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可不信什么女鬼不女鬼的,他踢了踢陈皮佬的腿,又审问道:“你说有人指使你去做,还拿钱贿赂你,让你去祸害夏茗?”
陈皮佬疯狂点头,他试图把罪给撇干净,替自己喊冤,“我是被陷害的,不关我的事!”
周绪脚尖碾着陈皮佬的脚踝,咧开嘴角,笑得冷意森森,“你还有脸给自己喊冤?”
“啊——”陈皮佬疼得惨叫。
周绪恨不得直接踩断他的脚,可该审的还没审完,他冷笑着问:“是谁指使你的?”
陈皮佬痛得脚筋抽搐,哭着喊着讨饶:“我不知道,他故意学奇怪的声音跟我说话,还说不能偷看他是谁,不然我就拿不到钱,我当时光顾着听,真不知道是谁!”
连陈皮佬都不知道是谁,线索就断了。
藏在暗处的人,不仅心思歹毒,而且行事缜密,至今没有漏出马脚。
很棘手。
周绪面色凝重,转头看向霍临风,等待他的指示。
霍临风满脸杀气,森冷的目光钉在陈皮佬身上,语气冷得让人打哆嗦,“你在玉米地时,哪只手碰过她?”
陈皮佬登时汗毛倒竖,头皮都炸了,一个劲朝墙角缩,“我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撞石头自杀的!我对天发誓,我除了扯掉她的袖子,什么都没做!”
霍临风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射在陈皮佬身上,俨然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哪只手扯了她的袖子?”他朝一步步逼近。
陈皮佬下意识举起右手,看马上又惊恐地缩回手,大喊:“我没有!别过来!别杀我!救命!”
霍临风什么都听不进去,长腿一抬,直接把陈皮佬的右手踩在墙上。
“扯她一只袖,断你一只手。”霍临风语气平静到匪夷所思,伴随着话音,他一脚重重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
伴随着凄厉的哀嚎,陈皮佬右手的手腕骨,断了,碎了。
周绪倒吸一口冷气,不禁倒退两步,离一身杀神气息的霍临风远一点。
陈皮佬肋骨断了,手腕骨也断了,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周绪见状,沉声问道:“老大,这鳖孙要怎么处理?埋了,还是抓了?”
“关他进去,罪名就定诽谤罪,和入室盗窃罪。”霍临风冷冰冰地判了陈皮佬余生的下场。
周绪马上就明白了霍临风的意思,沉声应道:“是!”
陈皮佬造谣夏茗跟他有一腿,诋毁夏茗的清誉,闹得谣言沸沸扬扬,给夏茗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定他一个诽谤罪,足够了。
诽谤罪扣下来,是为了还夏茗一个清白。
第99章 女鬼
至于入室盗窃罪,陈皮佬在套房里吃他的点心,睡他的床,抽他的烟,还藏了他烟和打火机。
那烟是千宝路的,打火机是纯银的,光这两个的价格定罪下来,就够陈皮佬喝一壶了。
至于为什么不定他强/奸罪,周绪自然明白霍临风的考虑。
一则,花娃子不报案,派去打探的人问她,她矢口否认在山里碰到陈皮佬,显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被陈皮佬毁了清白。
没有花娃子指证,这条罪定不了。
二则,强/奸是重罪,在这风头上,必然是严惩的,万一陈皮佬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定当初在玉米地跟夏茗也发生过什么,把夏茗也拖下水,就适得其反了。
他们严惩陈皮佬,是为了除掉这个潜在威胁,也还夏茗一个清白,而不是想给夏茗造成麻烦。
考虑到这一点,严办陈皮佬一事,就变得很紧要了。
“这鳖孙,我亲自去办!”周绪踢了陈皮佬一脚,冷笑道:“正好给老油条杨副局找点正经事做,这事他要是办不好,副局长的位置也可以让出来了。”
前两日,他叫人侧面敲打了杨副局一番,那老油条贼得很,立马表示一定好好干,把治安给搞起来。
把陈皮佬交给他处理,正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为了向霍临风示好,他必会严惩陈皮佬。
如此一来,陈皮佬这根钉,算是除掉了。
周绪一刻也没耽搁,叫人来把又脏又臭的陈皮佬拖了出去,又叫来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要求换了个套房。
这间套房被陈皮佬瞎搞过,他嫌弃,打死也不住了。
周绪安排好一切,发现霍临风依然一动不动,眉头紧皱着,似乎没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老大?”周绪想了想,猜到了什么,“你还在想小茶茶断气的事?”
霍临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周绪心道一声“果然如此”,安慰道:“那种鬼话怎么能信?要是她真死了,咱们见到的小茶茶又是谁?”
“我今天见小茶茶额头上的磕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人也好着呢,陈皮佬纯粹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你甭往心里去。”
霍临风依然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进去周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