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冬瑶现在酒醒脑袋也清醒了,突然感到有些后悔就这么草率的确立一段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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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醒来的是禹棠。
当他睁开眼,四周的景象已明显与他上一秒的经歷不同。
纯白的墙连接着紧密拉上的灰色窗帘,墙上掛着几幅黑白意象画,这极具质感和强烈的简约风格无疑是钟诺的房间。
禹棠意识到大事不妙。
刚才钟诺醒来过。
这代表他看见闵冬瑶了,他们前一天还喝了酒,场景肯定十分狼狈,禹棠能想像到他会如何大发雷霆,依他那种冷血的性格,说不定还会对闵冬瑶说出什么狠话。
禹棠抱头做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又遇到让他第一眼惊艳的女孩,这下怕是玩完了。
他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日期,已经过了三天,而今日正好是星期三,也就是一週一次的商业英文课。
一切都让他感到困惑,依照钟诺的个性,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绝对不会允许他在能够见到闵冬瑶的日子醒来。
而最神奇的莫过于禹棠醒来的地点,钟诺平时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就算是共用同一副躯壳的禹棠也一样。
看似是宽容的表现,他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果然,下一秒看见桌上的东西,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跳了起来。
衣柜旁的小桌子摆放着一张纸,还有……一把刀。
「他是疯了吧?」
禹棠衝向前拿起纸条,只见上头潦草写着:
『不管你是找了玩伴还是真的爱上那女的,马上给我断乾净。』
他沉下脸色,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天绝对发生什么了,足以让一向不屑搭理他的钟诺气得介入这件事。
钟诺放这把刀不是要让他收下的,而是浓烈的告诫意味,要他今天立刻与那个拈花惹草来的女人分手。
禹棠陷入纠结,他承认自己是很喜欢闵冬瑶,但钟诺是他这世界上最恐惧、最敬畏的人。
就算他是一个一辈子都不会面对面见到的人格,可禹棠十分了解他,也知道他强硬起来会有多可怕。
只要钟诺不允许,禹棠的人格连甦醒的机会都没有。
当初答应让他在每周三十点去附近大学享受校园生活已经是最大的宽容,是他自己失了分寸,越过那条警戒线。
禹棠捏了捏太阳穴,浑身无力。
应该怎么做?他明白这是一个命令而不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