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传来痒痒的感觉,夔觉得自己的选择还不错,摸了摸他的头:“不疼,之前割的时候有点疼。”
“活该。”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被无视了个透顶的龙脉:“……”你们瞧瞧我啊!
却被夔的一个眼神咽了回去,好吧,它是一条单身龙,不配说话。
安澜将惩罚贯彻到底,撩的夔起火后,就溜了,美名其曰:“你失去的血有点多,最近一段时间不宜那种事。”
简而言之就是你虚,还是养几天吧,于是夔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他,自己到底虚不虚。
安澜又陷入了忙碌的生活,更多的时候是呆在烂尾楼附近防止被吸引而来强大的厉鬼导致人员伤亡。
有时候去翻翻资料,如何才能封印裂隙。
然而,还没等到安澜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玄一羽化了,也就是死了。
以那小老头的实力,除非幕后主使或者被围攻,一般很难将他留在那里。
安澜得到的资料是,玄一选择了用自己的寿元和功力封印了井,也就是关上了阴间和阳世的大门。
安澜到的时候,洛思宁和洛邦都赶过来了,十分的难过,玄一坐在井边,盘腿而作,穿着不着调的道袍,低着头,仿佛只是睡着了。
“老板……”洛思宁的语气还算平静,带着沙哑,他虽然早就知道师父会先他们一步离开,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给我留了什么话?”
“师父羽化之前对我说,如果你来了,就让我问你一句:‘我是不是先生的粉头?否则他死不瞑目……’”
“哇,师父!你怎么就死了!”洛邦哭的好大声,如同一个小孩子。
洛思宁抱住自己的师兄,无声安慰,只听他继续道:“那我欠的账怎么办?”
还真是像他说出来的话,安澜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的粉头。”
将临时折的,带有愿力的千纸鹤放到他身上,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有安澜也有洛邦他们,是之前在烂尾楼拍的照片,洛思宁和洛邦他们显然是后来被p上去的。
许乐儿在一旁抹泪,穿着红色的小裙子,如同一个小公主。带着哭腔喊:“爷爷……”虽然玄一并不着调,但什么都会给她买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同一个小公主。
其他人也是沉默,带着悲壮的色彩,只是默默的敬军礼,献上一束束白色的雏菊。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走?爷爷死了,没人会对乐儿那么好了……”
她悲伤的扯住他的衣摆,如同之前一样,安澜想起老头的话,摇了摇头,带笑慵懒的笑意:“所以说乐儿要快快长大,那时候就没人不听乐儿的话了。”
玄一羽化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们去悲伤。他们要乘玄一死讯还没被敌人知道之前,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优势。
洛思宁和洛邦兄弟俩在玄一羽化后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玄一去世了,能够挑起玄一道士大名的只有他们俩个。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安澜站起来,毕竟安澜的表现实在是优秀,但都被安澜拒绝了,起初他们都不了解,到最后发现,无数人、鬼都将矛头对向纸扎店后,他们才明白,安澜到底镇守了何等重要的东西,才能引起各方的窥觑。
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个传言,纸扎店的下面就是龙脉所在,得龙脉着,将统一玄门,他们一直等安澜站出来反驳,但他依旧没有发生,只是处理掉越来越多的窥觑这里秘密的人、鬼,似乎坐实了这个传言。
龙脉啊,他们已经多久没听说过这个词了。
汤老无奈的喝了一口茶:“小友,你真是不声不响扔下来一个大炸弹啊。”
安澜不言,两人无声的喝茶。
汤老道:“我也不卖关子了,传言是不是真的?”
安澜点了点头,汤老倒吸一口凉气,苦笑,“这真是一块让人舍不得扔了的烫手山芋。”
龙脉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兴运,如果一旦龙脉被落到了有心人手中,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噩梦。
安澜放下茶杯:“我这里不需要什么人,有人在反而会碍事。”
汤老站了起来,举杯:“小友,我信你,敬你一杯。”
安澜也站了起来:“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龙脉化形,有了自己的善恶观念,自然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他之前是担心龙脉没有化形,会在关键时刻被趁虚而入,那时候龙脉是最虚弱的时候,一旦被控制住,不堪设想。
安澜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夔真是松了他一份好大的礼。
想起老头的话:“我们自诩鬼神,实际上神很早之前就不存在了,但那位大人是例外,他是世上,也是唯一一个神明,诞生于人类的欲望之中,人类不亡,他则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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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的身份揭露了,夔不插手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他在下一盘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