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木垂着脑袋,并不敢看景心语,毕竟,景心语此时有些衣衫不整。
“百木今日见郡主...似是受了委屈,便...”
百木自责道:“百木鲁莽,请郡主恕罪!”
景心语听后叹气道:“我...没有怪你,你快回去吧,若让嫣儿发现你不在府里,许会告诉陛下,治罪与你的”。
百木连忙说道:“我不怕!”
随后他低声说道:“郡主为何落泪,百木愿为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
景心语面上一派惊讶之色,感动道:“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百木听后沉默半晌,垂头道:“这本就是属下应该做的”。
景心语听后有些动容,竟是羞涩道:“那...明晚你可否来景府一趟”。
百木立刻点头,那模样,真是景心语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毫无犹豫!
百木离开以后,景心语去了叶府。
为的,是找孙姨娘!
那日夜里,她去找了孙姨娘,与她合作,让她装疯!如此一来,便可以陷害叶倾嫣虐待姨娘。
毕竟一个疯子,是不会撒谎,也无迹可寻,不能审问的。
所以只要孙姨娘疯了,她表现出来的,就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第二日一早,孙姨娘也当真如计划一般,疯疯癫癫的跑出去陷害叶倾嫣。
而她知道秦若瑜也对千悒寒有意,更是与她一样讨厌叶倾嫣,便派人放出消息给秦若瑜,让她去叶府门前看戏。
如她所料,叶倾嫣蠢笨如猪,果然将心思放在了秦若瑜的身上,如此,自己接下来做事,便方便多了!
而入夜以后,百木果然来了景府。
那一夜,景心语正坐在院子中,面前放着一壶酒,她更是一副酒醉的模样。
“百木,嫣儿她变了,儿时我们十分要好,可如今,她却...却...”
景心语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委屈道:“她认为我如今身为郡主,便荣华富贵坐享其成,而这些年来,她在清旎寺吃尽苦头,我却对她不闻不问”。
说着,景心语便眼眶微红,眼中更是泪光闪动。
百木心中一疼,接过景心语准备喝下的酒杯,微怒道:“这怎么能怪郡主!她失踪八年,谁人知道她是死是活!郡主的生活如何,又与她何干!”
景心语却是摇着头,紧紧的咬着唇瓣,哽咽道:“不,是我的错,我应该一直寻找嫣儿的,我当年派人寻遍景琰,却独独没想到清旎寺,若我早一些想到,或许嫣儿早就能回来了!”
她又从百木手里抢回那酒杯一饮而尽,面上是深深的自责。
百木心疼道:“郡主!这不能怪你!你何苦将过错揽到自己的头上呢!”
“不,你不明白,嫣儿她这些年过的...”
“郡主!”
百木喊道:“她过得如何都是她的命数,与你何干!”
百木见景心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心如绞痛,便拿起那酒坛子仰头饮下,也省的景心语如此不爱惜自己。
他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坛子,对景心语说道:“郡主,这事根本与你无干,是那叶倾嫣太过贪心,见不得你如今身份贵重,你又何需自责!”
景心语摇着头,刚要说什么,便突然趴在了桌子上,显然是喝醉了。
百木一惊,连忙查看景心语,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景心语放在床上,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景府。
回去后的百木本是准备睡下,可谁知身上开始燥热不已,越发难受,只想找个女子发泄解热....
而最近的,便是叶倾嫣的房间!
百木有些失了理智,竟是跌跌撞撞的去了叶倾嫣的房间,一直到第二日早上醒来,百木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叶倾嫣的状况,不是自己的后果,而是,若昨夜那酒有问题,景郡主岂非也...
他想到此处,便慌张的赶去了景府,完全没有发现,一直在房梁上的默溟。
景心语眼中的狠辣和不甘丝毫不加掩饰。
先是杀死叶兰雪嫁祸叶倾嫣,再让孙姨娘装疯陷害叶倾嫣,最后再让百木毁了叶倾嫣的清白!
这一环接一环,她谋划许久,却仍然无法改变千悒寒的心意么!
甚至于...
王爷明明已经亲眼看见叶倾嫣和百木在庄子上鸾凤颠倒了,怎么还能对那不知廉耻的叶倾嫣,温柔以待呢!
庄子上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划,她用尽了一切手段,可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千悒寒就那般冷言冷语的对待自己呢!
景心语一想到百木那恶心的暗卫,竟是敢对自己生出这般龌龊的心思,景心语便恶心的想吐。
可为了对付叶倾嫣,她只好忍了!
她做了那么多,却换不回千悒寒的一丝温暖么!
尤其是昨日试药之时,千悒寒的眼里就只有叶倾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