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门口。
从马车下来的柳慧，走路都带飘的。
那腰肢都快扭上天了。
董妈妈在身后看着，暗叹一声。
自昨日三少奶奶把四少奶奶的衣服给买下来后，她心里那股不安感就没消失过。
不过……
董妈妈忽地笑了下。
“别笑妹妹太多情……啦啦啦啦……”柳慧嘴里哼着小曲儿，从守门小厮面前走过。
柳慧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冷不丁有声音响起，“这么高兴？”
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婆婆吗？
柳慧娇躯一震，那嘚瑟的表情立马变了，她转过身，笑得那是一个亲切和蔼，“娘，您什么时候从金云寺回来啦？怎么不通知儿媳一声，儿媳好去接您回来。”
国公夫人身后跟着丫鬟。
也是在柳慧转过身来，才看清楚她今日的着装打扮，那神情明显愣了下。
随即边打量柳慧，边说道：“你有这份孝心就好……你今个去参加宴会了？”
柳慧乖巧点头，眨了眨眼睛，“是和黄小姐去参加诗会。”
国公府夫人嗯了声，没说什么，只是还打量着柳慧。
她顿了下，才缓缓问道：“你这身衣服，是在哪儿买的？”
柳慧张唇，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说出口。
可转念一想。
不对啊！
她要是说，从花昭身上扒下来，不是……买下来的，婆婆肯定会不喜。
但凡和花昭有关的，婆婆听着便烦。
搞不好婆婆会认为她和花昭走得近。
对她不喜欢怎么办？
柳慧双手放于腹部前，一副端庄温婉的姿态，面上带着疑惑，转头朝着董妈妈问道：“是在琳琅阁，还是在哪儿？”
董妈妈立马上前回道：“是顾氏商行下的永嘉布庄订做的。”
国公夫人没说什么。
只是眼神多瞥了柳慧两眼。
“娘亲可是现在出门？”
“嗯，有点事。”
“娘亲既要出门，儿媳就先行退下了。”
“去吧！”
柳慧挺着背脊，哪敢像刚才那般走路带飘，是迈着小碎步，慢慢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董妈妈行礼后，也跟上柳慧的步伐。
“我婆婆走了没？”柳慧头也没回，小声问道。
“国公夫人走了。”
柳慧松了口气，她转身来朝着董妈妈问道：“你方才怎么说在永嘉布庄订做的衣服，我瞧我婆婆那眼神，似乎也挺喜欢的，她若是派人去永嘉布庄的话……”话没说完，她又拧紧眉头。
董妈妈道：“三少奶奶放心，前头咱们离开兰香茶楼时，我听黄姑娘身边的洪妈妈说，永嘉布庄有您身上穿得这种料子……”
柳慧立马竖起柳眉。
“永嘉布庄怎么会有？花昭不是说她自己染的吗？”
董妈妈上前一步。
“这个老奴也去打听了……那四少奶奶利用了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