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火大的很。
傅怀安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唇角,半天没找到打火机,恼火的拔下香烟揉成一团。
……
白晓年的手术是傅怀安请白瑾瑜给做的,很成功……
手术室的门一打开,陆津楠第一个站起来,却被林暖一把推开,他僵立在那里,喉头滑动。
傅怀安望着陆津楠狼狈的模样,插在裤兜里的手轻微收紧。
林暖和陆津北围住白瑾瑜追问情况。
见林暖眼眶通红的模样,白瑾瑜知道林暖担心,一脸轻松的和林暖笑道:“嫂子,你朋友不会有事儿的,我的手艺你放心,就是从耳朵后面开了个口子,解决的很干净,就算是留下疤痕也在耳朵后面不易被人察觉。”
林暖看到白晓年被推了出来,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紧握白晓年的手,却又急于想要从白瑾瑜嘴里知道白晓年的情况。
白瑾瑜看在眼里,开口:“嫂子你先送你朋友去监护室,我换身衣服过来和你细说!”
林暖道谢和陆津北一起送白晓年去监护室,他脱下手术冒,看着陆津楠那张被打花的俊脸,唇角勾起:“哟……我说老陆,你也有吃这种憋的时候?!你可真够可以的,人家白晓年第一次……你把人折腾成那样,你得多勇猛才逼得人家小姑娘跳楼?!”
陆津楠绷着一张脸,看向白瑾瑜的目光冷的让人脊柱发凉。
白瑾瑜忙举手,陪着笑:“好好好……不开玩笑不开玩笑!你放心白晓年没事儿,血块儿取了出来,现在的技术都比较先进,微创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腿部稍微有些轻微骨折,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我保证不出一两个月,就又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白晓年!”
他们这一群朋友,都深知陆津楠的个性,如果陆津楠不是真的喜欢白晓年,是绝对不会碰的……
都是林暖的逆鳞
陆津楠这个人,平时嘴巴毒了点儿,作风看上去也放荡了一些,可在感情上,陆津楠比任何人都要有洁癖。
“你换身衣服,和小暖详细说一下白晓年的情况,别吓她!”傅怀安知道医院有规定,医生必须把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比率放大告诉患者家属。
“我知道!我还能吓唬自己人么?!再说了……我姓白,嫂子那个朋友也姓白,我们几百年前说不定是一家子,嫂子的朋友也算我的妹妹,我能胡说诅咒自己的妹妹么?!”白瑾瑜看了一眼陆津楠眉头紧锁的样子,把手术冒装进口袋里,“那也太显不出我高超的医术了,我先去换衣服!”
傅怀安颔首,对陆津楠道:“去外面抽根烟。”
……
医院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
傅怀安和陆津楠站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他问陆津楠要了火,点燃唇角香烟。
白雾袅袅中,星点火光明灭。
陆津楠单手护着打火机打火,按了几次都打不出火苗,烦躁的拔下嘴角香烟,转身在花园长椅上坐下,双手用力搓了搓了脸,想要搓去这一脸颓废的气息,却碰到了脸上刚才林暖打出的伤口,凝结的血痂被搓开,又冒出了些血珠子。
陆津楠长相本就白净漂亮,透着刚毅的精致,脸上挂彩,双眸子攀满了红血丝的样子,让他多了几分纨绔气质的颓靡,却别样风情……
路过的小护士和女病人都是先注意到气场不凡的傅怀安,心头小鹿乱撞,继而朝陆津楠的方向撇去,目光露出惊艳。
傅怀安幽深如镜的眸子半眯着,唇角溢出白雾,他单手插兜,点了点烟灰,皱眉问:“白晓年怎么回事儿?!说实话……”
陆津楠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和自己的好友大谈自己和白晓年做爱的过程,更何况过程那么丢人……
“开始是我强迫白晓年没错!”陆津楠紧咬着腮帮,语焉不详,“我当时就应该把人带走,不是把她搁在那里等我!”
当时的陆津楠慌慌张张狼狈的结束了他和白晓年的第一次,虽然故作镇定,心里难免慌张,白晓年说要清理,陆津楠没多想就去取水了……
可那个时候,白晓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轻生的念头。
他让白晓年做他的女人,白晓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在他进出的动作中到底没有再挣扎!
陆津楠以为,那是一种默许。
就这么一句之后,陆津楠别的没和傅怀安都多说。
傅怀安拳头攥着,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烟灰多了半截……
他皱眉,半晌才道:“陆津楠,你脑子出问题了?!你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强一暴林暖的好朋友?!”
“老傅,这一次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会影响你和林暖的感情!”
“你觉得现在还没影响?!”傅怀安反问。
陆津楠喉结轻微滑动,没吭声。
傅怀安最见不得陆津楠这样沉默的模样,他眉头皱得更紧,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捻灭,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陆津楠问:“精虫上脑?!喜欢?!还是别的什么……总得有个缘由,你这么对白晓年的理由呢?!”
“老傅,我从来……没有这么急切想要得到一个和女人!在理智还在的情况下!”陆津楠双眸失神,“就跟中了毒似的。”
傅怀安听到这话,又抽出一根烟现在唇角,伸手问陆津楠要火。
陆津楠把坏了的打火机递给傅怀安,打了几下,打不着火,傅怀安心里烦躁,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什么时候和白晓年有交集的?!”
“温墨深婚礼后,我爸住院,正好白晓年他爸也在医院,他们两个人一见如故,捎带着我和白晓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陆津楠这话说的十分老实,没有隐瞒。
尽管每次见面,他们俩都是火药味十足。
“你解皮带脱裤子,提枪强上的时候,没想过白晓年他爸会抽死你?!”傅怀安忍不住心头的火气。
这一次,傅怀安比上一次陆津楠杀人更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