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桃桃被训懵了,烤肉也吃不下了,眼泪眼睛里打转,还嘟囔着什么。虞夏仔细一听,原来是骂邵飞驰呢。
“好你个邵飞驰。”她咬牙切齿恨邵飞驰走漏消息:“看我不打死你。”
“你自己犯的事,拉扯别人干什么,难道他不说,你就能瞒一辈子了!”虞夏忍着想笑的冲动,继续凶她:“快吃,吃完回你学校练功去,跟李海玲说,就说我的话,别教什么红娘了,先给你把花田八错教好了,知道她唱戏不挂味,不用她往深里教,把手上功夫和唱腔教完,台步练好了,那几段流水词顺下来了,回头我们自己抠细节。懂了吗?”
“知道了。”魏桃桃委委屈屈,含着一包眼泪把饭吃了。她当然不会原话去告诉李海玲,毕竟是师父,只说虞夏让她学花田错,练手上功夫和唱腔,李海玲自己就懂了。
虞夏没有挑明了问她犯了什么错,倒不是想诈她。戏曲行业就这规矩,师父说严也严,魏老太太说她小时候学艺的时候,天天打得屁股没一块好肉,睡觉都不能躺着睡。但不管犯了什么错,打人不打脸,骂人也存一线,要留体面,顾廉耻,学戏时不管是偷东西还是犯了别的不名誉的事,从来不挑明了说。毕竟以后都是要成角的人,就算不成角,也是在这行里混,说明了不是给人递一辈子的把柄吗?
所以虞夏点到为止,魏桃桃聪明,自然明白。
邵飞驰也知道魏桃桃一定记恨她,等他们吃得差不多,笑嘻嘻地来了,问他干嘛,他嬉皮笑脸:“帮人排戏呢,累死了都”。魏桃桃狠狠剜他两眼,并不说话,邵飞驰还惹她“哟,咋眼睛肿得桃子似的,挨说了?”
“没你事。”虞夏用筷子打了他的手:“你别喝酒,等会开车送她回学校去。”
他也怕魏桃桃记仇,两个搞崩了,所以让邵飞驰送她回去,有什么气,路上也就发完了。
“行吧,我来给魏姐姐当车夫。”邵飞驰只是笑。魏桃桃恨他恨得直咬牙,并不理他。
“对了,别贫了,你开车稳一点,回去早点睡。明天去我那一趟,有事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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