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滚滚而来,程习恺无奈地闭了闭眼,最后还是决定跟上了程习之,他知道陶乐乐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低,所以,他不能看着他的弟弟出事。
程习之毕竟那样爱他的儿子。
……
程习恺执意要先跟过来,程习之也没办法,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大概猜到了方建军绑架陶乐乐和河文意要做什么,无非是温静许诺给了他点什么,然后让他给他程习之的生活添点堵。
豪华轿车飞快地在马路上疾驶着,一路上,程习之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程习恺不放心,可邹昊这时候偏偏又住院了,余下的那些人身手也不差,但方建军说到底也是一个人,想想也就作罢了。
陶国安的工厂距机场不是太远,所以没花多长时间他们就赶过去了。
因为陶国安的去世,工厂早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以前作以前时的烂布料,还有一些存放了很久都没有人清理的垃圾。
厂房建得很大也很高,程习之和程习恺走进去的时候陶乐乐和河文意已经被吊在了半空里,腰间都系了一根钢丝绳,陶乐乐的状况要好一点,河文意就不行了,她大病初愈不说,没有了小腿和双脚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如今身体这样悬空着,她几乎要奄奄一息了,整张脸都苍白的可怕。
看到程习之进来,她的一颗心很快地放松下来,当她发现程习之进来就一直将目光锁在陶乐乐身上时,她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河文意早在九年之前就是该死之人了,所以今天无论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陶乐乐,却是绝对不可以有事。
而陶乐乐则是在看到程习之和程习恺进来的那一刻,无奈地闭了闭眼,说起来这也是她的家事,当她的视线与半空中的程习之对上时,她用唇语告诉他说:“等下一定要先救河小姐。”
事实上,这个时候不管是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情况第一个念头都应该是先救河文意,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方建军站在离她们挺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状的东西,他还未开口说话,又从外面闯进来很多打手样子的人。
那些人陶乐乐几乎都见过,此刻他们都一脸愧色地站在程习之背后,“程先生对不起!”
程习之没说什么,刚才他暗自观察了一下形势,他料想,方建军应该也不会拿陶乐乐和河文意怎么样。
这是个法治社会,虽然有时候他的手段不见得有多见光,但他有钱有势,可方建军就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他相信他还是不敢碰触的。
果然方建军看到冲进来的一帮黑衣人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拍了拍手掌,厂房很大,也很安静,但即便如此,他说话时也提高了声音,“程习之,你说你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呢?我又没想怎么样?”
程习之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无尽的杀意,“是个男人的话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放了她们俩个,你想怎么样我陪你玩。”
“不不不不不!”方建军冲他摇摇手里,得意地拿着手里遥控晃了晃,“我知道你厉害,我也知道我斗不过你,可是程习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他妈的抓了我的女人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连我惟一的儿子都不放过?”
程习之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尽管已经心急如焚了,可他仍劝着自己要镇定,他一把扯掉脖子里碍事的领带,好让自己的呼吸能顺畅一些。
身后的几个保镖开始想着要不要从后面偷袭了方建军,但显然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因为厂房是封闭似的,所以几乎就是一条死路。
这一点程习之也看透了,方建军既然有能力做到这一步,那他也一定想了万全之策,所以,他们也只得跟他周旋着。
“你想怎么样你可以直接说!”程习之掀起眼皮睨了远远的方建军一眼,唇角泛着不屑的笑,“温静那个女人找上你的时候一定没有跟你说,我以前是怎么收拾她的,方建军,我给你一次机会,先放了她们,不然别说是现在温静保下了你儿子,就算是她将你儿子藏到天涯海角去,我也有本事将他翻出来剁碎了给你!”
“你……”方建军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竟如此嚣张,不过巧了,他也不想耽误什么时间,他高高地举起手里遥控器,对着左右两边的陶乐乐和河文意看了一眼,“程习之,你也看到了,这俩个女人现在距地面差不多有五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说白了就是摔下去也死不了人,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选一个,看你是想先救她们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