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进了云南地界,发觉这孽障也小有名气,百姓口中军中有一神医,能起死回生,当然还添些神话演绎,顺便歌颂一下凌家军得道多助,在云南,凌王府的贤名百姓还是争相传颂的。虽然军营戒备森严,但是难不住老庄主,乜云飞有时候在野外军营居住,有时候在城内衙门院落居住,老爷子远远的跟着,足足跟了十几天,居然没发现他去什么民居,小院的会女人,花街柳巷连路过都不进门,这让老爷子狐疑万分,学好了?凌家军治军极严,军中不得狎妓,嗯,儿子在军中果然出息了!问题是人呢?从退婚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这个儿子口中的老婆到底在哪儿?老爷子索性近些跟,又跟了十几天,还是没有异常!气的他豁出去了,宁可被发现了,这天晚上悄悄的趴在乜云飞房檐上,屋里安静的出奇,明明回房了啊!老庄主跳进院落,屋门虽然锁着,窗户确是虚掩的,这小子原来从窗户走的,装作在屋里睡觉!
这个小王八蛋,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老实!老爷子气的咬牙,发誓要逮他个现行。
几个出军营的门,老爷子换着蹲坑,想看看他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又是十几天,依旧没有踪迹,难不成这小王八蛋长本事了,发现了自己?索性又跟着乜云飞去他院里,避开巡夜的兵丁靠近他房的时候老爷子觉出不对,房里这小子浓重的喘//息着,还有女人低微的呻//吟,可让老子堵住了,老爷子心里高兴,自己又不是来捉//奸的,索性躲远点让儿子干完,别让儿媳妇觉得公爹听房,再当自己是个老不正经。过了许久回来,里面还在做,女人叫的声音大了些,似乎正是时候。“还挺行”老爷子笑着骂了句又找个僻静地方等着,琢磨天亮了过来把俩人直接堵屋里应该就可以逼问出婚期。
天亮他过来屋里安静的出奇,还在睡?也是,昨晚他们玩那么久起不来也是正常。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儿子穿戴整齐走了,老爷子懵了,偷偷潜到屋里,一看空无一人,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也就床单上有几点污渍,帐里有些欢//合后的气息,居然没有脂粉味,看来不是个妖艳的女子。
接下来几天老爷子发现儿子每晚都回房,然后就不知道去哪儿,那个女人没再来过夜,儿子从房里出来几下就没了踪迹,似乎也在避人耳目,这王八蛋难道勾引有夫之妇?老爷子开始怀疑,不对啊,那床单明明是女孩儿家第一晚留下的,儿子应该没那么不知羞耻。
乜云飞刚刚尽兴搂着她有些腻歪“我真是烦透了你去打仗,我也从来就没敢想过有一天我老婆冲在前面我躲在营帐里等她回来”
“你是没想到会有个能打仗的老婆吧,若是娶那严……”她竟然有些酸,被他捂住了嘴,有些不满的解释着“不许提败兴的事儿,我一共就没见过她几回”
“我去袭营,你回房好好睡会儿,乖乖等我回来”凌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起来穿戴好,亲他一下就准备走。
“不许受伤”乜云飞摸了摸她的脸颊,凌云穿好盔甲,拎着银枪去了点将台,乜云飞穿好衣物休息会儿起来收拾了床帐回自己房,老爷子这天来蹲坑发现儿子房里没人刚要走,忽然看到他回来,连忙躲在角落里,他的心跳声很快,脸有些红,分明是刚刚欢合过,这女人一定在附近。老爷子去分堂把白术捆成了粽子。
“说,少夫人在哪?”老爷子眼睛一瞪。
“少夫人?”白术就是一愣。
“少装傻,你只要说出是谁我就饶了你”老爷子拿着鞭子在白术眼前晃悠,准备严刑逼供。
“老庄主饶命,属下不知”不论老爷子怎么威逼利诱,白术就是不招,气的老爷子把他关进了地牢,白术一肚子委屈,你是他亲爹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少庄主一直在军中,军中哪来的女人啊?
