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和鸭窝被搬到之前堆干草的地方,虽然地方小了,但白天几乎都在院子里到处走,也就晚上才会回窝里,能装下就行。
而原本鸡窝鸭窝的位置收拾出来,改成猪圈,靠着墙根一排的猪圈总算能装下这十七只小猪了。
自从气温回升,宁启言的猫冬生活也宣告结束。收拾好家畜窝棚,又把温室大棚上面的塑料布和架子撤了,只留下边缘砌的矮墙,现在空间的温度足够,没必要再靠大棚种植蔬菜。
空间打理好后,胡子和杜程就完全投入到平台上大棚架子的搭建之中。就像之前规划的,先把主体架子搭起来,换来的大灯直接固定到架子上,等到了需要罩塑料布的时候直接罩上去就行,不用再来回更换灯的位置。
胡子和杜程在平台打架子的时候,宁启言和宁晓文就蹲在平台上一点点清理石块草根。
平台上的土层不算薄,要是种玉米水稻等向上生长的农作物没问题,但宁启言考虑到万一大棚的水稻种植也无法成活,他们恐怕还要改种土豆地瓜这种向地下延伸生长的农作物,这样的话,现有的土层明显不够,等雪彻底化了以后,他们还得入山多找些肥沃的泥土铺到这边。
之所以入山挖土而不是就近,一是怕土层流失对这边的山体造成影响,二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开春要种地,一个个都盯着山上这些地,这会儿宁启言他们要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挖土,怕是会引起众怒。
挖出来的石块草根就用麻袋装着暂时堆在边上,等入山挖土的时候带出去,换成新土带回来。
随着最后一个承重支架固定住,平台上的支架终于全部打完了,中间一排负重主梁的支架完全是由水泥石块砌成的,原本在他们的预计里是准备用坚实的木料支撑,但手里的木料算来算去都不够用,若是等到进山再砍合适的木头,至少得等到冰雪融化,就算砍回来,还得晾晒、刷油,时间拖得太久,而且春耕开始他们不见得还能抽出时间做这些,所以干脆用最后一点水泥合着石头直接砌起来六根半臂粗的水泥石柱。
这样以来,剩下的木料不管是做大梁还是做辅助都够用了。
架子打好后,胡子和杜程又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疏漏,就按照宁启言的指挥铺设电路。
电路设计的时候就被宁启言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只链接充当光照的灯,一共八十盏灯连接五十盏。剩下的三十盏分到另一份电路中,再留出几个接口,不管是山洞还是等过一阵在平台上依着山壁建个二层小木楼,都能从接口连上电路。
又花费将近四天的功夫,四人才把所有的灯全部固定好。空间里闲置的那一台太阳能发电机被搬了出来,胡子和杜程身上系着绳子,把发电机的太阳能板按在他们山洞上面的悬崖上,这样能够直接吸收阳光。
有了发电机,测好两边的电路没有问题,能够正常通电,宁启言就直接用信用点换了三个家用电灯,安装在山洞里,通上电,洁白明亮的灯光亮起,总算不用再靠着火把和充电灯泡照明了。
翻捡石头和草根的时候,宁启言和宁晓文顺便把泥土也翻了一遍,这样平台上下种前的工作能做的都做好了,就等冰雪融化,他们回市里把留在家中的那台太阳能发电机带过来,然后再挖些土,加厚平台的种植土层就行了。
眼看着室外的温度越来越高,残留的冰雪只剩下最后贴近地面的一层了,站在山洞外,已经能见到不少身穿军装的士兵在山里到处测量土地。收拾好空间和平台的宁启言四人抓紧时间休息。宁启言预计,最多再有半个月,也就是四月份开始,政府就能给市民划分土地,也能准许市民下山离开居住范围。
到那时,他们又好开始忙了,不光是划分给他们的土地需要自己收拾,他们还要入山挖土,还要回市里拿发电机。而且这一忙,肯定得忙到春耕播种结束才算完。
趁着能有短暂的休息,宁启言和宁晓文不止每天花心思做点好吃的菜肴补一补之前劳累消耗的体力,还要为不久之后的超强度工作累积点营养。
听着院子里哼唧哼唧的猪叫,脚边满地溜达的鸡鸭,宁启言叹口气。家里的羊肉存货已经吃完了,年前杀的猪也只剩下不到一半,之前整理了一遍的牛肉也剩的不多了。可是看着满院子的家畜算来算去,竟然没几只能下刀的,不是正喂着奶的,就是还要留着配种的,剩下的全是小崽子。
正在一边洗衣服的宁晓文见宁启言一脸的忧伤,抽了抽嘴角。
至于吗?!又不是没得吃,剩下那些牛肉已经要放不住了,不抓紧时间吃完就不能要了,扔了太可惜了。等把冰箱里的牛肉猪肉吃完,小猪仔也能断奶了,到时候两头母猪都能杀了,还怕不够吃?!
