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後
好安静。
边这样想,边把灼热的手指收回去,然後又挖了一指头的白膏……
除了空调每隔一段时间会搧动风叶,发出规律的声响之外,房间静得似海底。
蒋曦不会睡着了吧?
他想,很快又推翻了这想法。
药膏虽然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可是r0u动按摩之後就发热了。
他也觉得指头似被点起一簇火,身T大部份位置都被『纵火』的蒋曦应该不会好受到哪去……
六年前躲在厨房门边t0uKuI的自己绝对不会想到今天会替蒋曦涂药膏吧。
不过,不下一次地这样想──至少有鼓起勇气提出要替他涂药膏,真是太好了。
他也有点忘了契机是什麽,好像是某次他看见蒋曦在厕所中尝试替背部上药膏,蒋曦对着镜子左试右试都未能如愿,目睹此境的他一时冲动说要帮忙……
自此之後,虽然彼此都避谈受伤原因,但蒋曦却返老还童地要他每次都帮他上药膏。
不管前面还是背面。
「……哥,你知道吗?妈掷东西越来越百发百中了,如果她不是在我身上植了什麽感应器,她就可以去参加奥运去掷飞镖或掷枪了。我用全副身家打睹她绝对夺冠。」
「呵。」
他被他逗笑,很赏脸地笑弯眼睛。
不过,躺在他床上,脚掌只差十厘米就可以碰到床沿的蒋曦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蒋曦身段修长、脸蛋越发JiNg致,在任何人的标准下都是美少年。
但有时候,他就是会想……那白皙的肌肤、那深邃的酒窝、那修长的腰身、那挑起一道眉时显得孩子气的神态,那是遗传自母亲……还是谁的?
自他去照相馆用数位科技勉强还原照片之後,他俩再没提过照片的事。
但他想,父亲一定有发现照片破损过,只是不知何故并没有追究。
边想,他边仔细地按摩完他背部最後一块瘀伤。
蒋曦很会察言观sE,总在母亲要动手之前就早一步离开她身边……不过,也因此让背部添上很多颜sE,活像个水彩调sE盘似的。
良久,他道,「好了,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