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正愁边疆省缺人呢?”
朱祁钰嗤笑:“女子被压制几千年了,难道还继续压制吗?好日子都让男人过了,女人呢?生儿育女的机器?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该过上好日子吗?”
“此事不用议了,朕决心已定。”
“厂卫已经准备好了,先抓媒婆,然后就抓居心叵测之徒,过几天好日子,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统统移民。”
李贤立刻跪在地上,朝臣也都跪下。
“陛下,老臣觉得该缓一缓,慢慢来。”李贤劝慰。
“没必要,马上入冬了,现在开始抓,明年开春就移,黑吉都缺人,蒙古、突厥、鞑靼三省更缺人。”
“不怕死就去呗。”
朱祁钰道:“这等小事,动摇不了什么,让那些文人骂几个月,风也就过去了。”
“你们扪心自问,难道不该对女儿家好一点吗?”
“朕还就告诉你们了,朕觉得女子过得太苦了,要催生出女权来,就让固安带头。”
“你们都有女儿,朕也有女儿。”
“不说别人,固安几个月不回来,朕都想呢,若她受了点委屈,朕恨不得剁了方家全家!”
李贤翻白眼,皇帝又耍无赖了。
“将心比心,谁不希望自己女儿过上好日子?难道去了夫家,就得当牛做马,让人祸害吗?”
“非得媳妇熬成婆,然后当了婆婆,继续折磨自己的儿媳妇,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难道就不会将心比心吗?”
“你们不来,朕还忘了一件事呢!”
“内阁再下一道圣旨,严惩恶婆婆,若有女子指认恶婆婆,朕就给她出一口恶气!”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朕宫中有两宫太后,太后何时苛责过儿媳了?楚王也有妻妾了,朕何时苛待过她们了?”
“天家尚且如此,普通百姓人家,为何以折磨儿媳为乐?”
“这是变态思想!是歪风邪气!”
“嫁给你家了,那是你家的福气,若不珍惜,朕就帮天下女子出恶气!好好治一治这歪风邪气!”
“还有,民间不许说什么杂种、野种之类的破词儿!”
“不管是什么女人,嫁给了汉人,她就是汉女,生的孩子就是汉人,再互相污蔑、撕咬,就都移去边疆。”
“务必督促民间孩童上学。”
“这些年中枢不停蠲免赋税,朕看民间除了孩子多了,其他什么都没多。”
“明年开始,继续蠲免,但这赋税是孩童的上学钱,谁家要是有孩子不上学,就征重税!女孩也得上学!”
姚夔立刻道:“陛下,男女有别,您别好心办了坏事呀。”
确实,女孩若是上学了,大了就嫁不出去了,害了人家一辈子。
“上蒙学可以吧?认几个字可以吧?”朱祁钰道。
朝臣也觉得,用税赋逼迫百姓家孩子上蒙学是可行的,认识几个字。
“再发展简笔画,漫画,对,发展漫画。”
“让认识几个字的人,能够通过漫画,来学得有用的知识。”
“尤其是女孩,鼓励她们在家中看这些漫画、书籍。”
“再鼓励天下庶子,去边疆另立门户!”
说完,朱祁钰冷冷问:“还有什么事?”
显然,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贤等只能报以苦笑。
“三亚疗养院建好了。”
“朝中身体不好的官员,都准备准备,这就出发去三亚过冬,等这边春暖开了,再回来。”
“养几个冬天,身体就好了。”
朱祁钰看着耿九畴:“尤其是你,回家准备准备,立刻出发。”
“谢陛下关爱,但老臣应该在京辅佐……”
“滚蛋!”
朱祁钰直接摆手:“中枢这么多能臣,显着你了?”
“你必须去,给朕好好活着,大事还得你们这些老臣帮朕拿主意呢。”
“沥青驰道修得那么好,海船通往各地,路上也不怎么奔波,去三亚过夏,都好好养着。”
“冯孝,把朕拟好的名单拿来。”
耿九畴眼含泪,皇帝是真的做到了极致。
“你们不在中枢,也随时上疏给朕,朕都会看的。”
“重要是保重身体,让朕少操点心,比什么都强。”
朱祁钰站起来:“于谦身体前几年也不好,在新益州呆了几年,身体好多了。”
“他说的,那边气候养人。”
“以后朝臣行轮休制,中枢不忙的时候,就去三亚疗养。”
“等百越之地彻底平定了,疗养的地方更多,想去哪就哪建疗养院,朕掏钱建,保证你们住得舒服。”
这话真的暖人心房。
李贤等人磕头谢恩:“也请陛下保重身体。”
“朕惯会享受,怎么会亏待自己呢?”
