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这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的小脑袋,他嫌弃的伸出食指,用指尖最小的接触面积顶住这女人的太阳穴,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躯。
岂料她屹立不摇,反而像是揉着什么填充娃娃,撒娇似的在他胸膛上摸了好几把,低声呢喃着什么梦话,嘴里呼出的温热气息全透过薄衬衫,落在肌肤上。
钟诺的脸彻底绿了。
被用这种似触似抚的手劲肆意摩娑,他连气都吐不顺。
究竟是哪里来的野女人?
他这回不管什么礼仪手了,一把将人推开。
闵冬瑶就这么被丢在墙角,继续呈现披头散发的狼狈睡姿。
重获自由的钟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活动活动浑身麻痺的筋骨。
放点距离瞅着这个缩成一团女人,她蜷缩在墙边睡得安详,彷彿婴儿般纯真,没有枕头更没有棉被,是常人都会起一丝怜悯,但钟诺偏不是常人,他只是漠然瞥了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离去。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果然不该放任禹棠那傢伙醒来。
只要任由性情轻佻奔放的禹棠在外面的世界待超过半天,必会留下烂摊子让他收拾。
这次依然不出所料勾搭上了一个新的女人,只是没料到的是,口味变重了。
就算极力干预他的行为,也改变不了拥有完整意识的禹棠,这不是钟诺能控制的,活在一副拥有多重人格的躯壳里,这些都早已司空见惯。
找到一楼那牢牢关上的铁捲门,钟诺终于明白禹棠大半夜睡在楼梯间的原因,想必是和女人玩得太嗨,不慎被锁在楼上,只好在楼梯间度过一宿。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玩,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不屑的扯了扯唇角,在铁捲门旁蹲下身,对着机械动了几下,最后用蛮力硬是扳开某个铁零件,轻轻一掀便将铁捲门拉起。
前前后后只花了不到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