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掖了掖柳姨娘的被子,温柔宽慰道:“小娘莫急。您刚好,还是先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早说。”
柳姨娘听林夙这样一说,更是明白了其中另有玄机,她会病成这样,一定是那个女人害的!
“现在就说。我能挺得住。我又不是他们这些大小姐!夙儿,大夫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柳姨娘恨恨道,“一定是那个女人。”
柳姨娘口中的女人就是二房谢氏。书中,柳姨娘素来和其他几个姨娘不合,斗得要多凶有多凶。柳姨娘的背后势力是主母。主母的对手是谢姨娘,谢姨娘是谢国公的嫡女,地位势力不比林老爷差,可偏偏甘心嫁于林老爷做小。
林主母杨氏则是小门小户的女儿,父亲不过是个小文官,没有爵位。林父的原配康氏在生完林麟后大出血而死,他便娶了现在的杨氏,杨氏只生了个女儿。
总归是,现今的主母是压不住谢姨娘的,还有两个姨娘也是以谢姨娘马首是瞻。
林夙记得,这林老爷的宅里后期斗得相当惨烈,最小的弟弟就是为此而丧命,波及到的还有他的同胞妹妹。
见她追问不休,林夙想,不如就告诉她,让她明白她现在所处的境地。
“小娘,院子里那盆花是谁送的?”
柳姨娘愣了愣,还道林夙问什么,原来是问花,“花,什么花?”旋即马上想到,“你说那个。这是你二娘送的。怎么了?”
院子里有一盆灿烂的如桃花的树。
林夙知道原书中,这个二房仗着自己娘家势力大,在林府里为非作歹,害了不少人。这当家主母杨氏,身份地位不如二娘子,有苦说不出,其他姨娘又不站在她这边,除了一个柳姨娘。
要说这柳姨娘,也是傻得天真。林大娘子是个虚伪至极的假菩萨,道貌岸然,就爱使用阴招。她自己从不出面,跟二房置气,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反倒是指使柳姨娘出手。
柳姨娘在杨氏的煽风点火下,做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林夙只是担心,也不知道自己的傻娘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让二房狠下毒手。
“儿子在为小娘号脉时,发现有一个脉象极为不稳,跳一会儿,就会暂时停止。小娘之前是否还呼吸急促?”
柳姨娘:“这是为何?”
“这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柳姨娘音量一下子就提上来了,“为什么会中毒?”
“那花名叫夹竹桃。你闻久了它的香味,会神志不清,智力下降。这花全身上下都有毒,它的叶、皮、根、花、种子均有毒,若是误食,还会致死。”
听到死字,柳姨娘惊得捂住了嘴巴。她知道二房身份尊贵,是个厉害的,可没想到竟会这样厉害,这样狠毒!
内宅的女人的心机怎么会这么深。这是她一个打扫丫鬟绝对没想到的。
“她敢……她竟然敢,我现在就去找老太太。”她面露坚毅,决心找一个公道,带着儿子就要下床。
林夙拉住她,摇摇头:“小娘别急。听儿子说。”
柳姨娘想到儿子,立即回过神来,“好好好。你说。”
“小娘还记得是谁过来送吗?”
柳姨娘回想了一下,只记得是个她也不认识的小厮把花送过来的,说是二太太娘家送来了好些奇花异草,每个院里都有。她见这花开得艳丽,又是她没见过的,也就留了下来。柳姨娘是家生子,自小就在侯府当丫鬟了,后被林老爷宠幸,生了一对儿女。就连这时,她也不过二十二而已。
依她的见识,哪会想到连花都会害人呢。
“这人,我从未见过。”她乖乖地答道。虽然自己的儿子才五岁,可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儿子当成了救命稻草。
“这样。”林夙点点头,“小娘。就算你带着这夹竹桃去找二娘对质,她也不会认的。你也说了,那人你也不认识。到时,反被人说你陷害二娘。”
柳姨娘气得咬紧牙关,“那我就去找主母。让她为我主持个公道。主母心善,她肯定会替我出头的。”
林夙道:“这倒是一个办法。可大娘一直就很怕二娘,我想,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不会替你出头。还有。你也说了。那人你从未见过,他的话是否可信?也许是有人陷害二娘呢。”
“那我们怎么办呀!”柳姨娘急得不行。
林夙:“小娘别急。这夹竹桃,你就交给我。我来处理。至于这笔账,我们迟早跟她们算。您放心。”
“现在这夹竹桃还在外面吗。小娘就是死,也不会让这害人玩意碰你一分一毫!我这就烧了它!”
林夙道:“这夹竹桃,哪怕就是烧了,它散出来的烟也是有毒的。小娘放心,孩儿读过医书。这夹竹桃虽会害人,可也是救人的良药。你把它给我,我会好生安置它。”
柳姨娘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儿子整日里疯,见人就撒泼,跟个猴精一样。有人还说过着四少爷会不会脑子不好使。
她呆呆的问:“儿子。你刚才说你把脉?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你还说你读过医术?”
林夙想,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吧,“我平时有跟着大哥看医书。”抬出林麟是最简单的了。
提到林麟,柳姨娘不再追问,当即没有想太多,放心把夹竹桃给林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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