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丹野蕾眼神一暗,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直到你出现。」
为什么呢。
乐于曼的印记在略微发疼着,她差些无法克制一股想要将红发女人拥进怀里的衝动。这远比她经歷过的任何诱惑都还要来得难以忽视,甚至超越了她的菸癮。
眼前的丹野蕾好不容易跨出了那一步,她却像傻子一样怔在原处。她能看见女人眼里的光芒逐渐消失,恢復了理性,以及对世间的一股不屑。
「时间差不多了......」
「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在丹野蕾移开视线、准备撑起身子的瞬间,乐于曼听见自己猛地问出口。
红发影后挑起半眉,倒是很老实地回应:「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你的档案,如果你坚持——」
「不用。」
乐于曼大笑,一同坐了起来。
「他们谁也不是,这就是重点。我来自无名小卒的家庭。」
丹野蕾看起来很惊讶,这对她而言是崭新的画面。
「我在试镜一些小成本电影的同时,必须打三份工才不会让自己饿死。而那些角色,很不幸地,也是通称的花瓶。」
咬了下唇瓣,乐于曼发现这是有用的,因为丹野蕾有那么几秒也忍不住盯着她的嘴唇看。
「很多人知道我搧了一个导演巴掌。」
想起那段让她一夕之间牵引起女权运动并爆红的回忆,乐于曼依旧感觉不到真实。
「但他们不一定知道当时我拍了什么角色。很多人在那之后觉得我必须拍一些代表女性力量的角色,所以我拍了,直到现在。」
她苦笑了下,然后稍微掀起自己的运动内衣的右侧,对女人亮出印记。
「很有趣吧?我可以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个。」
「你所想要的,却让我感到迷失。某种程度上我们都背负了期待,有着一些想被贴上和想被撕掉的标籤。」
丹野蕾依然在凝视着她的印记,被迷住了一般。乐于曼并不介意,如果女人想要伸手过来碰触,但同时她也知道丹野蕾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最后她笑了下,结语:「但我们都走到了这个位置。」
「......是《无事生非》。」
红发影后低喃,而后在乐于曼显露出惊讶时撇开了脸庞。而很不幸的是,室内四面环绕着落地镜,她脸红的样子根本无处可藏,于是丹野蕾恼怒地哼了声,直接站起身走向角落。
「是,是那部电影没错。」
乐于曼的脑袋变得轻飘飘的,她不能比这一刻还要更开心了。即使丹野蕾不会承认任何事。
「明天见。」
她向再次揹起瑜珈垫的丹野蕾喊道,而对方只是白了她一眼后,推门走出了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