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一听,也跟着起来。
小心的避开母猪,杜程和胡子一起把半敞着口的猪圈用木板挡上,边角处塞上干草,尽量保证母猪生产时的温度。
之后三人就不时的过来看一眼情况。
等到天色彻底大亮,宁晓文见母猪还没生,就先去看了看鸡窝,这一看不要紧,已经有两只小鸡破壳而出。而西屋的温度虽然不算低,但远远达不到小鸡适应的温度,两只不知破壳多久的小鸡此时正紧紧窝在母鸡身边,但依旧冻得蔫嗒嗒的。
宁晓文立刻把小鸡抱进东屋,然后叫起还睡得昏天暗地的宁启言。
不叫他不行,虽然现在母猪没生,光是小鸡崽他和胡子、杜程他们三人人手倒是足够,但东屋要达到小鸡生活的温度,就得加大火炕的热度,等屋里气温升到30度以上,要是宁启言还睡在炕上,得烙糊了!
小鸡陆陆续续的破壳,当初宁晓文往四只母鸡窝里各放了20个鸡蛋,半上午的时间孵出来一半多的小鸡,剩下的破壳速度开始变慢。
就在宁晓文他们随着小鸡出生速度放缓而松口气的时候,院子里的猪突然传来几声大声的哼唧声,胡子心道“不好!”,连忙跑出去。
“杜程,晓文!你俩过来!拿上东西,母猪要生了!”
宁晓文听见胡子的喊声,把手里正抱出西屋的小鸡一把塞给宁启言,然后连忙拿起准备好的东西。
“启言你守着小鸡。”宁晓文说完,就开门出去。
好在小鸡孵的差不多了,宁启言一个人也顾的过来,而且不是所有鸡蛋都能孵出小鸡的,宁晓文刚才还说,能孵出现在这么多已经超出他的期望了。
随着院子里不停的传来母猪凄惨的叫声,宁启言又陆续抱过去5只小鸡,再之后好长时间也不见第6只,宁启言擦了擦手上的粘液,出去帮宁晓文他们。
一靠近猪圈,满鼻子的腥气。再一看胡子和杜程满手的血,而宁晓文更是一手不知道是什么的粘液。
“你来的正好,把这几只小猪先抱进屋,就放厅里就行。”宁晓文刚好处理完一只小猪的脐带,简单给小猪擦了擦,放进一个已经装了6只猪崽的大盆里。
宁启言也不说话,直接端起盆就回屋。
等他再出来,正好全程看到胡子接生的过程和宁晓文处理脐带的过程,宁启言一脸的崩溃,一想到要是没有胡子和宁晓文,他就要亲自上手……
阿弥陀佛!
能遇到胡子和晓文哥,简直是谢天谢地!
这时的宁启言完全没想过要是没有胡子和宁晓文,就他和杜程哪里会照顾母猪生产,到时候肯定只能站在一边看着母猪自力更生,而猪崽的成活率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到胡子确认手底下最先开始下崽的母猪肚子里再也没有小猪了,擦了擦手,接过宁晓文手里的活,并且对宁启言道:“我们三个在这够了,你换身衣服去山洞等着巡查队吧。”
宁启言应了一声就转身回屋,身上全是腥味,不换衣服万一被巡查队的人闻到,解释不清。
一开门,宁启言直接顿住。
此时杜大宝正张着大嘴从西屋出来,两只受伤的后脚走路还有些不稳,身边跟着宁小宝和宁小贝。
感觉到宁启言进屋,杜大宝转过头,对着宁启言把嘴张的更大了。
宁启言瞪着它嘴里还不会站的鸡崽,一时有些不敢动,生怕吓着杜大宝,要是一不小心把小鸡吞下去……他不心疼小鸡,但他怕杜大宝噎住啊!
见宁启言不动,杜大宝干脆走过来,把嘴伸到宁启言手边。
快接啊!嘴张的好累啊!
宁启言小心的把小鸡拿出来,避开杜大宝受伤的耳朵,摸了摸它的头。
都说哈士奇调皮,但他家大宝不光能救人,受伤了也不吵不闹,还会学着他们把新出生的鸡崽带到东屋……
宁启言心里暖暖的,也有点酸酸的。
这么懂事的大宝,但愿伤好以后真的不会留下后遗症。
放好小鸡,宁启言换了身衣服就出了空间,当他开门把宁晓文之前挂的牌子拿下来的时候,远远的,已经能清晰的看清正从汪洋家出来的巡逻队。
宁启言恍然。
太阳出来了,暴风雪已经停了。
仍旧寒冷的低温在明媚的阳光下似乎没有那么冷了。反射着阳光的厚重白雪看着也不再是足以掩埋生命的危险。
宁启言有些莞尔,不过是一场暴风雪的离去,竟让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看着远处正朝他挥手的巡逻队成员,宁启言也笑着挥了挥手。他也不急着进去,就这么看着巡逻队缓缓靠近。
“你们家一切正常?”快要靠近宁启言的院子,巡逻队的三人停下来,远远喊着。
宁启言点点头,又怕太远对方看不见,就大声回道:“正常!什么事也没有!”
问话的人对他挥挥手,“那我们就走了啊!”
宁启言愣了一下,有些好笑:“走吧!路上小心点!”
见对方应了一声就真的转身往回走,宁启言失笑不已。
他们这是和巡逻队混熟了,说一句没事,对方就真的转身离开,都不带怀疑的!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想的,负责这条线的巡逻队从队长到战士,对他们这些救了战士性命的三家人好感度那是蹭蹭往上升。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有点隐瞒或者不太好的事,只要情节不太严重,巡逻队的人怕是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亲眼看着三人走到安全绳那,宁启言才关上门。
“这么快?”见宁启言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宁晓文有些惊讶。
宁启言点点头,“我刚出去就看见他们了,我说咱们家一切正常,他们连山洞都没进就直接走了。”
宁晓文松口气,“这样也好,省的还得解释我们三个不在的事儿。来,把这几只也抱回去,我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