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试用了一下,评价道:“很好,擦出来的丝粗细均匀,刨的片薄厚也可以。晚上带回去,给娘也试试。”
俞大猛又递上了削皮刀,乔远削了个土豆,顺滑。
俞老爹也上手都试用了一下,难掩喜色,“那咱们订什么价钱好?”
他算是看明白了,做生意还得看他这个儿媳妇的才行!
乔远待在铁铺这段时间,已经对铺子里各项铁器的价格了如指掌,想了想,便道:“擦丝器和剪刀实用性质差不多,便按照剪刀的价格,一个一百文。削皮刀用的铁少,就三十文一个。”
俞老爹道:“那行!明天我就跟上门的主顾介绍这个东西。”
乔远问了一个问题,“爹,你觉得若是其他铁铺见到这两个东西,多久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若是已经有样子了,琢磨三五天应该就行。”俞老爹渐渐也反应过来乔远担忧的是什么事。
乔远道:“咱们先做出五十个擦丝器,一百个削皮刀。到时候,我来卖,现在先对这事保密。”
俞老爹一听觉得可行,俞大猛自是一切都是乔远说了算。
今天的晚饭打算回老宅吃,乔远买了两只烧鸡,割了两斤肉,给俞老爹打了两斤好酒,另给几个小的买了三包栗子糕和一些蜜饯糖果带回去。
林翠芬看着这大包小包的心疼道:“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赚钱也不容易。”
乔远卖乖,“孝敬娘嘛!”又从背篓里拿出擦丝器和削皮刀,跃跃欲试的跟林翠芬展示,“娘,你来试试,爹和大猛研究出来的厨房工具!”
林翠芬先试用削皮刀,不过几下,土豆皮便削没了,还很干净。再用擦丝器,须臾,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土豆便成丝儿了,且粗细均匀。林翠芬直叹,“这个好用啊!”
俞老爹炫耀地说:“还能切片呢!”
乔远又跟林翠芬说了一下之后的计划,林翠芬乐得合不拢嘴,要是都卖出去,这一下得挣多少银子?自打远哥儿嫁进他们家,真是一直都有好事发生,林翠芬乐道:“你歇着,娘做好吃的给你吃去!”
当晚,自是又热闹一番,乔远还问俞老爹讨了一杯酒吃。依照他的酒量,就这个时代的酒精浓度,他再来个二三十杯也不会醉。
但是从老宅离开后,他还是吵着说自己醉了,让俞大猛背他。
俞大猛稍一迟疑,他便道:“我醉的都头晕了。”
最后自然是乔远得逞了,他趴在俞大猛背上不老实地揪俞大猛耳朵,“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揪你耳朵。”
俞大猛如何不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由着他闹。
乔远想起昔年他对同学受宠的羡慕,看到别人合家欢的落寞,觉得这一切都恍如隔世。如今也有人宠他,纵着他了,乔远贴近俞大猛耳畔,轻声说:“俞大猛,我很开心,我有家了。”
......
真到了秋收之时,铁铺反倒不忙了,因为该打制的新农具早在秋收之前就已交付。这会,全是些修修补补的活,倒不怎么费力气。
俞老爹和俞大猛正好腾出空来制作擦丝器和削皮刀,有了之前的经验,速度明显快了不少。照这个进度,秋收之后还能超过原来定下的目标呢。
这几日街上人少,乔远还特意将菜煎饼减了份量,改成每日只做五十份。
俞老爹看到村里人都在忙着秋收,不禁羡慕,“明年,咱们手里有闲钱,也买上几亩地,还是种地囤着粮食踏实。”
乔远接话道:“爹说的是,这样好歹咱们做生意不用总跟别人买面了。一年到头,能省下不少钱呢。”
虽然他们没时间磨,但是可以用粮食跟别人换啊,还是比买省钱。
“你娘说,村里不少人家粮食和菜地都收完了,咱们家得囤点粮和菜过冬。铺子里活计不多,这几天,你和大猛上午忙完后就回去吧,帮着你娘操持这事,你们家的菜窖也得囤上。”这边家家户户都有菜窖,用来存放过冬的蔬菜。
乔远应了,午后便和俞大猛回了家。
甫一回家,林翠芬便兴冲冲地跟他说:“远哥儿,王家湾有户人家来咱家订发糕,说是下月十号成亲,订了四百块呢,是雨哥儿领来的。”
林翠芬还给他看了对方交的两百文定金。
乔远也是喜,最近发糕陆陆续续赚了又有一两多银子了。上次回老宅,林翠芬就要把这笔钱给他。乔远本就不打算要,但是怕这个时候就说出来,林翠芬不应,便推脱这笔钱得用作周转,等到年底和铁铺一起算账。
林翠芬一想也是,便不再提这茬。
“土豆、萝卜、白菜、茄干这些菜咱们每样看着都买一点,左右就咱们两个人吃,吃不了多少。粮食的话,咱们手里现银不多,生意还要周转,就先买五百斤谷子,再买两百斤红薯,谷子先囤着不动,红薯留着吃。等快入冬的时候,咱们雇辆牛车,去城里多买些米和面留着过冬。”
因着在现代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乔远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囤着粮食才踏实。且这是古代,如今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不觉得什么,若是赶上战乱和饥荒灾年,就显出囤粮的重要性了。要不是他手里银子不多,他还想多囤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