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说：“有道理。”
“是吧, 那你觉得他跟甘冽两个人，谁更帅？先从颜值上比拼一下。”
虞柔倒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两人并不是一个风格。
甘冽早早的父母双亡，但是在虞家长大的他接受的教育都和虞柔一样，并没有半点差别待遇，甚至因为他各方面都很优秀，初高中的时候，原主的爸妈还让他多学了很多培养气质的特长，比如钢琴, 击剑。
所以, 甘冽不仅仅是五官帅气, 气质也非常出众, 礼仪举止都很优雅，从小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虞柔以前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但是见了甘冽之后，也不得不说，很少能有女人看到他不会心动，他确实很有魅力。
而沈悯的外貌就要更加精致一些，可他的眉毛并不像他的五官那样柔和漂亮，反而很凌厉，给他增添了一些深沉和冷肃的气质，他身上有种颓丧的艺术家的气息，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医生。
不过虞柔上次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他，还挺像那么回事。
也不知道他拿着手术刀做手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虞柔不禁有些好奇，并开始脑补他戴着口罩双手拿着剪刀或者镊子站在手术室里皱着眉全神贯注进行手术的模样。
……
沈悯的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脖子上竟然还戴了一条浅色的围巾，和酒吧里的其他人比起来，他穿得实在是有点多，可见他真的很怕冷了。
虞柔记得上次见他，他也是穿得很厚实。
沈悯也发现酒吧几乎满座的情况，正当他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离开的时候，侍应生上前跟他说外面的阳台还有位置，问他要不要坐那边，沈悯扫了一眼，便看到了虞柔和白芊。
他的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脸上没有表情，轻声说：“可以。”
当沈悯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那边几个一直盯着虞柔的男人中的一位终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你好，能不能赏个脸请你喝杯酒？”这个男人长得还算周正，看穿着打扮，应该家底不错。
“我不喝酒。”虞柔没有看他，语气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男人没想到会直接碰钉子，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回头看了眼一起来的朋友，都在笑着看着这边，他顿时觉得丢了面子，有点难下台，压低声音，笑着说：“来酒吧怎么会不喝酒？只是喝杯酒而已，给个面子怎么样？”
白芊不耐烦了，说：“说了不喝，麻烦你走开，ok？”
“不喝就算了，交个朋友怎么样？能不能加个微信？”男人带着任务来的，还跟朋友打了赌，不想回去丢脸，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
“不加，没兴趣。”白芊说。
“加个微信而已……”被拒绝两次，男人脸色变得不太好。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让你走开，”白芊冷着脸说，“别给脸不要脸。”
男人恼羞成怒，指着白芊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跟你说话了吗？”
白芊拍开他的手，语气不耐地说：“有病，让你走懂不懂？”
男人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酒溅了出来。
他刚要骂人，虞柔拿起冰镇的酒瓶，往男人头上浇下来。
“要喝酒是吗？这瓶九六年的红酒，喝吧，我请你……”酒瓶见底之后，虞柔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虞柔清冷的嗓音十分悦耳，但是她淡漠讽刺的语气却让男人更加愤怒，冰凉的酒液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红色的液体将他的衬衣染上颜色。
周围的人全都看着这边，男人一下子就火了，抬手就想动手，他的手挥向虞柔，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脸，就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捏住了手腕，胳膊被往后扭，发出凄厉的惨叫。
虞柔一抬头，就能看到沈悯的下巴，他的神色冷淡，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明明是偏瘦的身材，即便穿的很多也显得单薄，但他单手抓着男人好像毫不费力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松松把男人反手摔在地上。
看到沈悯出手帮忙，白芊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一副非常看好他的模样。
“滚。”
沈悯的声音不高，甚至有点低哑，但是很苏。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个瘦弱的男人轻松制服，脸色变得惨白，但是想到刚才被他握住手腕时，手腕处传来的钻心的痛，让他生不出报复和还手的心思，他只能压下不甘和怒火，灰溜溜地回到自己那桌，然后很快结完账和那几个人一起离开了酒吧。
沈悯看向虞柔，低声问：“有没有事？”
此刻的他又变得阴郁冷漠，没了刚才的气势。
虞柔摇头，“没事，多谢帮忙。”
白芊说：“你是学过跆拳道吗？刚才出手那么快。”
“没有。”沈悯没什么表情，沉闷的眼神透着点颓唐的气息。
“学的是柔道吗？”虞柔问。
沈悯抬眼看了看她，点头：“嗯。”
白芊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转动，露出一抹笑意，“你一个人吗？要不要坐一起？”
沈悯不经意地看了虞柔一眼，冷淡地说：“不用了，不习惯。”
说完他回到了自己刚才的座位，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白芊有点郁闷，但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刚才沈悯看虞柔的眼神，明明很紧张，不像看别人的时候那么平静无波。
白芊凑近虞柔，在她耳边低声说：“怎么样？有没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