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见苏芮一脸懵的样子:“知道得越少越好,反正你跟我坐着就好。”
时序跟陆文州先登上飞机,在走进头等舱后,看见座位时不约而同的思索了几秒,也正是思索的这几秒,身后的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都落座了旁边的四张单人座。
头等舱只有一组双人座。
恰好留下这一组,大空间,双人椅,还能够倒下变成双人床。
时序看了眼,心里不由得夸夸自己的好搭档跟秘书们,笑着看向陆文州:“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搭档让陆总见笑了,如果陆总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睡双人床?”
说完又拍了一下额头,故作懊恼抱歉道:“是双人座椅,不是双人床,这话不太妥当。”
陆文州神情沉稳,云淡风轻道:“嗯,没事,也可以。”
时序瞄了眼陆文州的表情,心里笑着哼了声。
头等舱的空间有一定的私密性,有独立的舱门,关上后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时序坐在座位上后,第一时间就把座椅放倒,盖上毛毯躺下,发出舒服的叹息,他现在实在是太想睡了,但在睡之前还是扭头看向端正坐在旁边看平板的陆文州。
陆文州早就听到了那一声舒服的叹息,不由得想到上午,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躺下的时序。
两人的目光在这个瞬间交汇,停滞了须臾。
“我要睡觉咯。”时序抱着毯子侧躺着,见陆文州看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嗯。”陆文州见这家伙抱着被子,跟撒娇一样,应了声便收回目光不再过多停留。
约莫一分钟后,飞机都还没起飞,身旁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陆文州拿平板的手一顿,侧眸,就看见时序保持着向他这边的侧躺姿势,脸颊压着毛毯边缘,已经睡着了,显然是很累的状态,要不然刚才在休息室也能睡得着,在这里的引擎声那么响也睡着了。
“陆先生,您需要——”
乘务员正端着饮品走过来,正准备询问是否饮用,就看见男人抬手抵唇,示意她轻声,她这才发现靠窗位置的青年已经睡着。
“别吵醒他,先不喝了,谢谢。”陆文州礼貌颔首,声音放轻。
乘务员了然点头,不再出声,微笑离开,准备把舱门关上。
“可以帮我拿一副眼罩跟耳塞吗?”陆文州见乘务员准备出去,及时问了句。
“可以陆先生,请稍等。”
过了一会,乘务员走回来,将手中的眼罩跟耳塞递给陆文州。
“谢谢。”陆文州接过眼罩跟耳塞。
乘务员这才离开,在关上舱门时。
她就看见男人侧身,弯下腰,将眼罩跟耳塞给熟睡的青年戴上,可能是青年觉得不舒服发出了不满意哼哼声,不过一会便被男人轻捏着耳朵,给哄平静了。
“引擎声很吵,戴着会舒服一点。”
男人温柔的轻哄声被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吞没,但动作透露的温柔爱意很难被遮掩。
舱门关上,将满室的爱意留在只属于两人的空间里。
飞机平稳穿过夜间的云霄,机舱里灯光昏暗,给旅客提供了适宜的休息环境。
一道突然急促喘息的声音在头等舱响起。
“不能咬!乘务员!开灯!!”
几乎是在高呼叫唤的瞬间,头等舱的灯光立刻亮起,原本正在休息的另外四人在听到陆文州的声音后立刻起身打开舱门。
只见双人舱已经推开门,就看见陆文州弯着腰,把手放浑身颤抖的时序嘴里,避免他没意识咬到自己的舌头。
此时的时序因为突发高烧脸部潮红,又因为呼吸困难唇色有些泛白。
乘务人见况立刻询问:“这是怎么了?需要我们即可呼叫飞机上是否有医生吗?”
陆文州沉着应付,看向乘务员:“他突发高烧出现的高热惊厥,现在有点呼吸困难,飞机上有吸氧吗?如果没有麻烦帮我拿降温冰袋和退热贴过来。”然后看向沈君尧:“你过来托着他的脑袋,我怕他咬到自己。”
他低头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乘务员很快跑去拿取降温物品。
沈君尧立刻坐到椅子上,从陆文州手中托住时序的脑袋,见他突然身体抽搐有些呼吸困难,这才感觉到体温异常的高,脸色倏然一沉:“怎么突然烧得那么高了?”
陆文州无暇顾及这些,单膝跪在座椅前,他感觉到时序咬得愈发用力,面色潮红又浑身抽搐得很厉害,立刻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在看见胸口的吻痕时心里很是懊恼。
他心急如焚,低下头轻声哄着:“宝宝,听话,不能咬。”
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惊厥的时间过长,那不送医院都不可以了。
但在说完这句话后,身体抽搐的情况渐渐停了下来,原本咬着的动作也松了开来。
“冰袋跟退热贴拿来了!”乘务员立刻将手中的物品递给陆文州。
陆文州这才拿出自己的手,大拇指旁边的位置已经被咬出了很深的牙齿印,滲着血,但也无暇顾及自己,拿过乘务员递过来的退热贴先给时序贴上,再将裹着毛巾的冰袋放在时序的颈侧给他做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