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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娇,败不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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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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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害羞了,心里更多的是被领导肯定了的欢喜。她答应下来:“好。”

施妤帮领导叫了代驾,送他离开。

她心怀感激,又独自在ktv金碧辉煌的门口站了会儿,才往公司走去。聚餐的地方距公司不远,她的车还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里。

冬日里的夜晚,无星无月,夜幕并不是非纯粹静谧的黑色,而是有层层阴云渐交渐融,随着肆意横行的冷风飘荡。冷风越吹,人裹得越紧、越小,索性有沿途路灯的亮光,给每位过路人增添了一长串的连贯影子。

施妤走着。

随她路过一杆又一杆的路灯,从她脚底延伸出来的影子,反复变换着形状。拉长,缩短,重叠,渐渐添加进来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施妤的心倏地漏跳了一拍。

她觉察到了有人在跟着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人的影子与她时而分离,时而交叠。施妤不自觉加快了步伐,临近地下车库时,她借由广角镜的镜面朝身后看了一眼。

一瞬间,她视线与那人相对。

是林奢译。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这一幕与从前何其相似!

那种因林奢译的偏执盯梢而带来的压迫感,被束缚的沉重无力感,被步步紧逼的窒息,从来都让施妤无法忘怀,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施妤不自觉地捏紧了自个的右手腕,越捏越紧。

林奢译说“知道了”,但还是来找她了。他在骗她?身体不舒服也是在说谎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她的?

施妤拼命地思考,不愿意让过往的负面情绪支配自己。

她要相信林奢译,他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承诺过,他会改正的。

至少……他看见了她和领导在单独交谈,他看见她和“别人”在“单独”交谈……他并没有直接冲过来打断谈话;也没有嫉妒地阻拦在她与别人之间,失控地威胁他人,宣告他的独占权……

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默默地跟着她而已。

施妤勉强稳住心神,试图说服自己。

或许,林奢译不过是想见她,有话想跟她说。

他表达的方式不对。

终究是想要与林奢译好好交流的想法占据了上风。施妤松开了一直紧攥颤抖的手,指尖在掌心掐出了许多月白的痕迹,她都没有察觉,不觉得疼。

施妤转过了身,与林奢译面对面。她装出后知后觉,是在不经意间瞧见了他,随意中发现了他的模样,说:“你来找我了呀。”

林奢译抿了抿唇。

在昏黄路灯下,他的脸色是被寒风吹透了惨白。开口说话时,他嗓子也像是好久都没有和人交流过一般,有种异样的生疏感。他说:“对不起。”

他面无表情。

褪去了温柔和气的微笑后,他平静的神色反而略显得有些阴沉。

施妤问:“为什么道歉?”

林奢译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过来找你了。”

施妤想,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的心蓦地轻松了一些,心里有了底气,她终于敢朝林奢译靠近了。她走进了细看他,轻声问:“听说你生病了?”

林奢译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一反常态的病模样,反倒让施妤不相信。温热的双手捧住林奢译冻僵了的脸颊,毫不留情地揉揉搓搓。施妤越揉,看他的脸眷恋地埋在她掌心里,依旧是无精打采的丧气,她心中也涌出了几分疼惜,动作轻柔了些,捏了捏他的脸颊肉。

虚薄脆弱的冷白皮肤,轻轻一捏,便轻易地泛起了淡红色。

林奢译语调柔和了些,闷闷地喊了声:“施妤。”

施妤接着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奢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喝酒了吗?”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措辞,来说这件事。一开口的生硬,随之而来的是更闷、更异常的漫长沉默。

有关于“酒”、“带着酒味的疯狂辱骂”和“以醉酒名义的家暴”,对于两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馨和值得回忆的记忆。而两人在一起庆祝过许多生日和节日,有默契地,也从来没有提及、买、或者是尝过酒的味道。

于是,当林奢译不顾所以地跑来找施妤,他迫切想见施妤的时候。当他发现施妤在和别人聚餐,施妤和别人一起喝了酒之后,只是单纯的想一想,他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撕裂成为了两半。

一半被浸泡在冷水里,一半被烧灼在火中,深入骨髓的扭曲和刺痛。

也像是祝沁澜一直在用讥诮和嘲讽的言语刺激他爸,直至他爸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用皮带抽她的时候,祝沁澜在苦痛哀求中表达出了的幸福而满足的爱意。

什么是对,错,他突然分不清楚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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