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江湖人和书生,哼!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刘家的大军吗?难道他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小馆子的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这时候刘世子带着一帮子官兵和一同来助阵的狐朋狗友冲了进来。陈安有些受惊的弄翻了手中的酒碗,而尉迟卫武的那几十名精锐则直接抽出了精悍的战刀,齐喝一声,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
“你们是哪来的士兵?叫你们管事的人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们仙羽城跟我刘世子动刀子!”
刘世子当然也看出来这一队士兵的凶悍绝对不是普通的城防士兵,他猜测应该是边防将军的儿子被朝廷分派到了仙羽山修道,才惹出了这样的事。像他这种本土有权有势的世子,当然要拿这样硬茬开刀,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全城的外来世子立威。
刘世子吊着嗓子叫嚣了一番,但是这一队精锐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架着战刀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对方所有拿着武器的人。
别说是刘世子了,即使是那些卫所的士兵都被这些精锐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即使他们有上百号人,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一旦打起来,他们连人家阵型都没冲散,自己这边就要齐刷刷被斩掉几十颗脑袋。
两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还好这时候尉迟卫武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走到了精锐的身后对刘世子说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刘世子。怎么我请我父亲的手下喝酒,还犯了王法了吗?”
刘世子一看是之前当着他的面砍掉了他朋友脑袋的凶手,顿时就火冒三丈。但是他也知道尉迟卫武是西征大将军的儿子,还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然而现在要是能够陷害他一个带兵造反的罪名的话,让孔家和苗家出面,就能够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刘世子原本已经弯下去的腰又直了起来,然后对尉迟卫武说道:
“原来是西征大将军的儿子,好不威风啊带了几十个边境兵将就敢来仙羽城撒野吗?上次你当街杀了我朋友,现在这阵势难道是要杀我吗?难不成我仙羽城中孔家苗家不出面,你就能横行霸道吗?”
刘世子这样说完,心想着只要这个尉迟卫武还不服软,就相当于是公认与孔家和苗家对着干,这样这事一闹大,他只要在里面煽风点火就能够将这个小子搞定。
正当刘世子还在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咳嗽声,然后就看到那几十个精锐包围的圈子里,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站了起来,顿时刘世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我今晚正好要跟苗春火和孔无南吃饭,怎么,刘世子要是想让他们出面,我到时候就帮你问问,让他们出面是想解决什么大事啊?”
武铁子说完刘世子那脸色瞬间比哭都还难看。他之前在醉仙楼下面可是看到苗春火对武铁子的态度有多恭敬了,同时他后来也知道这个武铁子是跟苗春火、孔无南两个仙羽城最大的世子在同一个宗门修道,而且之前尉迟卫武杀人也是为了这个武铁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堂堂仙羽城刘世子怎么老是能碰见他?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世子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可不是这样说的。此时他已经一边哭,一边派人将那个李二狗带了上来,扇了李二狗两个大嘴巴子之后,又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才开始向武铁子求饶。
“其实事情本来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你们仗势欺人习惯了,偶尔来一个你们惹不起的,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当然了,说来也巧,这个你们惹不起的人似乎总是我。”
武铁子说着,将陈安带了出来对刘世子以及所有官兵说道:
“今天这事情的起因还是我这个师弟,他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书生,在那个巷口中的困珠书院置办学堂。以后你们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否则我定饶不了你们。”
武铁子说完便对陈安笑了笑说道:
“其中事由我回头再跟你说。以后应该没有人再会为难你和困珠书院了,之后好好办你的书院就好了。”
陈安看着武铁子在众人面前为他和书院发声,现在感激的是五体投地。而另一边的刘世子连连允诺之后再不敢为难陈安,一边向后退一边还在心中纳闷这个陈安到底是个什么人的时候,武铁子又叫住了他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这个朋友你们也见过,他以后也是我的师弟了,同样也是苗春火和孔无南的师弟,他带来五千人在仙羽山下驻扎着,以后他们要是来城里置办粮草军务,你们也不能为难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