朱祁钰笑道:“等回来的时候,诸卿也不着急赶路,看看沿途的大好河山。”
“很多城池,都又扩大了数倍,这些城池重新修缮了地下管道,又是蒯祥等人亲自设计的,仿汉制、唐制、宋制的建筑都有,好好欣赏欣赏,再提笔写下脍炙人口的诗篇,刻在城门上。”
“只是可惜了,蒯祥去世了,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设计稿,被建造成功的时候了。”
蒯祥岁数很大了,他临终前几年,画了上千个设计稿。
但他这一派也传承下来了。
“陛下,听说广西还建了座西洋城?”提及领略大好风光,朝臣也来了兴趣。
“朕还想建万国城呢,一座仿制的西洋城算什么?”
说是西洋城,其实就是仿制的几座建筑而已。
一听万国城,朝臣都牙疼。
皇帝是真是杀人诛心,玩呢?
“正好,景泰十七年,朕就让天下各城,按照城池名字,写一首诗,还要从古籍中找出一首对应的诗词来。”
“你们去地方看看,看看地方有没有蒙骗朕?”
“若诗词写的不好,你们写两首,雕刻上去。”
朱祁钰笑道:“所有新城,都要写诗、写词、写文,还要写成小说,编进戏文里,传承下去。”
“最好让天下人熟记地理,地名张嘴就来。”
“那样大明就永远不会丢掉一寸领土了。”
大明疆土太大了,维持如此庞大的疆土,绝非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中枢下圣旨整饬恶婆婆。
又如重磅炸弹一样,引起轩然大波。
第三天,中枢又一道圣旨,说反对女子保护法的,肯定经常家暴女子,是以反对,这等人应该严查。
结果,民间反对声音息了大半。
又过几天,中枢又下严旨,将此作为吏员升迁的政绩,并直接下任务,抓多少媒婆,抓不到的自己想办法。
民间立刻炸了。
军警出动,厂卫核实,只要有谋利型的媒婆,全部抓起来,流放黑龙江,若有人自杀,全家流放。
北方江河都封冻了,暂时装在监狱里。
人死了,就流放全家。
民间不平的声音此起彼伏,延续到景泰二十二年,民间的声音根本吹不到中枢去。
甚至,如果皇帝不想听,任何人都说不出声来。
然而。
在勾栏瓦舍之中,从业者都对皇帝感激涕零,她们都偷偷给皇帝立了长生牌。
勾栏瓦舍不是青楼,是古代娱乐圈。
皇帝大力发展娱乐行业,并多次下旨不许歧视从业者等等,使得这些年,在勾栏瓦舍的人,把景泰帝拜为祖师爷。
登台之前,都得给景泰帝上三炷香。
女子保护法出来后,最大受益者就是她们,她们抛头露面的,是最受歧视的,在民间没个好声望,挨打受骂都是有的。
但保护法出台之后,这些声音小了很多。
她们有可诉途径了。
青楼女子也是感激皇帝的,虽然皇帝无数次整饬青楼,但整饬之后,皇帝是真给好政策,一项一项的都是保护她们的。
出台女子保护法,上面严格规定了对青楼女子的保护,并鼓励青楼女子从良,不许民间歧视。
反倒是良家女子,觉得这法律是害她们的。
女子地位本就低下,皇帝圣旨一下,她们在闺阁中日子也不好过了,父兄看她们都跟看仇人似的。
毕竟不能拿聘礼钱,还得贴一份嫁妆,摆明了就是赔钱货嘛。
当然了,这事主打的一个民不举官不究,女子不去状告,官府是不管的,但夫家怎么可能放过这便宜事?