云南分堂的管事被老庄主逼问个遍,白术被关进了地牢,当归被吊起来打了一天,陈皮被丢到房上暴晒了一晌午,黄芪吓得躲了出去才逃过一劫,可是还是没审问出下落,没有租房或是买宅院,也没有听说和谁家小姐有绯闻,老庄主糊涂了,一个连我都逮不到踪迹的女人,难道不是女人而是个女鬼?又被自己的想法气乐了,管她是人是鬼,一定得抓她现身。或许是小王八蛋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老爷子决定先躲起来,过一阵子再追查。
江边弄了院落老爷子天天钓鱼解闷,看着有的老者领着孩子打水漂或是捕鱼羡慕的他逗着人家的孩子。这天听见爆炸的声音知道又打起来了,连忙把自己的小船拖拽上岸,江边的人都躲回了家里,老爷子倒也不怕,看着这江水变暖,垂柳依依心里骂着小冤家。几只战船的残骸顺流而下,一个木板上有个年轻的兵正抓着不放,老庄主连忙下水把人救了上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双目紧闭,腿上都是血迹。
“还是个孩子呢”老爷子把人背进了院落仔细医治,傍晚那个小伙子醒了,连忙道谢“多谢老伯救命,就要起来行礼”
“躺下,不必多礼”用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脸,还是个长的挺讨喜的孩子。
“老人家,这是哪儿?”这伤兵身上只有些铠甲碎片,估计遇到了火雷。
“你是哪里人?是荀国的,还是越国的”老爷子见他衣服都是焦黑,也看不出哪国的兵。
“晚辈在凌家军服役”这孩子勉强支撑着坐起来,言谈和气应该有很好的家教。
“别怕我也是荀国人,鱼汤喝些吧”老庄主端了上来,自己炖的鱼汤,琢磨着自己儿子这般大那会儿整天就会怼自己,现在?现在还不如那会儿呢!
“谢老伯”这年轻人很有礼貌,接过几口就喝尽了,看样子也是饿坏了。
“这孩子,你多大啊,伤的这么重,爹娘不疼死”老爷子一边给他拿药,爷俩一边闲聊。
“二十二了,我娘走的早,我爹我也没什么印象,很小就过世了”提起父母,他有些黯然。
“是个可怜的孩子”老庄主亲昵的摸了摸他肩膀“孩子你别怕,养好了伤再回去”
“只怕不成,战事正紧,就算是伤,也得回营报道”
“孩子,你走不了路”老爷子一口一个孩子,凌峰心里难受,他从小缺少父爱,这个慈爱的老人帮他治伤,喂他吃饭,还帮他擦身,弄的凌峰心里热乎乎的“您有几个儿女啊?”
“就一个冤家,有跟没有一样,我真后悔生他”提起儿子,老爷子一肚子气。
凌峰见老者这般,以为他儿子不孝顺,索性拉着老爷子手“您要是不嫌弃我笨,我认您做义父,将来给您养老送终”
“是个有心的孩子”老爷子挺喜欢凌峰,凌峰立刻挣扎着磕头,“孩儿小峰给爹磕头”
“哎,好孩子,你叫小峰?”
“是,儿子叫小峰”凌峰嘴甜,人又长的招人喜欢。
“好,儿啊,什么都别怕,就在家养伤,爹给你军营送信”老爷子心里高兴,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会来事的孩子。
“爹,您能告诉水军大营主将宋达吗?您有笔墨吗?”老爷子连忙找出来笔墨纸砚,凌峰接过纸张并没有拿笔,把他的身份铭牌沾了墨迹印在纸上“爹,您把这张纸给宋将军送去行吗”老爷子以为凌峰不会写字,倒也不以为意,军中粗人多,不识字不丢人,自己慢慢教他读书认字就是了“爹这就去送信,你等着,好好睡一觉”老庄主认得宋达,既然是宋达的兵,更不是外人了!给凌峰拿了厚的被褥,又给他准备了水果点心放在桌案上“孩儿啊,伸手就能够着,这是夜壶!爹爹去就回,你别怕!”
“爹,您怎么称呼啊”
“我叫乜珍”
“孩儿记住了!”看着老爷子把吃喝给他备齐,小心的吹灭了灯烛,假装屋里没人,索性躺下等着。
这一路兵比平时多几倍,老爷子就有些懵,到处都是马队打着灯笼寻找受伤的士兵,老庄主心想孩子既然要找宋达,那就给宋达送信吧,或许他还能照应一二,让他在家里好好治伤,这孩子伤的不轻。
老庄主索性躲着些这些兵走,又来了一队马队,见他在路边为首的将领忙问“老人家,可看见穿我们这样衣服的士兵负伤的,或是阵亡的在江边?”
“老朽没注意”
“深更半夜的,您有事还是白天办的,而今不太平!”这将军说话还算和气,老爷子对凌家军治军严谨早有耳闻。
“谢将军,小老儿有要紧的事!”
“将军,还是搜一下别是奸细”过来几个兵就要搜查。
“老人家别怕,例行检查,您配合就好!”过来两个兵搜身,钱袋子里金银没动,怀里,腰带里,一下子就搜出了凌峰印着铭牌的纸。
☆、第19章 第十九章
“将军,咱们的铭牌”这士兵立刻就拿过去给头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