廷的眼线,纠察天下。

御史被杀,绝对会一查到底。

周瑄却觉得,这个案子非比寻常。

而在安徽。

王诚收到皇帝的密旨,脑袋嗡嗡直响,他就知道那两个外甥孙子要出事,结果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姐姐杨娘跪在地上,乞求他帮帮两个孩子。

如今的杨娘,一身绫罗绸缎,手上珠光宝翠,家里住着占地极大的园子,出入上百仆从前呼后拥。

若非脸上仍有风吹日晒的痕迹,没有人能认得出,如今这个荣贵老太太种了半辈子地。

而杨娘得势后,对自己的过去十分在意,凡是有人敢提及她的过去,惹她不快,她就想方设法的报复人家。

甚至还将民户贬为军籍,强制充入安徽军中。

安徽军上下走她门路的人,上升速度更快,而不给她送礼的,则会被她穿小鞋。

杨娘在安徽军中,有女帅之称。

“姐姐,可知我的兵权都没了,皇爷震怒,诏令我去南京请罪,我已经自身难保了呀。”

王诚自认为对姐姐仁至义尽,他能给的一切,他都给了。

杨娘却道:“弟弟呀,你是皇上的大伴,关系亲厚,皇上只会骂你罚你,却不会杀你。”

“可那两个孩子,却会被杀头啊!”

“姐姐知道让你为难,可你不一直想过继这两个孩子吗?姐姐今天就同意,将两个孩子过继给你!”

杨娘知道王诚的心思,所以吊着王诚,为的就是荣享富贵。

王诚目光一闪。

他是皇帝最重要的心腹,这些年脏活累活都是他干的,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要他肯开口,王三王四就会没事的。

可是,这两个小子值得吗?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姐姐一家,甚至有些厌恶,但他这一支不能没有传承啊,过继别人家的孩子,又没有自己的血脉。

若是用心调教,说不定这两个小子还有调教的余地。

他这一支的香火,也有了传承。

杨娘看出王诚心动,立刻道:“他俩本就姓王,还没有大名,就让你这亲爷爷,给起个新名字,就等于重获新生了。”

“让我想想。”

杨娘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就告退出来。

回府的路上,她张扬地告诉别人,她孙儿无事,皇上富有天下,她弟弟王诚居功至伟,裂土封王都不为过,难道还没有两个孩子的容身之处吗?

王诚决定去南京,试探皇帝的口风。

毛胜抵达安徽,兵权交接。

王诚带着两个孙子,去南京城朝见皇帝。

扬州府。

周瑄验尸后,确定桂怡是被人勒死后,挂在房梁上的,而屋中没有打斗的痕迹。

桂怡的手稿,也都不见了。

奇怪的是,桂怡死了29个时辰了,两天零四个时辰。

家中有两个妾室,没有发现桂怡已死,而且这三天时间,并没有大风大雨的天气。

就这样一个朝廷御史,无声无息的就死了,死得十分诡异。

“荀硕,你来勒为师。”

周瑄坐在椅子上,让徒弟荀硕从背后勒他。

荀硕照办,周瑄却勒住绳索,顺势翻滚。

“这样就算勒死人,也会发出激烈的声音,家人一定会听到的。”周瑄演示几遍,得出一样的结果。

绝对不能悄无声息的被勒死,除非家里没人。

然而。

桂怡家眷虽在京中,但在扬州府侍奉的有两个妾室。

案发当晚,妾室并未听到声响。

因为桂怡之前吩咐过,不许人进书房打扰他,只让老仆来送饭。

就是说,桂怡死后,凶手在桂家藏身两天多的时间。

“相悖,相悖啊。”周瑄琢磨不透。

凶手是怎么杀死桂怡的?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凶手为什么要伪造凶案现场,杀人后不走,伪造死人还活着的假象,让发现死亡的人,是他周瑄,而非他人?

“老师,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荀硕分析。

“就算是熟人作案,也不可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勒死一个活人的。”

但周瑄的验尸结果,确定是先勒死,后上吊的。

可种种迹象表明,根本不可能。

周瑄已经调查两天了,陈舞阳十分着急:“就随便抓人来问即可,再拖下去,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现在也查不到了,桂怡都被杀了,还会留下什么手尾?”