中枢为了民间不弃养女婴,又出台了对应政策,按照家中女孩数量,蠲免相应税赋,显然是说,女孩是皇帝养着的。
反正这税赋也不打算收了,但你要是不遵从,那就得收了,若出现弃婴情况,那不好意思,夫妻拆分移民,家中有父母的,同样拆分移民,主打的就是让你们打光棍。
还规定,女子嫁去边疆省,可分两倍男子地等好政策,鼓励女子嫁去边疆省。
反正中枢主打的就是一个偏向。
倒是读书的女子,奔走相告,认为自己抬起头来了,有了聘礼和嫁妆在手,在夫家也能抬起头来了,尤其是严惩恶婆婆政策威慑,她们在夫家的日子也好过了。
对于怀春的少女,简直兴奋炸了,能挑选夫婿啊,挑帅的嫁啊,那种丑八怪让一让吧。
大明女权,在民间悄然形成。
不管天下人什么心思,政策就是政策。
圣旨颁布,就要执行。
媒婆哭爹喊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了,莫名其妙就被抓走移民了。
倒是有媒婆破口大骂,结果被诛族了。
住在冰冷的监牢里,媒婆都不敢死,因为她死了,就得移走她儿子女儿全家,赚得是黑心钱,这回得报应了。
黑龙江督抚夏埙上疏,表示不要媒婆。
媒婆又老又没用,到了还得吃闲饭,请求中枢将她们沉海。
“移去鞑靼。”内阁批复。
夏埙得寸进尺:“年轻的我们要。”
隔壁吉林的马文升上疏,黑龙江不要,我们吉林要,负担我们也要,我们粮食多得吃不完。
来人在奏疏中吵起来了。
朱祁钰看完轻轻一笑,置之不理了。
他收到了来自法国皇帝路易十一的亲笔信,这封信跨越了半个地球,辗转半年,送到了朱祁钰手中。
法国皇帝路易十一,于景泰十三年登基,可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皇帝。
他派来使者,愿意和大明展开大规模贸易,在信中诉说了自己宏图伟业,说大明统治东方,法国统治西方的宏伟远图。
知道大明对白女情有独钟,这次进献了千名美人,给大明皇帝陛下。
法国根本不知道大明要这些白女干什么吧?
朱祁钰嗤笑:“法国还想统治西方?大明已经是天下霸主了好吧?大明一个省,都比你法国大,还想跟朕平起平坐?想多了吧?”
信件的后面,像是下了狠心一样,愿意从大明进一万船货物。
“傻鸟。”
朱祁钰把信件给扔了。
“陛下,法国皇帝也是有诚意的。”谢迁捡起来信件,又放在案几上,这封信是他翻译的。
谢迁在景泰二十一年恩科中,考取状元,比历史早两年入仕。
主要是他爹谢恩,一篇文章让皇帝重用。
他也来到京师读书,又去地方做吏员两年,参与了恩科,拔得头筹,成为状元,这里面估计有皇帝的格外恩许。
“一万船,好大的口气啊。”
朱祁钰嗤笑:“呵呵,大明出口的东西,那是恩赐,还跟朕买,朕不卖他们,他们都得吃屎!”
谢迁翻个白眼:“微臣和法国使者交流,得知法国虽打败了英法战争,但法国亦是欧罗巴强国,比西葡要强很多的。”
“你怎么看?”朱祁钰也重视起来,又拿起信看。
“微臣觉得这是试探,试探大明对法国是什么态度。”
“毕竟法国现在还无法来大明贸易,坐的是西班牙的船。”
“他们是非常想和大明做贸易的。”
谢迁虽年轻,但也展露出了绝顶政治眼光。
朱祁钰仰着头,闭上眼睛,指尖敲击桌面:“咱们也去不了欧罗巴,和法国一样的窘境。”
“是呀,所以咱们应该满足法国皇帝的需求,明法联合,才能打破西葡对这条路上的垄断。”
谢迁道:“等咱们掌握了海图,完全可以撇开法国。”
“宝船建多少了?”朱祁钰问冯孝。
“回皇爷,宝船一共十九艘了。”冯孝回禀。
“去把楚王宣来。”朱祁钰道。
“奴婢遵旨。”
冯孝打发人去叫。
朱祁钰则和谢迁说:“咱们终究和欧罗巴太远了,若欧罗巴附近,有一个咱们的人,以后和欧罗巴的贸易,也是咱们大明说了算的。”
谢迁明白了,皇帝要封楚王去非洲。
可那的人太黑了吧?
