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久熙才是主人格。」钟诺定定的望着她。
闵冬瑶的眼神微微颤动,「那、那你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在他十五岁被霸凌时出现的人格。」
那一瞬间,她总觉得钟诺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不可能,那你现在在干嘛?你明明很像一个真的人。」她紧紧捏住他的手臂,触感和温度明明都是那般真实。「还有,既然这个身体是蓝久熙的,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你用他的名义犯罪?」
「池鳶是蓝久熙的生母。」钟诺阴沉的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温度,「我的存在就只是为了替他报仇。」
他打从一开始就对金银珠宝没有任何兴趣,偷到的珠宝也是提供给帮派当作一笔收入,加入帮派不过是借助他们的资源和力量,一步一步毁了池鳶。
「报仇?你劫走这些作品就为了让她的心血付之一炬?」
「嗯,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我也曾带人拜访过她,恐吓她的新家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事实上,知情不报的可不只闵冬瑶一个,池鳶本人也绝对知道珠宝是谁盗走的。
会处心积虑找她麻烦的人,就只有一个人。
「所以,不要再介入这件事了,这与你无关。」钟诺淡淡的说。
「这件事是与我无关,但我介入的是你不是这件事。」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更了解你,不行吗?」
打从一开始,闵冬瑶就不在乎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那你别白费力气了。」钟诺拨开她紧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在利用你。」
她还想回话,却在此时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钟诺瞥了眼萤幕,来电人写着韩浚,没多说什么便将手机还给她。
「喂?怎么了。」
「你跑哪去了?出大事了欸!」他激动的声音连这头的钟诺都听见了。
「我不是说了要去厕所补口红吗。」
「那你等等回来小心点喔,你父亲似乎封锁所有门窗,把这里打造成密室了,更下令要搜每一个人的身,你可能也会被要求出示证件。」
闵冬瑶瞥了一眼钟诺,简单回应:「嗯,知道了,先这样。」
掛断电话,储藏室陷入一片寂静。
「我知道他很关心我,你又要吃醋了吗?」她眨了眨眼。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我对你完全没有意思,如果有什么让你会错意,都只是因为在利用你。」
闵冬瑶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应该好好讨好我,因为你错过刚才混乱的黄金时机,现在出不去了。」
这次的展览会场有别于上回的霍朵公司,只有五层楼,规模也小了很多,密密麻麻佈满了高度警戒的保安人员。
钟诺就算想像蜘蛛人一样从建筑外侧逃脱也会立刻引起骚动。
仔细想想,他还真的碰壁了。
为什么伟大的钟诺会落得这个下场呢?还不是因为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多管间事去人群中救了闵冬瑶,甚至被拉进储藏室耽搁掉原本规划的逃脱时间。
总归一句,就是因为闵冬瑶。
「怎么样,你思考完了吗?是不是想不到办法?」她雀跃的拍了拍手,「只能讨好我了。」
钟诺扯了扯唇角,十分不情愿的说:「怎么讨好?」
「哇,这种高度对调的感觉真是太爽快了。」闵冬瑶闭上眼享受了片刻,重新睁开眼时,那双眼已充满干劲,「很简单,等一下我不管要你做什么,你都要配合。」
这岂不是太亏了。
「不愿意吗?可是你没有选择权。」
她怜悯的拍了拍钟诺的肩,发出巫婆般尖锐又猖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