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洪自从练成双手换刀的绝技以来便是少有对手,哪怕是当年面对海伦娜一家的偷袭,他也以一己之力搏杀了四名壮年男子。
而绝技唯一的一次被破解便是被那米哈乌·沃罗德雅夫斯基。
那一次包洪奉赫梅利尼茨基的命令前往华沙向刚刚选举成为共和国国王的卡齐米日投书表示和谈之意,在华沙城郊的一家驿站中休息的时候和小个子骑士不期相遇了。
米哈乌·沃罗德雅夫斯基是斯科热杜斯基的好友,他也知道海伦娜一家被包洪灭门的事情。见包洪作为叛军的首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首都,怒不可遏的米哈乌便上去和包洪理论了起来。
米哈乌本只是想怒斥包洪两句,毕竟作为使者,米哈乌是不便对其动手的,可包洪却当众向米哈乌提出挑战,并当着驿站内所有人的面立下了决斗的誓约。
那一战,是包洪自从出师以来最为惊险的一战。从开始的轻视到后来使出了全力,包洪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奈何不了米哈乌。
到最后,包洪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了他的杀手锏。可没想到,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招数却被米哈乌轻易的破解了,而小个子骑士用的就是斯科热杜斯基刚才那招。
“米哈乌是我的朋友。他知道你和我必有一战的,所以才将破解你这招的办法告诉了我。”斯科热杜斯基用刀指着包洪的脖子,有些怜悯地说道。
纯以刀法论,包洪是高自己一筹的。在斯科热杜斯基认识的人中,只有米哈乌和波格比平特能稳胜他。而那后一人,已在兹巴拉日保卫战中牺牲了。就比如刚才,虽然自己借着包洪旧力已消新力不济发起了反击,可他那双手换刀的绝技,若果没有米哈乌的提前指导,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自己了。
“好了,既然你已经打败我了,那么来个痛快吧给我。”包洪将手从胸口拿开,他试着从地上撑起来,可一动断了的肋骨就疼得撕心裂肺。
斯科热杜斯基的刀尖贴近了包洪的脖子。
斯科热杜斯基没有下手,而是又问道:“我问你,你把海伦娜掳来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对海伦娜做什么?”
包洪原本已经闭目等死了,可他听见斯科热杜斯基问自己对海伦娜做过什么,包洪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见斯科热杜斯基那复杂纠结的表情的时候,包洪笑了起来。
包洪笑的很大声,哪怕如此剧烈的胸部活动让他钻心的疼,可他还是要笑。
“你在笑什么!?”斯科热杜斯基恼怒道。马刀的刀刃贴紧了包洪的脖子上的动脉,只要他轻轻的一划,那里面就会有鲜血喷出。
包洪笑累了,他停下了笑。
“我在笑你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海伦娜又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一直想得到她,现在我得到了,你说我会做什么!”
斯科热杜斯基的手一抖,马刀在包洪的脖子上划开了浅浅一道口子。
“你在撒谎,你在激怒我!”斯科热杜斯基不愿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他为包洪找着理由。
“不信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儿子。”包洪轻蔑地看着斯科热杜斯基。
“海力克,这个恶棍对你们做过什么?”斯科热杜斯基竟真的问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在包洪和斯科热杜斯基打斗时一直躲在藤箱里的海力克好像回忆起了很不好的记忆,孩子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藤箱的边。
“他,他把妈妈推到在了床上……还撕扯妈妈的衣服。”海力克边哭泣边说道。豆大的泪水滴在地板上,一摔就是两三瓣。
斯科热杜斯基的脸扭曲在了一起。他现在已无任何的幻想。斯科热杜斯基将马刀举过身后,朝着包洪的脖子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