朱见深今年二十四岁了,已经有七个儿子了,万氏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参见陛下。”朱见深入殿后,叩拜行礼。
“朝政学习得如何了?”
一听这话,朱见深就知道,他要就藩了。
“回陛下,儿臣学得尚可,已经懂得朝堂运作。”
“朕问你是为君之道?”朱祁钰没好气道。
“儿臣懂得的。”朱见深是真怕朱祁钰。
“懂得便好。”
“宝船造了十九艘,这片海路也基本上摸清了,夜不收也收集了非洲的地理信息、具体情报。”
朱祁钰道:“你就藩的时机来了!”
朱见深神色一喜,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
“这些年,大明开垦新地,积累了大批经验,朕能派给你一批官员,带着家眷跟你走。”
“你重新组建中枢。”
“然后给你水师五万,陆军十五万,外加给你倭军十万。”
“但民众,得你自己想办法招募,现在边疆省都缺人,而跟你走得漂洋过海,你得开出更高的价格,你自己去想办法。”
一听得自己招募移民,朱见深脸色一苦。
犹豫半晌,咬牙道:“陛下,可否再增派十万陆军?”
朱祁钰凝眉:“军中光棍多,你不要妇人,要那些光棍有什么用?”
“女子儿臣再想办法,毕竟创建新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朱见深很明白,虽然有大明支持,在非洲彻底站稳脚跟,也得需要十年时间。
好在非洲都是部落,就一个奥斯曼帝国,离他登陆地还远,给了他足够猥琐发育的时间。
“你有这想法很好,再给你十万人,再给你两万倭军,用好了倭军,那些异族都能杀掉。”
冯孝把地图呈上来,朱祁钰指着亚丁湾索马里:“你就在这里上岸,在这里建立统治。”
“粮草什么的,朕会给你运上去。”
“等一切妥当后,这十九艘宝船以及舰队,都归你所有了。”
谢迁吃惊,皇帝竟舍得这么多宝船?
舰队可以慢慢造,宝船可不容易啊。
“陛下对儿臣仁至义尽,儿臣感激涕零。”朱见深假惺惺哭泣。
“有了宝船,你才能多和大明联络,人口你自己想办法招募,大明对你不设限制。”
朱祁钰道:“楚王,你要永远记住,你是朱家子孙!”
“若有一天,国破家亡,你要殉国而死,不能苟且偷生!”
“然后派人传信给大明,朕派人给你报仇!”
朱见深立刻想到了亲生父亲,打了一个哆嗦。
然后重重磕头,起誓发愿。
“你先去准备吧,就藩筹备还得几年,这段时间你好好挑选官员,说服他们去跟你就藩。”
“朕会给你准备些银子,基本用度等等,帮你在此地打开局面。”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这几年天南海北的走一走,锻炼身体,适应气候,别去了这地方,水土不服,把自己病倒了。”
嘱咐一番,才把朱见深打发走。
朱祁钰背手站在地图前,看着亚丁湾:“这里和奥斯曼帝国还远呢,他们的手伸不到这里来。”
“只要楚王掌握了这里,大明的手就能伸进去欧罗巴了!”
“看你们这些撮尔小国,和大明怎么比?”
