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旁边的傅盈浑身发麻,又气闷至极,满脸的无话可说。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前方的舞台吸引。
宾客全部来齐,作为今日寿星的刘公拿着话筒站上了舞台。
整个舞台全是大红色的装扮,刘公又穿了身红色的唐装,看起来喜气洋洋。
他先谢过了大家的到来,紧接着一点废话没说,迫不及待地邀请自己的外甥女和未来女婿上场,看向两人的目光里写满了欢喜。
看着卫少洲和另一个女人挽着手出现在舞台上,傅盈没来由地生起了闷气。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卫少洲,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和他并肩而站的女人身上。
“在看什么?”江棘沉声问。
傅盈不假思索道:“叶纤纤。”
心下的不悦顿时散去,江棘看着傅盈道:“你更漂亮。”
傅盈闻言唇角勾起,下巴也微抬了抬,语气骄矜:“那是当然。”
她这副虚荣的小模样看得江棘愈加心痒。
他真想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腿上好好看看她的小尾巴,怎么那么能翘。
傅盈看了会便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回餐桌上。
台上的人还在讲话,她一句都不想听,低着头玩起了手机,可那声音还是不停往耳朵里钻,尤其是那温柔的女声里充满着甜蜜感,听得她心里憋闷。
叶纤纤的长相并不输她,她是文静淑女范的漂亮。
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站在卫少洲身旁,长发披肩,言笑晏晏,两个人看起来非常相配。
傅盈咬了咬唇,正好这时服务员把一份海参羹放到她面前,她扭头对江棘没话找话道:“我看你嘴唇好干啊,我的这份汤也给你吧。”
“好啊。”江棘欣然接受了傅盈的美意,端过便喝了起来,“就是要麻烦你待会帮我上厕所了。”
“……”
难怪江棘嘴唇这么干都不喝水。
傅盈按住江棘拿着勺的手:“那还是回去再喝吧,我可抱不动你。”
江棘顺从地放下了勺子,拿起湿巾擦了擦嘴角。
傅盈见状松了口气。
他们这一桌除了他们两个外座位全都空着,毕竟是边边角角的位置,有点名气的人都坐前面,而名气一般的又不敢靠过来,倒是清净得很。
傅盈埋头吃菜,强行屏蔽台上的讲话,全身心地品味着吃进嘴里的菜是什么食材、加了哪些调味料。
江棘也不出声,只偶尔倾身替她转一转餐台,省得她只盯着眼前的吃。
前排的位置响起一阵喝彩,傅盈抬头看去,发现是刘公带着卫少洲和叶纤纤一桌一桌地在敬酒。
她问:“我们这桌也会敬到吗?”
江棘点头:“当然。”
傅盈垂眸哼了声:“那还不如伺候你上厕所呢,还能顺带把敬酒躲了。”
“好啊。”
傅盈抬起头:“?”
江棘露出微笑:“正好我有点想上厕所。”
—
当傅盈站在男厕门口时,她真的很想把刚才乱说话的自己杀掉。
她特地推着江棘一起乘电梯来到了顶层。
顶层是客房区域,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傅盈推着江棘七拐八拐地进了整层楼最里面的一个厕所。
她已经喊了两声,确认里面没人,但看着墙上那个男厕的标识,她还是没好意思跨进去。
“你真要上厕所?”傅盈已经问了第五遍了。
江棘点点头。
“……我觉得还是喊管家过来比较好。”
江棘的理由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我不想给别人看,而且,汤是你给我的。”
别人不能看她就能看了?
这话听得傅盈又羞又气:“你就喝了一口!”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听过吗?”
“强词夺理!”
江棘语气淡淡道:“车祸导致我控制下肢的神经损伤,忍耐度比不上正常人,所以,盈盈,你再不推我进去我就要出丑了。”
一提车祸傅盈顿时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