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的唐茉莉,她的身上好臭啊!”
“还取个茉莉的名字,身上一股土味和中药的味道,难闻死了!”
“成天穿那么多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像见不得人似的,真烦。”
唐茉莉在学校的隔间厕所里上厕所又听到班上的同学在议论自己了,她的心里一酸,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两个同学她都认识,一个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林月月,还有一个是劳动委员赵佳。
用纸巾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出了厕所,林月月正在洗手,唐茉莉在一旁小声道:
“林月月,我,我不臭的,我的身上是,是人参的味道。”
林月月将手上的水甩在唐茉莉的脸上,不耐烦道:“哎呀,烦死了,我管你什么味道,你离我远点好不好啊!”
赵佳拉住林月月的手斜着眼瞪了唐茉莉一眼,“你身上的臭味和结巴会不会传染啊!真是晦气死了!”
林月月和赵佳走了以后,唐茉莉才打开水龙头洗手,她的手十分白皙,像皎月般泛着冷光,指肚和指甲盖泛着粉,特别的养眼。
现在正值九月份,整个晋江市都仿佛被烈火炙烤着,而她却穿着一身长衣长袖,将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的头发留到了及腰处,发质极好,又黑又柔顺,散发着光泽,额头留了一层薄薄的刘海,常年带着个黑色口罩,整个人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似的。
高一的时候班上有很多同学都说她身上很臭,她只好将自己裹成这样让气味不要散出去。
可是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她自己闻着真的不臭的,唐茉莉沮丧极了,缩着脑袋鹌鹑似的回了高二一班的…教室。
林月月坐在第四组的第二排,她伸出脚拦住了唐茉莉的路,唐茉莉脚步一顿,“干,干什么呀?林,林月月,可以,可以让我过去吗?”
她的结巴不是很严重,但一激动和紧张就会结巴,说不清楚话。
林月月和她没什么仇,单纯就是看唐茉莉不顺眼,而且唐茉莉每次考试都排全校第一,人又这么古怪孤僻,林月月眼红,看着她就来气,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欺负她了。
“你可以爬陈晓的桌子过去啊!或者从其他的地方绕到你的座位上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从我旁边经过啊,每次经过都一股臭味!我闻着都要晕过去了!”
陈晓的座位和林月月的座位隔着一条走道,她是个假小子也是班里的地理课代表,她写着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道:
“林月月,这条走道又没刻上你的名字,你管人家从哪里过呢?老是说人家唐茉莉臭,我怎么没闻到啊?不就是一股中药的味道吗?而且这味道也不重,你老抓着人家不放啥意思啊?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学校欺负人的啊?”
林月月当即白了脸色,拍了拍桌子,“你这个男人婆,你是要多管闲事是吗?又不止我一个人闻着臭,赵佳你是不是也觉得她臭?”
赵佳是林月月的同桌,点了点头道:“对啊,臭死了!”
“哼。”林月月又道,“唐茉莉,反正你以后不许从我这过,我真的要闻着犯鼻炎了!”
“谢,谢谢你,陈晓。”唐茉莉转而对林月月道,“我,我以后不从你这里过就是了,你不,不要骂人。”
唐茉莉刚想转身绕路回自己座位,身后便传来了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干什么呢?!林朋,你伸着腿给我使绊子呢?你信不信我把你腿给砍了当凳子腿坐?”
他身后跟着的一大群男生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唐茉莉听到这道声音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此时正是大课间,盛天泽和班上的男生打篮球回来了。
林月月在班上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但也是不会和校霸盛天泽作对的,她将腿收回来道:“我叫林月月,不叫林朋!”
盛天泽哈哈哈哈地笑了两声,“你那名字写出来不也是念林朋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林月月看在盛天泽长的很帅气的份上,冷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唐茉莉站在一旁脸已经红成了大樱桃,盛天泽刚打完篮球,一身的汗臭味,但她闻着就跟春/药似的,身子都软了几分,盛天泽身上分泌的荷尔蒙已经严重超标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盛天泽看唐茉莉挡在前头不走,靠近她问道:“唐茉莉,你咋不走啊?你也要拦我的路?”
“不,不是,林月月不,不让我从这边走。”唐茉莉转身离去,不敢再靠近盛天泽了,她怕自己要流鼻血。
“你怕她个屁!这条路又不是她家出钱开的!”盛天泽吼叫完便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