朱见深欢天喜地的回府,开始思索,哪些人能被他拉拢,自然是些不得志的人。
讲武堂开办这些年,有不少人没有崭露头角,只要允诺爵位,这些人肯定愿意为他效力的。
还有各家的庶子,在家里没有什么出头之日,去了他的封地,就能获得重用,这些人也一定愿意去的。
还得请两个老将,帮他打几场,带一带这些人。
他看好梁珤和李震,梁珤做事只看战功,不瞻前顾后;李震善于巴结,自己若邀请他,他肯定不会拒绝。
关键这两个人一水一陆,特别能打。
这两个人,得皇帝亲自允准才行,朱见深觉得皇帝会同意的。
皇帝封他在此,就是让他做欧罗巴的屏障,估计还会有人封在南方的,他感觉是宗室,而不是皇帝的儿子们。
若是宗室最好了,等他称王称霸后,就把他的儿子们,封去那些宗室的地盘上去,一点点吞并了便是。
他匆匆出门,去拜访这几年和他交好的朋友们。
虽然知道朱见深要去继藩,却没想过会封那么远,有好处也有坏处,封得近肯定不自在,随时可能被收回封地,封得远也好,去了就是当皇上。
仁寿宫,孙太后垂垂老矣了。
过了好几天,她才收到楚王要就藩的消息,便把朱见深招来问话,听完之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恼怒朱见深不跟她商量。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不是说好倭国的吗?凭什么封那么远?”孙太后急了。
“皇祖母,非洲虽远,却是个极好的地方。”
朱见深对这块是很满意的,去了这块地方就是皇上,不比封去倭国好?
“可也太荒凉了。”
“皇祖母,婆罗洲也好,但不也荒凉吗?交趾当年什么样?十年之后,也变成了天下富裕之地。”
朱见深笑道:“陛下赐了十九艘宝船,水陆大军四十二万,又有充足的物资、银钱,已经足够孙儿在此地称王称霸了。”
一听这些东西,孙太后稍微放心:“他还算有点良心,可光有男人,没有女人,怎么办?”
“这倒不担心,孙儿就藩还得几年了,而中枢不许溺婴之后,民间明显女多男少。”
“过几年,只要肯掏钱,就能买一些媳妇过去。”
“再说了,这地方挨着奥斯曼帝国,奥斯曼帝国属狗的,天天打架,和他们买些女人便是。”
朱见深年轻能接受新思想。
重点是,这地方天气酷热,明人去了容易晒黑,若中和白女的血统,就不容易晒黑了。
明人骨子里是喜欢浅肤色的,所以色目人才被大元重用。
但孙太后却觉得不得劲:“你口中的白女,哀家看过了,长相如鬼,谁愿意娶她们呀?”
“那东北蛮夷之地,是没办法才用她们的。”
“你还是想想办法,从大明娶汉女过去吧。”
“多带书籍过去,不能断了传承,得说汉话,别学那些鸟语,前几天什么法兰西派个戏班子来,到宫中来唱戏,唱的都是鸟语,听得哀家脑仁儿疼。”
朱见深只能应诺,心里却没多大希望,皇帝派陆军是大方,但多是无处安置的云南军,精锐的南北军是不会动的。
最多,再从各省抽调一些,也就这样了。
皇帝这些年征兵,多征二子,说是征兵,其实就是移民,然后从外面买女人结婚。
导致内地女多男少,弄得女子愁嫁,熬到二十岁大龄剩女无奈嫁去了边疆省。
朱见深得想办法,走的时候带走一批女子。
等等!
今年开始执行的女子保护法,肯定会出现一批二嫁的女子,把这些女子带走就好了。
他想的倒好,问题是这些女子,黑吉还盯着呢。
楚王要就藩,在宗室里也引起热议。
但一听是非洲,大家都没兴致了,谁愿意去那鬼地方啊,那地方的人长得跟鬼一样。
但没过多久,宗人令德王就来问,要不要去这些地方就藩。
一听这话,宗室诸王晕倒了三个。
就知道皇帝没憋好屁,结果被他们猜得准准的,皇帝压根就没打算把他们放在京师里养着,而是送走。
去婆罗洲、去倭国都行,你把我们送去朱见深眼皮子底下干嘛啊?
别看朱见深不显山不露水的,宗王却很清楚,在宫中长大的朱见深,能在朱祁钰眼皮子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伙,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
很显然,皇帝的感情是倾向于侄子的,朱祁镇不当宗人令后,就由德王继任,其他王压根就不考虑。
虽然极度不想去,还得去宫中禀报一番,试探试探皇帝的态度。
赵王带头,亲王都来了。
朱祁钰正在处置政务,抬头扫视一眼:“兴师问罪来了?”
噗通!
诸王吓得狂磕头:“臣等是向陛下汇报来了,不敢、不敢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也没什么,毕竟你们都是宗室嘛。”朱祁钰皮笑肉不笑。
诸王直接坐蜡,就知道不该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