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马刀呢,马刀也断了吗?”多罗宁喊道。
“没有,长官。我的马刀还在。”
“那就挺直你的手臂。把马刀当做枪尖,你的手臂就是枪杆。”
这次,一百多骑兵排成了两排的宽度。
多罗宁挥舞了旗帜。
战马再次飞奔了起来。
这次,同样被拖如混战的俄国骑兵无法有效组织起来了。面对翼骑兵的再次冲锋,一些波耶骑兵甚至是横着马身面对冲击。
俄军的铜墙铁壁终于被捅开了一个大口子。借着这个缺口,还在两翼奋战的龙骑兵们和步兵们潮水般地涌了出去。
虽然口子很快就被堵了回去,可还是有两百多的波兰军队逃了出去。剩下的自知突围无望,全都丢下武器投降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赫西诺战役,哪怕我们有三万人却还是败给五千翼骑兵了。”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感慨道。这位俄国将军全程目睹了波兰军队,尤其是翼骑兵的英勇奋战。
“他们的骑兵或许依旧厉害,可这个国家却不是从前那个国家了。”阿列克谢亲王面色铁青地说道。
“而且就算是他们突围了出去,也不代表能活着回到斯摩棱斯克。”
“你还有后招?”雅科夫·切尔卡斯基将军问道。
阿列克谢亲王不答。
与此同时,突围出来的败军们颓然地走在通往斯摩棱斯克的大道上。此时,这支波兰军队只剩下了一百多人。一些人在路上走散了,一些人中途脱离了大队。余下的人也是人人带伤,不时有伤重力竭的人和马匹倒在路上。
一路上多罗宁低垂着头,他在为自己造成如此大的损失悲痛不已。
“少爷,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比你做的更好了。”科维努斯基对多罗宁安慰道。
多罗宁还是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打的好又如何?守军最后的预备队都毁在了自己手里,这些力量都是无法补充的。
“少爷。”科维努斯基又喊了一声,他还想说些激励的话。
老人实在不忍多罗宁如此的自暴自弃。
砰。突如其来的一排子枪响打断了科维努斯基的说话。老人的身上出现了四五个血洞,鲜红的血从血洞中不住地流出来,最终,老人不甘心地摔下了马。
“科维努斯基!”多罗宁悲痛地大喊道。他悲愤地看向枪响的方向。
在大路两侧的树林中,几辆大篷车冲上了路面。这些大篷车显然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上面搭着几门小口径的佛郎机小炮。
一个个头顶只有一绺子头发的脑袋从大篷车的车沿冒出头来。
是扎波罗热哥萨克叛军!
多罗宁的瞳孔骤然收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