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故意不按时给海伦娜她们送来餐食,不换洗干净的被褥,并且恶作剧般地往牛奶中加入食盐。所有人都直呼海伦娜的名字。
当然这些恶作剧如果包洪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他每天都在和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讨论扎波罗热哥萨克和瑞典王国结盟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海伦娜,而布莱尔等奉包洪命令照看海伦娜的哥萨克们,也对仆役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海伦娜,她是那么的仇视包洪,又哪会去祈求仇人的帮助。
可自从古斯塔夫·弗兰格尔男爵狼狈的逃回了华沙,所有的仆役对海伦娜的态度都变得和蔼了起来。波兰的仆役们为海伦娜带来了宝贵的宫外的消息,而瑞典的仆役也不敢再在海伦娜和孩子的饮食里掺入盐等东西。原本冷若冰霜的瑞典总管,甚至关心起海伦娜,和她嘘寒问暖起来。
“圣母啊!请保佑我。”
这天,海伦娜虔诚地跪倒在圣母像前,做着祈祷。
“包洪大人到。”
门外穿来了波兰仆役的喊声。这声大喊实际是向海伦娜传递着信息。
当包洪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海伦娜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让孩子们去了另外的房间,自己独自面对包洪。
海伦娜看着包洪,满脸的冰霜。事实上,自从到了华沙,海伦娜没有和包洪说过一句话。
今天的包洪似乎刚从郊外回来。他的皮靴上满是泥土,踩在洁白地地毯上一步一个脚印。
海伦娜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包洪走到了海伦娜的面前。他手中握着马鞭,高举到海伦娜的面前。
可海伦娜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包洪。
“你知道吗,我真是后悔。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的喜欢你,我就会像乌克兰的农夫那样狠狠的给你三鞭子,然后不经过神父的允许,就要了你的身子。”
海伦娜还是不说话,可她的眼神里已有了恐惧。
包洪魅笑着将马鞭从海伦娜的眼前放了下来。
“今天波兰人派了个信使过来。”包洪说道。
海伦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包洪。
“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和你有关的。”
包洪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喝下,然后坐到了沙发上。他原本等待着海伦娜问自己,可是他又失望了。
“该死,该死!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包洪突然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对着海伦娜大喊大叫道。
喊完了,叫完了,包洪喘了口气。
“波兰人要用西蒙·格伦德尔,一个将军换你。”包洪说道。
海伦娜的眼睛里露出了希冀之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可这一点还是被包洪捕捉到了。
“一个将军,换一个上校的老婆。维登贝格当然求之不得,他约我去郊外,告诉了我这件事情。可是我拒绝了。你没想到吧,我拒绝了。那个老家伙嚷着恐吓我说要让卫兵把我关起来,可是当我把匕首对准他的鼻尖的时候,老家伙害怕了。看吧,我就是这样的人。”包洪狂笑道。
“我并不值得国王用一个将军来换我,我相信我的丈夫会来救我的。”海伦娜说了迄今为止第一句话。
包洪止住了笑声。他突然抓住了海伦娜的手,在海伦娜惊恐的表情下,将其推到在了沙发上。
“包洪!”海伦娜尖叫道。
可包洪充耳不闻。
门外的波兰女仆心惊胆颤地听着房间内海伦娜撕心裂肺的喊叫以及孩子们的哭声,她们当然很清楚礼貌发生了什么事,可对包洪的恐惧远远超过了他们对海伦娜同情,仆役们低着头痛苦地听着,那如泣如诉的悲鸣。
过了十多分钟,包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赤裸着古铜色的上半身,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毛巾,大笑着大步流星地走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