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飞很欣慰:“这才是我心中的好汉武松,睿智,理性,明辨是非,恩怨分明。”
江鸿飞伸出手准备将武松扶起来。
可江鸿飞的手刚抓住武松的胳膊,就愕然发现武松的胳膊滚烫!
“武松在发烧?!”
江鸿飞直言不讳地问:“二郎,你病了?”
武松苦笑:“今日知晓那人未死,小弟便想回乡去寻我大哥,不想却染患疟疾,不能动身回去,才不得不又回到这里将养。”
江鸿飞看了看这个四处漏风的破屋,再看了一眼武松身上的单衣,心想:“在这个深秋季节,你这样,又怎么能不病?”
江鸿飞抓住武松的胳膊,边带他往外走、边说:“我带贤弟去见柴大官人,叫他找医师为贤弟治病。”
武松有些抗拒:“小弟不愿欠他人情,不如算了。”
江鸿飞知道,武松虽然谈不上怨恨柴进,但别看他在柴进这里住了近一年时间,却不会因此念柴进半点人情。
这其实也不怪武松。
原来武松初来投奔柴进时,柴进像对待其他来投柴进的人一样接纳管待武松。
可柴进庄上的庄客知道武松英雄,本事比他们强,如果让柴进知道了武松的本事,他们可能就没得混了。
于是柴进庄上的庄客便孤立武松。
一次柴进庄上的所有庄客一块吃酒,有庄客挑衅武松,武松年轻气盛,又借着点酒劲,便揍了那几个庄客。
从那以后,就更没有庄客跟武松来往。
这些庄客还到柴进面前说武松的坏话。
柴进虽然仗义疏财,喜好结纳四方豪杰,但他不能体察人情,另外,柴进也是看人下菜,对待江湖人士并非一视同仁,而是分个三六九等,说白了这其实就是势利。
而此时的武松,尚未打虎,也没有“鸳鸯楼”、“狮子楼”、“快活林”这些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名气,柴进肯定不知道武松的真本事,只将武松当作一般江湖人、“食客”。
加上没有人说武松的好话。
武松又没有机会展示他自己的本事。
柴进虽然不赶武松走,却也就是只给武松提供个食宿,怠慢武松。
柴进的态度被柴进庄上的人看在眼里,那些庄客又贿赂柴进庄上的管事,武松自然而然地就被安排到这间柴房里居住了。
而武松以为自己犯下了大案,离开柴进的庄子,就会被官府捉了去,才一直隐忍不发。
别的不说,只看武松病了,都没有人给武松请医师瞧病。
伱让武松怎么领柴进人情?
尤其是现如今武松已经知道他自己没事了的情况下。
不需多说,只要武松的病好了,武松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离开柴进的庄子,以后跟柴进老死不相往来。
江鸿飞猜到了武松的心思,笑着说:“算我的。”
武松明白,江鸿飞这是接下了这段因果,欠也是江鸿飞欠柴进的,跟他武松没关系。
如此一来,已经病得头重脚轻的武松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江鸿飞的引领下,武松踉踉跄跄地跟着江鸿飞来到众人喝酒的地方。
人还没进屋,江鸿飞就大声说道:“大官人,你这里有武二郎这等好汉,怎么不介绍小弟认识,怕小弟横刀夺爱不成?”
说话间,江鸿飞就抓着武松的手臂走了进来。
见到武松后,柴进明显怔了怔。
反应了一下,柴进才认出来,江鸿飞抓着的大汉是他庄上的庄客武松。
柴进忙迎了过来,问道:“兄长认识武松?”
江鸿飞说了一句让武松感激他一辈子的话:“天下谁人不识好汉武二郎?我说句大官人不爱听的话,大官人庄上庄客虽多,但加到一起,亦抵不过一个武松!”
江鸿飞此言一出,柴进庄上的一众庄客脸色全都变得很不好看。
不过,不论是谁,都不敢发作。
你道为何?
只因江鸿飞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佬,手下全都是敢打敢杀的亡命徒,关键江鸿飞如今偌大的名声有很大程度就是杀出来的。
这么说吧,别看江鸿飞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人士会怀疑,他们得罪了江鸿飞,还能活着。
因此,柴进庄上的这些欺软怕硬的庄客明知道,江鸿飞在踩他们抬武松,他们也得受着,不然搞不好直接血溅当场。
而武松则终于出了他已经憋了快一年的这口恶气。
江鸿飞对柴进说:“大官人,快安排人伺候我兄弟沐浴,再给我兄弟换身好衣服,对了,我兄弟染患上疟疾,速派人请位医师为我兄弟医治。”
在柴进看来,他庄上的所有庄客加一起,也比不上江鸿飞。
所以,柴进二话不说,就去照办。
很快,武松就沐浴更衣出来。
柴进再一看气质大变的武松,立时就明白了,他看走眼了,错过了一条真正的好汉。
医师给武松诊治过,又看在江鸿飞给了他一大把赏钱的份上亲自去为武松煎药。
等待煎药的过程中,江鸿飞问医师:“我兄弟可否吃酒?”
医师答:“不妨事。”
江鸿飞一听,立时拉着武松去跟柴进等人喝酒。
这回,江鸿飞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跟柴进喝酒,而是在继续跟柴进喝酒的同时,频频跟武松喝酒。
这看得柴进庄上的一众庄客对武松嫉妒不已!
要知道,在此之前,柴进庄上的一众管事和庄客也都来敬过江鸿飞酒。
可结果却是,要么江鸿飞象征性地喝一点,要么就有梁山好汉给挡下了。
再看现在,江鸿飞对武松,几乎跟对柴进差不多,绝对是来者不拒。
这些庄客哪能不嫉妒武松?
而武松见江鸿飞对他跟对柴进一般无二,对江鸿飞更加感激,也频频敬江鸿飞酒。
谁也没想到的是,武松一通狂饮,过后又喝了一碗医师煎好的灵药,睡了一大觉,病竟然就好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