“行了,你倒是说说,你想吃什么?”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还得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忧伤”,也是够了!
宁启言摇摇头,“冰柜里没存货了。”
宁晓文:“……”
他无语的看着满满当当的院子。
这叫没存货了?
非得塞冰箱里才行?
甩干净手上的水,宁晓文起身把拧干的衣服甩开,晾到晾衣绳上,然后拿着空盆进屋了。
他觉得暂时没办法和宁启言正常的交流。
就在所有人按部就班的等待着冬天过去,春天到来的时候,宁启言他们一家人却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一连三天早晨,他们家的小鸭子们都是湿漉漉的。
第63章 杜大宝的秘密
宁启言摸着手里的小鸭子的腹部,因为绒毛还没有退去,不像成年的鸭子羽毛可以避水,腹部软软的绒毛上湿漉漉的。
“我看的这些也沾了水。”宁晓文放下手里的鸭子,皱着眉站起来。
杜程和胡子也蹲在院子里看着地上跑来跑去的小鸭子。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因为每天晚上都要把小鸡小鸭赶回窝里,所以一贯早上起来的最早的宁晓文就负责开窝门,放它们出来。
那天一早,宁晓文打开鸭窝的时候发现杜大宝和宁小宝宁小贝不知什么时候也钻进鸭子窝,他开门的时候杜大宝正舔着一只小鸭子。
宁晓文好笑的看着杜大宝舔完一只又换一只,摇摇头,他以为杜大宝是因为看着小鸡小鸭出生长大,父爱爆棚。还想着等一会儿宁启言他们起来了,他得把这事跟大家说说,好一起乐呵乐呵。
不过看了一会儿,宁晓文看出不对了。
怎么这些小鸭子一个个好像带着水,湿漉漉的绒毛蹭过干草的时候粘上不少草屑,反而被杜大宝舔过之后还能干爽些。
难不成这些鸭子晚上从窝里跑出来沾到水了?
因为鸭子还小,刚从屋里搬出来没多久,这要是沾了水,可能会冻着。
宁晓文就去卫生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地方漏水,而井边也很干净,没有泼洒出来的水痕。
院子里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带水的,虽然想不明白,但宁晓文也没太在意,晚上和宁启言一起关窝门的时候仔细关好,确认小鸭子半夜不会再跑出来。
可接连两天,宁晓文开门的时候都看见杜大宝在给小鸭子舔毛,而小鸭子依旧沾着水迹。宁晓文觉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卫生间的门都关的好好的,井上也盖着盖子,满院子没有水能让鸭子蹭到啊。
早饭的时候宁晓文说起这事,宁启言却不认为是出窝沾的水。如果半夜小鸭子们真能成功从窝里跑出来,怎么可能乖乖回去。问题应该出在窝里。但窝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到头,水从哪来的?
找不出原因,今天一早所有人都跟着宁晓文一起起床,没想到小鸭子们又是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