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上朱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探入,触及。
又缓缓分开,牵出一缕银丝,交杂着二人气息。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分不清是谁的,只知眼前旖旎。
……
大军出征。
曹初走在前面。
夏侯充一捅司马懿的胳膊:“我说你这人怎么跟闷葫芦似的?”
司马懿:“……”
夏侯充继续喳喳:“你倒是说句话呀。”
曹初好心提醒道:“上回去荆州,逮……不,是请人,你瞧瞧你是什么态度。”
夏侯充缩缩脖子不说话。
曹初唇边的笑意泯去,若有所思地看了司马懿一眼。
假设曹操的政令能推行下去,并且延续下去,那么日后世家篡权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就极小了。
所以曹初根本就不担心司马懿会怎么样,她需要担心的只是如何把政令推行下去。
这就相当于一条路,曹初看得见前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走,她只能一点一点摸索。
如果真的要按历史来看的话,需要干掉的人之中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刘备才对,可刘备现在好好的在许都当着官呢。
若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不说成大事,小事都成不了。
人才多数都有与之匹配的野心。废柴倒是没有了,但是废柴不能用、用不了啊。
幽州。
城墙上,曹昂快走几步,帮那些士卒把巨大的连弩架在上面。
这是黄月英带过来的图纸改装的,非常适合用来守城。
士卒抹了把汗:“多谢将军!”
曹昂点点头,继续去盯着他们装连弩,愈走愈远。
另一边,曹初立在高地,袖中揣着个小手炉。
这种气候,任是裹紧狐裘也毫无作用,冻得发僵。
夏侯充开始发牢骚:“每年都来劫掠,烦死了,不单是劫掠,他丫的还杀人放火!”
孔桂平静道:“西凉那里的羌人也是如此。”
他的家乡就在凉州。
夏侯充琢磨,开始质疑:“你说袁氏兄弟都带了那么多人过去了,蹋顿怎么可能会南下劫掠啊。”
袁尚和袁熙带过去的东西足够蹋顿过好几年的了。
曹初挑眉:“你这是觉得郭祭酒说得不对?”
夏侯充小声嘀咕:“我哪儿敢啊。”
曹初笑了笑,摇头道:“蹋顿和其他人不一样。”
夏侯充眨眼,难得谦虚道:“哪儿不一样?”
往年乌桓南下劫掠都是劫财,即使攻下城池也不会有治理的概念。
被攻下的城池往往成了乌桓人的猎场,缺东西了就来抢一把,不高兴了就杀几个人,几乎已经不把那里的百姓当人看了。
包括鲜卑、匈奴,都是这样。
曹初反问道:“那我先问你,蹋顿他抢的是什么?”
“不也是……”夏侯充刚要回答,立刻反应过来,“他抢的是人!”
“是啊。”
曹初摆弄着架在城墙上的连弩,继续解释给他听:“其他部族都专注抢东西,唯独他蹋顿专注抢人,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这……”
夏侯充细细思索:“难不成是蹋顿脑子坏了?”
曹初:“……我错了,我不应该要跟你讲这些。”
如果吕布看到他,肯定很有智商上的优越感!
这回就连孔桂都看不下去了,解释道:“若蹋顿抢一户人,这说明不了什么。若他抢十户人,也说明不了什么。若是再多呢?”
曹初颔首,淡淡接话道:“再者,二袁带过去的人也有十万户。”
十万户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