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打不起精神来:“林霍人挺好,可我跟他不熟啊,而且我们都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他家里人好不好相处,万一嫁过去以后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确实应考察清楚。”祝枕赞同,“你二姐嫁去了那边,你大哥我刚好当职时能遇见他,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将他查个底朝天。”
“唉呀。”她搡了一下祝枕,“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烦都烦死了。”
祝枕举着手发誓:“我是认真的,真没打趣你。”
几人聊了一上午,吃过午饭,祝棠又朝祖母屋里去,祖母老生常谈,还是那些话,叮嘱她在外要注意仪态,可以跟人出去游玩,但切记要带着丫鬟,不要与外男做些越界的事。
这些祝棠自然知道,她不仅知道,甚至都不想去,但能有什么办法呢,即使没有林霍,也会有陈霍、张霍...那她还不如和林霍出去呢,至少林霍是正人君子。
可她心里还是不开心的,她去找过祝柳几次,想要去推一推剧情,但每次去,祝柳都不在,要么是去念书了要么是外出了。
后来她也曾一大早去堵人,可还是被人溜掉,她都怀疑祝柳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她,可祝柳为什么要躲着她呢?
她拿着针穿进绣盘里,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针脚,气得将绣盘扔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东西嘛,这么复杂的花样子,她画都画不出来,怎么可能绣得出来?
她气鼓鼓地看着那团绣得像屎一样的东西,最终还是妥协地捡了起来,扔掉绣毁的布,重新绷了一张上去。
“小喜小喜。”她要叫小喜再给她找个花样子画上,她自己可是画不出来的。
可喊了好几声,小喜都没应声,想是去忙了,她看着那团线,要不今天不绣了?
刚放下针线,她看到盘里那团黄色的绒线。
谁说刺绣只能绣复杂的东西的?她今天就要绣一个不一样的。她拿起笔轻轻在布上勾了个形,按照自己的理解一针一针地缝上去。
没过多久,一朵崭新的小雏菊问世。
虽然后面的有点丑,但不要紧,她可以将这块布做成荷包,这样就没人看得见了,然后她可以把这个荷包送给...送给三哥!
没错,就是送给三哥,表达她的爱意。
她这么想着,连拿针的手都轻松了几分,不多时,便缝出一个荷包来,虽然看着不太好看,但这可是她第一次做,第一次啊,多么宝贵啊,祝柳能拥有它,是他的荣幸。
祝棠美滋滋地将荷包收进袖子里,朝门外走去。
“小姐,你又要去寻三公子吗?”
这段时间,她去祝柳那儿的频率太高了,高到她一出门,小喜就能猜到她要去哪儿。
“三公子他又出门了,我亲眼看见的。”小喜知道,她不这样说,小姐是不会死心的。
果真祝棠一听这话,泄了气,颓丧地往回走。
“不过...”小喜凑到她跟前,“林公子来邀小姐出去玩了,老夫人叫您收拾收拾往前厅去呢。”
祝棠撇了撇嘴,点点头,让她随意装点。
收拾好后,她提着裙子规规矩矩往前厅里去,刚一进门,便看见林霍坐在厅里,他今日收拾得也很齐整,脸上也挂着笑意。
不论如何,此事也怨不得林霍,她这般想道,便弯了弯嘴角,朝里面走去:“祖母,林公子。”
老太太先是客套了几句,最后叮嘱道:“棠棠,路上要当心,晚上早些回来。”
“我知晓了,祖母。”祝棠垂着眸子,从厅里退了出去。
两人一路朝侧门去,林霍今日是乘马车来的,他的马车停在那儿。他先跳上马车,伸手邀祝棠上车。
祝棠也不忸怩,扶着他的手大步跨上车,身后的小喜跟着坐在了马车外。
“祝姑娘,今日我们去游湖,那湖上也有许多特色菜肴,上次便想邀你们去的,只可惜后来有事给耽搁了。”
“嗯,都听你的。”
林霍看她撑着头,看向窗外,忍不住握紧腰间的玉坠子:“祝姑娘,有不开心的事?”
“没有。”她摇了摇头,转过头来,轻轻倚靠在车壁上。
“若有什么不顺心的,或不舒服的,便与我说。”
祝棠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主动与他聊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气氛还算融洽。移步至游船上,一群侍女鱼贯而入将佳肴呈上。
那菜肴色泽鲜亮,气味诱人,看得祝棠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举起筷子,忍不住先尝了一口。
“还不错欸。”她眼睛亮晶晶的。
“祝姑娘喜欢便好。”林霍笑看着她,拿起茶壶为她斟上一杯,“这是此处的菊花果茶,味道也不错。”
祝棠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不停地点头:“好喝好喝。”
话音刚落,游船轻轻摇晃,荡开水面的横波,她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在席面上,刹那之间,被林霍眼疾手快地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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