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也惊了:“不是吧,这么小就会咬人了?”
陆沅蹙眉:“那你有没有去医院打狂犬针啊?”
“没事。”倪名决走到傅明灼后面的时候拉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相信她没有狂犬病。”
傅明灼:“……”
“你相信有什么用?你胆子也太大了。”袁一概急了,“狂犬针肯定要打的,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
“知道了。”倪名决敷衍着,在傅明灼旁边坐下了。
林朝警惕地看着盖中盖:“小鬼,你别玩狗了,小心也被咬。要我说这狗不能养,这么小就咬人,长大了要出事情的。”
袁一概和陆沅都同意林朝的观点。
倪名决又伸手拽住了傅明灼的辫子,意有所指地问:“傅明小灼灼,你说这咬人的小狗到底能不能养?”
傅明灼那个气啊。
他才是小狗呢!
但是现场气氛都渲染成这样了,她哪里还好意思说是自己不小心咬伤的倪名决,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立下军令状:“我会管好盖中盖的,不会再让它咬人了。”
其他人还要再劝。
倪名决制止了三人,仍是意有所指:“行了,既然她都保证不会咬人了,那就随她吧。”
一顿饭吃得心照不宣。
至此,小狗咬人事件成为了天知地知,倪名决知傅明灼知的小秘密。
盖中盖背负着会咬人的冤情,被陆沅林朝袁一概还有阿姨提防了很久很久。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狗心,盖中盖性情温顺,胆子很小,老是被王中王欺负,却完全不敢反抗,只知道瑟瑟发抖、四处逃窜。
众人渐渐放下警惕。
阿姨第无数次制止了王中王趁主人不在欺负盖中盖,疑惑道:“盖中盖这么乖,那个时候怎么就咬了名决呢?”
傅明灼本来就是陆沅家的常客,自从有了盖中盖,她更是几乎天天都要来报道。
至于她哄骗倪名决帮她养狗时“等我做好了我哥哥的工作,我就接它回家”的承诺,那就是一张空头支票。
迟迟没有兑现。
盖中盖一天天长大,除了缺一只眼睛,别的一切正常。
傅明灼对王中王重新恢复兴趣,又开始一见到就嚷着要骑马马。
说来也奇怪,王中王对盖中盖的敌意一下子少了,再也不会故意抢盖中盖的饭吃,也不再抢盖中盖的玩具和狗窝了,更不再见缝插针地仗着体型优势和强大的气场向盖中盖示威了。
两狗的关系日渐和谐。
而且王中王现在都不用倪名决命令了,它学会了自觉让傅明灼骑马。
盖中盖在以肉眼可间的速度长大,傅明灼也在以肉眼可间的速度长高。
二月初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倪名决注意到她已经非常明显地超越安可乐的身高了。
当天放学,寒假便开始了,傅明灼连家都没回,直接跟着倪名决回了陆沅家,一进家门就趴到了王中王背上,催王中王动起来:“中王驾。”
王中王很配合,慢慢驮着她走。
“再长大些,就不能骑王中王了啊。”倪名决有点心疼自家狗子了。
傅明灼立马抱紧了王中王,坚决不同意:“不行。”她在王中王头上来回蹭着自己的侧脸,“中王,你吃胖点,就可以一直背我,我长高了也会瘦瘦的,不会让你背得太重的。”
年关渐近,越来越多在外的漂泊者归家,与家人团聚。
陆沅的家人也要回家来了。
这天傅明灼再到陆沅家,来开门的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四十来岁,保养得宜。
不用多说,是陆沅的母亲。陆沅前几天就说过了,父母将从国外回来,跟他一起过年。
“阿姨好!我是陆沅哥哥的好朋友,我叫傅明灼。”傅明灼驾轻就熟地发挥起自己嘴甜的特长,“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这一招,所向披靡,鲜少有人吃得消。
陆沅妈妈也不例外,做出一个“o”的嘴型,连连把她迎进来:“欢迎你呀。”
家中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傅明灼故技重施:“叔叔好,我是傅明灼,是陆沅哥哥的好朋友,祝您新年快乐。”
跟陆沅的爸爸打完招呼,她才抱起奔过来的盖中盖,问陆沅:“陆沅哥哥,王中王呢?”
“匿名带回家了。”陆沅说。
傅明灼:“啊?哪个家?”
“他自己的家,他昨天晚上回去了。”
陆沅妈妈端着洗好的水果来了,眼见傅明灼还抱着狗,手不方便碰吃食,她就喂了一颗草莓给傅明灼:“名决也是见外,知道我们要回来了就回去了,又不要紧的,我们都是看着他和昭昭长大的……”
说到林昭,陆爸爸给陆妈妈递了个眼神。
陆妈妈自知失言,干咳一声。
陆爸爸接过话头:“不是见外不见外,过年了,人家名决也要回家跟爸妈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