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感觉得出来,她这个不舒服最多的部份还是替力维!而她自己,呵呵,现如今她也只有用这两个字完美地诠释她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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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文意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所以这一路上的气氛也就格外的沉闷,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爱说爱笑的蒋倩南也将情绪收敛的很好。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河文意整个人就摆在那里,再说程习之的态度也在那里,所以无论多说什么只是给陶乐乐增添麻烦而已。
亲子活动的地方是在郊区的一个农家乐里,程力维到底也是一个小孩子,虽然程习之没能陪他来,但至少他今天在人数上已经胜过了幼儿园里的任何一个小朋友,而且他带来的都是俊男美女,一时间别提小家伙在那帮熊孩子面多有多威风了。
一整天下来陪着孩子们玩得疯狂得也将那些烦心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夜里安顿好程力维睡觉以后,陶乐乐正准备和蒋倩南聊聊天,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是程习之打过来的。
真心是不想接的,可这时候要是不接的话又显得有些孩子气和矫情,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接了。
那端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那样握着电话就跟傻子似的坐在那里发呆。
许久以后,男人磁性的声音才透过电波传过来,“你生气了?”
“没有。”陶乐乐神色极淡地回了一句,随手帮着程力维掖了掖被角。
“太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疲倦极了,“对不起。”
这明显已经带了很多低声下气的味道。
陶乐乐不禁想高贵冷漠如程习之,他几时竟也会用这种语气和态度跟自己说话了。
哪怕现在已经不想再爱他,可也不想看他这个样子,在她的眼里,心里,程习之就应该是一个神一样的大英雄一样的存在。
她笑笑,是那种很轻很轻的笑,“你别这样说,那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她很平静地陈述,黑白分明的杏眸里连一丝杂质都没有,“力维有我们陪着,他玩得很开心,你别挂念他,还有,”她顿了顿,“替我跟河小姐说一声对不起!”
“……”那端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后,才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太太,我想你了。”
这一整天陶乐乐心里都没有什么感觉,但就在他说出这四个字以后,她莫名地就是一阵委屈,胸口那里泛酸的厉害,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想说什么却又表达不出来。
她垂眸抚了抚自己的衣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异常,“河小姐现在很需要你,你好好照顾她。”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就急急地掐断了电话,她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给她打的电话,但她想,刘素芬应该就在附近,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招惹这个女人了。
外婆的事她不追究什么不代表她忘了,只是大家同样身为女人,在河文意的面前,她终是有亏欠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植物人躺了九年,又被摘除了子宫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生育,她想,换成是她,她未必都会有河文意那般坚强。
陶乐乐坐在床头,对着窗外高高挂起的圆圆的大月亮,发了一阵很长很长的呆,莫名地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了一句诗。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而她也就是因为这首诗,所以爱上了月亮,爱上了程习之,每每看起月亮,也就想到了程习之。
这个名字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青春,她原先信誓旦旦地说过要爱一辈子的,可也只爱了十年,就再也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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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四点钟傅景洪又开车将陶乐乐和程力维送回了锦绣澜湾,下车的时候傅景洪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事他已经知道了,可是程习之不说,他也就没有什么立场说。
陶乐乐没想到程习恺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在别墅里,看到他,她很意外,程力维则是见到自己的亲生爸爸时,不自觉地就往陶乐乐身上缩了缩。
小孩子的情绪都是最真实的,程习恺那张脸无论怎么说都挺渗人的,陶乐乐也是想不明白,程家明明就那么有钱,当初为什么不给程习恺把这张脸整一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