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开不了口。
楚凌冬腾出一只手,把瓶子拿在手里,拧开瓶盖,把润滑剂倒在手掌里,才把郁禾的腿分开。
郁禾只能躲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因为楚凌冬的动作,润滑剂是什么感觉,郁禾却是分辩不出来的。
也没有心思去分辩。
楚凌冬把郁禾抱到了床上。
相对于以前无数次销魂的肢体接触,郁禾这次却是痛并慌乱着。
片看得不少,但并没任何经验值,也就没任何用处。只是因为对方是楚凌冬,郁禾才咬着牙忍着。
而楚凌冬其实也是痛的。
没了迷醉的快感与纯粹的享受,两人这个行为,便如同一个仪式。
新的一年,这个最早的时刻,两个人彼此的完全拥有。
因为这个意义,两个人都忍耐着。
一直到后半截,才渐渐尝出了滋味,郁禾的声音也有了欢愉的味道。
等郁禾软倒在床上时,楚凌冬把他拥在了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
郁禾闭上了眼睛,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一向因为床事而晚起的郁禾,却在楚凌冬敦促下,起了个早。这才年初一,也没听说有什么要走亲访友的,也不可能有亲友过来。
但楚凌冬却告知郁禾,要带他出门。
“出门?去哪儿?”郁禾问。
“云居寺。”楚凌冬回答。
郁禾挺外意外,而且心里十分质疑这次活动。到寺庙祈福这种事不像是楚凌冬能做出来的。
楚凌冬虽然热衷慈善,但并不像个善男信女。
无论是屋里,还是车内也没这方面的痕迹。既无财神像,也无观音挂饰。
但作为一项出游,郁禾也不拒绝。大年初一,与楚凌冬出去散散步,他是十分乐意的。
而且郁禾虽然也在n城本地人,这个5a级的历史文化遗产,云居寺却从没去过。
云居寺与于蓝园有点距离,但因为年初一,路上人少车稀,没有交通阻碍,十分畅通,四十分钟后,便已到达云居寺。
云居寺的香客还是很多,但已过了最高峰值的时段。凌辰十二点直到早上七、八点,是寺庙香火最旺盛的时段。那个时候,大概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两个人到云居寺时已近十点,正是游客慢慢退散的阶段。
虽然善男信女还是很多,但寺庙意外的宁静。这也是近两年的事。
前几年因为善男信女太过热情、虔诚,每到正月,香火太过旺盛,整个寺庙如同一个火灾现场。
所以,近几年开始,从消防安全,以及净化环境出发,庙里开始禁止烧高香。
只在大雄宝殿前,由善男信女领取三柱小香,略尽心意。
正因为如此,寺庙清静不了少。但寺里的收入却并不减少。虽然没了高香这笔高收入,但请平安符却又开辟了一个新的经济领域。
每年在观音殿里,都有大和尚为众生解忧度劫,普渡众生。
而一些流年不利,八字犯太岁,冲太岁的香客,务必人手一份平安符保平安。
因为两人都不是诚心的佛教徒,便都有些超脱的态度,只是慢悠悠地欣赏寺庙的景致。
寺庙颇有些历史来历,初建在唐朝。现在经过几翻修整扩建,面积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殿外高大粗壮的树木,却透露出寺庙的历史感。
两个人很少这么悠闲地相处,颇有点现世安稳的感觉。
楚凌冬揽着郁禾把寺庙逛了个遍,才来到观音殿。
香客这个巨大的海潮已褪得差不多,观音殿也安静了下来。
楚凌冬领着郁禾到卖平安符的铺位上。铺位旁还有一张桌子,袖着手站着个白胖和尚。
铺位上除了平安符,还有一些轿车,房间之类的挂件。而平安符意也是各色各样。
虽然都是由锦囊装着,但颜色就有红,黄,白三种。最多的是白色,最少的是红色,还剩七八只的样子。
楚凌冬带郁禾过去看平安符,郁禾也挺纳闷。
他看不出楚凌冬对这会有兴趣。而且看他这意思,是有买的打算?
而且,就是这一大早,到寺庙这一项就很让他怀疑。
郁禾默默地陪着楚凌冬观览这个铺子,而大和尚已直接推销,指着三种不同颜色的平安符说:“这边是一百,这边是三百。”然后又指着最少的红色锦囊,“这是八百。”
郁禾见那些除了袋子颜色,都是一模一样平安符,忍了忍,还是问了出来,“请问师父,这几样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凡夫俗子看起来怎么都是一样的。”
大和尚也见怪不怪,每天他给香客解释这话不下百遍,“开光师傅不一样,价格当然不一样。红色的是我们寺里住持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