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就像条毛毛虫似的,灵活的在霍清风怀里动来动去,殊不知,她这一动,却撩拨到了某狼心底里的那根弦。
霍清风蓦地停住脚步,身子绷得直直的,就连呼吸都变得不大顺畅了。
他低眸,深深地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儿,难道她不知道,不经意间的撩拨,最能动人心吗?
“浅浅,别闹。”霍清风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一下,声音沙哑。
顾清浅在察觉到某狼的不正常后,立马老实了,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不动也不说话,就用着一双盈盈水眸看着他。
被她这么看着,霍清风有些受不了,再次滚动了一下喉结,艰难出声,“浅浅,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为什么?”顾清浅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天真无害。
霍清风只觉得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
“浅浅,火是你引的,你得对我负责。”说话的功夫,霍清风就抱着顾清浅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的往煊王府赶去。
“要去哪儿?”
瞧着某狼饥渴难耐的模样,顾清浅赶紧护着自己往窗边靠了靠,好离某只狼远些。
某狼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有木有!
为什么她有一种,他在看盘中餐的感觉?
呜呜,今晚是逃不掉了。
此时此刻,顾清浅万分后悔让永杏和叶朔一起走了,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霍清风勾唇一笑,极为暧昧道:“煊王府。”
顾清浅瞬间瞪大了眼睛,赶紧抓着帘子,煞有其事的说道:“这么晚了,你带我去煊王府做什么?”
话落,霍清风高大的身躯已经压了过来,漆黑的眸子在灯光底下,闪闪发着亮。
顾清浅吞了吞口水,呵呵干笑,“清风,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若是回去晚了,娘会骂我的。”
“嗯?”霍清风眉头一挑,学着她刚才的模样,一脸的天真无害。
顾清浅都想要揍他了。
“嗯”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一脸纯真的模样,顾清浅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竟敢学她!
“咳。”顾清浅咳嗽了声,拧紧了秀眉,做出一副她不回家就真的会被打死的可怜模样,她双手合十,祈求道,“清风,我若今晚上不回去,娘一定会担心的。”
“浅浅在我那儿,伯母很放心。”霍清风仍是带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不由让顾清浅看的沦陷了,身子一软,险些从座椅上滑下去。
顾清浅赶忙稳住心神,坐直了身子,别过脸不去看他。
此刻,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个男人的笑容,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能将女人的心魂都给勾了去。
事到如今,她已是这个男人的盘中餐,还能逃得掉吗?
可偏偏,某人还一脸的正人君子,倒像,是她饥不可耐了。
顾清浅在心里叫屈,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煊王府门外,顾清浅还在发呆之际,霍清风已然抱着她下了马车。
顾清浅就这么眼睁睁的,一步一步地进了狼窝。
当下人偷笑着关上门的时候,顾清浅的脸已经红的不像样子了。
她伸手,在他胸膛上肉最多的地方拧了一下,骂了一句,“死相!”
霍清风挑眉一笑,“浅浅,我要罚你。”
话音刚落,霍清风不等顾清浅反应,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刚开始,顾清浅还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可是后来,她就没了力气。
渐渐地,屋子里只剩下男女间的喘息声……
一夜折腾,顾清浅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只觉浑身酸痛的厉害,而身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臭清风!”顾清浅没好气的骂了句,他是痛快了,可她就痛苦了。
“浅浅,我什么时候臭了?”
话音刚落,屋子的门就被推开,只见霍清风端了盆水进来。
顾清浅神色一窘,没想到他竟然耳尖的听了去,可想到昨晚上他没有怜香惜玉,她便正了正神色,先给了对方一记白眼,“你哪里臭,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霍清风端着水盆走到床前放下,将帕子浸湿后拧干,才递给了顾清浅。
而他刚才答的那两个字,似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让顾清浅一阵气闷。
“昨晚上,是谁把我折腾成这样的?还装蒜!”顾清浅一边说着,便将帕子扯了过来,胡乱的往脸上擦了擦就算完事。
她如此刻薄自己,倒是让霍清风心疼了。
“你啊,这么大了还不会洗脸,还让为夫替你操心。”霍清风和顾清浅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战线上,她说她的,他说他的。
顾清浅气得险些提出一口心头血!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于是,在霍清风要给她擦脸的时候,她立马转过头,不让他擦。
瞧着她有些微肿的红唇,霍清风才认输了,好脾气的哄着道:“好了,是为夫的错,你要打要骂,为夫都随了你。”
顾清浅冷哼了声,“自恋狂,我承认你是我夫君了吗?一口为夫为夫的,说的很是顺口嘛!”
霍清风抓住了顾清浅话里的关键词,不解道:“浅浅,自恋……狂是何意?”
顾清浅伸手往他脑袋上戳了一下,“这重要吗?”
顾清浅戳的这一下并不疼,可霍清风却极为配合的捂住了刚才被她戳的地方,苦皱着眉头,着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不重要。”
顾清浅斜睨了他一眼,瞧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实在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还会装可怜。
看样子,是她对他还不够了解啊!
顾清浅的眼睛转了转,忽地勾起一抹邪笑,她咳嗽了声,一本正经道:“想让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你得把自己装在一个大纸箱里,蹲在门口。”
然后,求她收留!
想到霍清风蹲在纸箱里的样子,顾清浅就觉得好笑。
想他这么大的块头缩在纸箱里,再戴上一个猫耳朵发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求收留,得多可爱呀!
“嗯?”霍清风拧了拧眉,“浅浅,当真要如此做吗?”
顾清浅很肯定的点头。
霍清风抿紧了唇,一脸为难。
这样做,怎么觉得他像是被人给抛弃了一样?
有些可怜?
见他迟迟不说话,顾清浅便睨着他,抱着胳膊道:“怎么,做不到?”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