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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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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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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地方杀了人,回头还去同一地方动手,这歹徒可真嚣张,胆大包天。

“魏姑娘此话有理。”

徐曜赞同地说。

寺院里发生命案,了空不敢大意,下去安排增加晚上巡夜的僧人。

徐曜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脚步顿住,没回头,“姑娘去新北镇做什么?”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魏昭垂眸,柔声道;“我以前住的地方离新北镇不远,”

徐曜没说什么,跨出门槛。

身后传来低柔女声,“谢侯爷。”

示人以弱,出手必强,徐曜薄唇微翘。

新北镇到青山寺,路途遥远,魏昭等着急赶路,沿途吃点干粮,几个人早饿了,净云送来晚膳,寺院里给她们压惊,晚膳比往常丰盛。

摆上桌一大盆炖白菜豆腐,香油凉拌小葱,炸素丸子,清炒黄豆芽,萝卜汤,白米饭。

饭菜多,兴伯和常安没去斋堂吃,在堂屋地上放了一张矮桌,魏昭和书香、萱草在炕桌吃。兴伯和常安坐板凳在炕下吃。

斋饭都是素菜,热汤热水,吃饱了,胃口舒服。

夜晚,安置前,萱草把房门闩上,魏昭取出一对铃铛,挂在门上,魏昭睡床铺,书香和萱草睡在对面炕上,魏昭又取出一把匕首,放在枕头底下。

三日后,魏府管家宽仁突然来了,看见魏昭,满脸堆笑,作揖,“奴才给四姑娘请安了。”

“父亲叫你来给我送银子的吗?”

魏昭故意问。

宽仁不期姑娘问此话,略尴尬,“三爷吩咐奴才接姑娘回府。”

“太太的病好了?”

魏廉派人接自己回府,她理所当然地想朱氏的病痊愈了。

宽仁陪着笑脸,抱拳拱手,“奴才恭喜姑娘。”

“我这喜从何来?”

我都被打发到寺庙里,可喜可贺。

“姑娘有所不知,昨侯府派媒人上门提亲,要聘娶四姑娘为燕侯嫡妻,姑娘大喜啊!”

宽仁一副谄媚嘴脸,不像打发魏昭来庙里时的轻慢。

自己真没听错,耳背,把三听成四,“三姐姐要过门了?”

宽仁那里奉承,“三姑娘原定下个月及妍抬进侯府,现在侯爷聘四姑娘为妻,等四姑娘过门,然后,三姑娘一乘小轿送入侯府,妻妾嫡庶之分,不能含糊,妻未进门,妾不能先于姑娘进门。”

书香和萱草二人上前,蹲身,“恭喜姑娘。”

魏昭看了二人一眼,跟魏府里的人一个想法。

宽仁陪着笑脸,“姑娘快收拾东西,跟老奴回府,老太太和三爷还在府里等着姑娘。”

书香和萱草闻言,就要收拾东西,魏昭却突然说:“宽管家,你回去回老太太和三爷,说我在菩萨跟前发过誓,为母亲祈福,清修五年,不离开寺院。”

此言一出口,不只宽仁懵了,连书香和萱草也糊涂了,姑娘几时发过这样的誓。

宽仁脸抽了抽,“这个,这个……”

这个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时老太太嘱咐即刻把姑娘接回来。

魏昭端起茶盏,淡淡声,“书香,送宽管家。”

端茶送客,宽仁不敢赖在这里,唯唯诺诺地走了。

宽仁一走,书香问;“姑娘方才是什么意思?若论这北安州再没有比燕侯更尊贵,比侯府更显赫的人家,姑娘为何不愿意,还发誓说五年不离开寺院?”

“我又为何愿意嫁给燕侯?我是缺吃还是少穿,当我是魏家人,攀龙附凤。”

魏昭不以为然地呷了一口温茶。

“姑娘当真要在这寺院里呆上五年?”

书香看看这屋子,清净是清净,太简陋,姑娘跟侍女挤在一间屋里,五年茹素。

热茶滚入喉咙,魏昭握住茶盅暖手,“你以为魏家能容我留在寺庙。”

果不出所料,次日辰时刚过,魏三爷魏廉亲自来到青山寺。

魏三爷进门时,魏昭带着两个侍女正坐在炕上纳鞋底,抬头看见父亲,魏昭不紧不慢地穿鞋下地,书香和萱草赶紧爬下地。

礼毕,魏昭问:“父亲怎么来了?”

魏廉拿起炕上做了一半的绣鞋,“这是你做的鞋?”

魏昭的语气平平淡淡,“女儿住在老宅时,跟两个侍女镇日做鞋拿到集市上卖。”

这话直接打魏廉的脸,堂堂魏家小姐,靠做鞋讨生活。

魏廉噎住,停了一会,说;“这几年魏家日子也不容易,你在老宅住着,没什么花销,也不至于靠做鞋卖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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