周瑄认真道:“这是在挑战大理寺,挑战中枢权威!此案若不破,按察司颜面无存,大理寺直接关门倒闭了事!吾等抹脖子自尽,也算向陛下尽忠了。”

陈舞阳心烦,懒得跟着查案,找地方自在去了。

周瑄也不管他:“石翎,你怎么看?”

荀硕凝眉道:“案发时,没有打雷下雨,所以排除了天相掩盖声音之法,而凶手又无声无息杀人,杀人后潜藏御史家中三天,可见其心理素质之强。”

“学生以为,非人力所为,乃鬼怪做之。”

周瑄讶然,他这个学生,可不在乎鬼神,他验尸可是要开刀的,都是荀硕主刀。

荀硕嘴角翘起:“老师,这是家贼所为。”

“你怀疑谁?”

“桂御史的妾室周氏。”

荀硕道:“这周氏,是桂怡在江苏纳的,所以此人极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的暗线,迫不得已,动用周氏杀死桂怡。”

“您想呀,桂怡已经将惊雷般的奏章,送到陛下面前了。”

“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窝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的呢?”

“这三天不见人,却没有人怀疑,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荀硕娓娓道来:“能让一个人三天不见人,却又不会引起怀疑的人,只有自己的家人。”

“所以学生猜测,是周氏所为。”

周瑄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周氏假扮贼人,先在吃食里面给桂怡下药,让桂怡失去反抗力,然后勒死他,将他吊在房梁之上,这期间周氏又假扮桂怡,吃掉老仆送来的饭菜,不让人产生怀疑?”

荀硕是这样分析的。

“你这般推理,有几个漏洞。”

“一具尸体有多重?她一个女人,如何提得起来?挂在房梁上?”

“若周氏假扮桂怡,家中仆人为何没发现呢?周氏难道不吃饭不如厕吗?为何无人发现她消失了?”

“还有一点,她为什么要伪造现场后,等待这三天时间呢?”

周瑄挑出很多漏洞。

“也许是与人合谋呢!”荀硕道。

“那为何非要等着我们来发现呢?既然杀了人,清理完现场,立刻离开不就好了?”

周瑄的问题,问倒了荀硕。

“石翎,你有一点分析对了,用药迷倒了桂怡,然后才勒死他的。”

这一点,还是周瑄引申出来的。

荀硕道:“老师,那您觉得那周氏是不是有嫌疑?”

“有!”周瑄肯定。

“那就直接审问她,自然水落石出了。”

周瑄却摇摇头:“为师在想,她为何要杀桂怡呢?”

“自然是瘦马案爆发,幕后主使担心咱们顺藤摸瓜,杀掉桂怡喽。”荀硕道。

“你没想过杀害御史的后果!”

周瑄道:“若我是幕后主使,绝对不会杀掉御史的,这是在挑战中枢,挑战大理寺!”

“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做这种蠢事,这是在加速败亡。”

“石翎,你想过没有,也许这案子是两个案子呢?”

“哪有这么巧?”荀硕惊呼。

桂怡上疏的养济院瘦马案,是一个案子。

桂怡被杀,是另一个案子。

“也许,就这么巧!去把周氏请来!”周瑄也是刚琢磨到的。

周氏进来,跪在地上:“民妇有罪,谋杀家主之罪!”

荀硕震惊地看向周瑄。

妾室,只是喘气的货物,她们是要依托男人才能存在的,这周氏为何要谋杀桂怡啊?

“为什么要赶在这个当口,杀害桂怡?”周瑄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桂怡之死,更像是一道考题。

给他周瑄的考题。

若周瑄揭不开谜底,就不会有后话了。

“请大老爷做主!”

周氏重重磕头:“民妇本是贤良人家之妻,因家夫开罪桂怡,所以被掳为妾室!”

“事后,害死家夫,并将民妇子女送入养济院,送去了京中濡养!”

说到这里,她泪如雨下。

这等小案子,应该由本地的提刑按察司去审,他堂堂大理寺寺卿,没工夫搭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瑄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他也在打量着这周氏,确实貌美,难免让人心驰神往。

“请大人容禀。”

周氏叩头:“民妇……”

卡文了,案中案想写反转的,结果反转没想明白,改了很久,发现都不对,明天重写

欠两千,还四千

(本章完)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年代:从下乡后开始的咸鱼生活 对手想研究我,发现我根本没上号 节令师 战争领主神座 封神我是萧升 我设计的妖魔世界 我不是赛博精神病 苟在异界研究科学 我的御兽真不是邪神 康熙,你的大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