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看了她一眼,嘴角笑着,眼中倒是没多少笑意。
写不出?
写不出,那就是违抗圣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山长气的脑仁疼,磨牙问道:“那泄题的究竟是谁?找到没?”
“泄题?”祭酒笑道,“我倒觉得并不是泄题。”
山长愣了愣:“不是泄题?”
祭酒说:“我原先也觉得是泄题,可后来仔细看那本书,倒觉得只是押题押中了。”
山长面色更差,丝毫不信,觉得就是泄题了。
他内心暗想:能把圣上气的把科考题目全都换了,改成六份,这人若是押题,押中的肯定不止一题。
但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吗?
他当了这么久的山长,也见过不少先生在春闱秋试之前押题的。
五经、律法、算科,相关书籍成千上万,科举从中选题,若是能压中一句,已经是十足了不起的事情,可一跃成为一等先生,从私学进入州郡甚至是国子监中。
可是,全部压中?这简直是痴人做梦。
国子学最老的先生今年七十二岁,已是从心所欲的古稀之年,却依旧时常说,自己看过的书不过是沧海一粟,并没有给科考出卷的资格。
现在有人能够全压中,若是真的,那这人可能当真是赌神再世。
还当什么押题先生,不如自己考科举当官去吧。
山长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是押题成功。
祭酒见他神情不屑,也不多说,只是又想到了那本书中的一些见解。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在一本科举教材之中看到如此奇妙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