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酷酷这个哈欠打的他眼泪汪汪,因为真的好困啊。比起让爸爸知道他的存在,他还不如先睡觉。
言桉牵着大儿子的手,另外一只握着拳头,摆出个加油的姿势:“好!妈妈明天一定努力说出口!”
言檬檬道:“那妈妈加油!”
……
外头大雨依旧下着,母子四人一致决定今晚睡在一起。
房间的床说实话并不小,但是一个大人三个小孩,还是很难挤下的。
最终,三个孩子以原形睡下了。
家里有人,怕祁延看到这恐怖的一幕,言桉把卧室门给反锁了。
然后她躺了下去。
今天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躺下没一分钟,便纷纷陷入了梦乡之中。
书房里的祁延,刚好下楼到厨房给自己倒水。
别墅一片安静,外头雨声淅淅沥沥。风猛烈之时,窗户哗啦作响。
他倚靠在厨房的料理台前,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窗外的雨夜,然后在想刚刚在书房发生的一切。
言桉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提起给竹竹添兄弟姐妹?在他说想生也不是不可以后,她为何又仓皇而逃?
她是在暗示什么吗?难道和竹竹的病情有关系?
祁延起身,走出厨房,随手将玻璃杯放在餐桌上,然后静悄悄的上楼,来到了竹竹的房间门外。
想起一本作业本一支笔却三个笔迹的事情,祁延握着门把的手,不太敢往下。
他怕自己真的推开了这扇门,会看到什么,然后事情结果会让他无法接受。
至今为止,祁延对竹竹的病情也只是怀疑,而没有证实。没有证实,那便有可能只是他的单方面猜测,是假的。
可如果被证实……
祁延轻轻叹了口气,竹竹那么好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三种人格,该怎么办?
他还那么小。
祁延垂下眉眼,犹豫三秒,按下门把,然后往里一推。
结果……没推动。
门被反锁了。
祁延在家睡觉,从没有锁门的习惯。毕竟家里都是自己,大门已经关上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更何况是孩子?竹竹这孩子每晚睡觉都反锁门吗?还是就今晚因为他留下而例外?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太好的信号。
锁门是因为害怕,害怕被发现什么,所以不敢不锁门。
言桉和言竹竹母子有事情瞒着他,这种感觉,他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门进不去,祁延便没勉强,静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等体检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言桉睡在床上,他最爱的铜钱草叶片从言桉身上蔓延开,铺了一床。
角落里,他发芽的三个儿子,柠檬、苦瓜、山竹被铜钱草叶片挤在墙里头,歪歪倒倒的睡着。
那只大公鸡则趴在床底下,摊成了一团。
偶尔有铜钱草叶子从床上掉落,大公鸡就伸长脖子去啄。然后铜钱草叶片便又缩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温漾看着镜子里完美的妆容,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出门,坐上了来接她的保姆车。
温漾昨晚都没怎么睡好,系统一直处于扫描之中,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她很是烦躁,因为这代表着她目前无法使用系统技能。
最为重要的是,今天上午她和祁延有对手戏。在拍戏的过程中,她就能完成任务了。
可这完成任务的关键时刻,系统却掉链子出了问题!
这种情况下,她完成任务的话,是否有效?
温漾躺在舒服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司机和助理沉默的坐在一旁,也没开口说话。
温漾在外表现的温柔友善,给人一种邻家漂亮妹妹的形象。可是在私底下并不好相处,动则就是把司机助理骂的狗血喷头,当出气筒。
所以在公司和温漾之间,司机和助理都选择了公司。
车并没有往片场开,而是前往了温漾的经纪公司。
温漾头昏昏沉沉,到后半路才发现异常,皱着眉语气很冲:“这是去哪里?!”
助理低下头:“刘姐在公司等你,说是有事情要和您说。”
刘姐是温漾的经纪人。
温漾冷笑:“她有事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或者和我说一声?今天上午我可是有戏份要拍,迟到了陆导和祁老师那边,她能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