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妍的默许,或者说纵容的态度,让秦嘉木先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滑向另一个方向。
不是一贯表现保守吗,就算以夫妻名义一同参加校庆活动时都不肯稍显亲密地与他同进同出,又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大胆;回想起初见时她的自持,秦嘉木心里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说,“哦,原来她也是装的。”
人是对情绪敏感的动物,何况聪明如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这种默许里透露出的依附与迷恋呢。
本以为是一个人的表演,原来是两个人的游戏,胜负已定,他是赢家。
秦嘉木垂下眼整理情绪,恶劣因子在躁动。
他这样的人既招人喜欢,其实又很可恶。见过太多示好,早就免疫了。自身条件优越,就口口声声说送上门的喜欢都是虚荣浅薄的,不值得珍惜,要找寻“更纯粹、更深厚的爱”。
她的爱有几分纯粹?
秦嘉木挑挑眉,说起来,总共也才认识半年而已。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合伙人约他共进午餐。他起身,边讲电话边对她点头示意,随后挥挥手就大步出了家门。
沉清妍还坐在那里,有些愣神,一个上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回想他离开时不同于以往那般客气正式的道别,有种两个人的关系被拉进了的感觉,他好像比以往更自在了。
他们,好像在变得越来越来好了?她忍不住往好的那面去想,内心有些雀跃。
一个人在家时,沉清妍就埋头写稿。
中途秦妈妈上门来,送来一篮新鲜的活虾。
秦嘉木喜欢吃虾。
沉清妍放下手头的事,专心挑了很久虾线,弄了叁菜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