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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考试了,鸣子也没有想着训练,而是留了半天时间专门去看望小李。
月光前辈十几天前已经出院了,离开前欲言又止,鸣子敏感地察觉到大约木叶已经盯上了音忍村,尤其,音忍村的多斯,居然真的去挑战我爱罗了,木叶忍者救下了他,把他送到了医院。
本着是认识的外村忍者,鸣子还去看望了。
“你真是天真。”多斯看着她说,“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不是在怜悯你,因为我有一天也可能躺在病床上,想想到时候根本没有人想来看我,我简直就害怕的不行。”这是鸣子的真心话,不过她也没那么闲,她只不过是派出一个□□去看望而已,还是在看望小李的时候顺便去的。
今天她就没有心情去看多斯了,明天就要中忍比赛了,她要做好准备。
“鹿丸?你怎么在这里?”
“哎……丁次住院了。”
“什么?他被攻击了吗?”
“不,只是吃坏肚子了……”
鸣子撇撇嘴说:“什么啊,我可只带了一份水果啊。”
鹿丸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抛上抛下:“没事,反正他也不能吃。”
“哎,那就等看看小李后再去看看丁次吧。”鸣子放下心,两个人有说有笑向着小李的病房走去。
快到小李的病房了,鸣子抬脚又放下,心中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鸣子眉头一皱,拉着鹿丸冲向小李的病房。
两人的声响并没有惊动病房里的人。
房间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我爱罗。
还是那个扶着额头的痛苦样子。
巨大的沙化兽爪伸向了病床上的小李,鸣子和鹿丸眼神一对,二话不说,拉开大门,将一篮子的水果丢了出去。
一边同时跳入的鹿丸双手快速结印,黑色的影子快速延伸,趁着那人不备就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鸣子跑到了小李的床边,确认小李的状态。
还好,没有事的样子。她松了口气,才转向了盯着她的我爱罗。
“你刚才是要做什么?”
我爱罗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当然是杀死他。”
两人一惊,虽然他们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在比赛时间外试图杀死木叶的下忍,也确实超出他们的预料。
鹿丸已然皱着眉发声询问:“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也不会参加之后的考试,甚至也没办法再当忍者。为什么会想要杀死他?”
“呵,我只是单纯地想杀死他,所以就来了……”我爱罗的声音有些烦躁,鸣子敏感地察觉到他大概精神又不正常了。
鹿丸还在试图劝服我爱罗,鸣子却脸色难看:“你是以杀人为乐吗?就算这样,你也应当知道,这里是木叶的地方。你在这里杀死木叶的忍者,是想掀起战争吗?”
鸣子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让我爱罗有所顾忌,但是没想到我爱罗却笑了一声,说:“呵,战争也挺不错的。反正我也是个战争的工具罢了。”
“战争的工具?”鹿丸疑惑反问。
鸣子却心中一沉,“战争的工具”让她联想起九尾和尾兽。
我爱罗目光沉寂,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阴郁,讲述着自己体内封印着怪物,夺取了母亲的性命而生,却又被生父不断派人暗杀的事情。
“通过不断的杀死暗杀者,我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只为自己活着,只为了自己而战,只要把别人都想作是为了让我认识到这一点而存在的,这世界就再美好不过了。只要世界上还存在该被我杀死的人,那么我就还是存在的。”
鹿丸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身为木叶“猪鹿蝶”三家的忍者,他还没有接触过过于血腥的任务,毕竟他们三家最擅长的还是支援。我爱罗阴暗的心理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之近。
但是另外一边,鸣子却睁大眼睛,荒谬和讽刺感一起涌上心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爱罗,思绪不合时宜地闪现在震惊的大脑之中:‘喂喂,你们村子真是好diao啊!人柱力都可以随便往外面说的吗?!’
至于我爱罗说的其他内容,她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一样。派人不断刺杀、刺激本来就精神不稳定的人柱力,沙雕程度简直仅次于雾隐村选拔忍者的方式。如果是我被这样对待……天哪,我肯定不会考虑什么封印的事情了,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果然,忍者的下限,深不可测……
“鸣子……你,快走!”鹿丸有些着急。
鸣子回过神来,摸着自己的额头,好挡住自己震惊到有些抽搐的眼角,让自己冷静下来:“真是,是白痴吗?”
病房里凝滞的气氛一缓,面对沙子,鸣子并没有动作。而是低着头,一个一个捡起了一开始丢出的水果,虽然她的手有些颤抖,声音却坚定:“你完全输了呢。”
我爱罗微微侧头:“你说……什么?”
“你一开始说是因为那个叫守鹤的怪物精神不安定所以才会情绪起伏,因此大家才会讨厌你。”鸣子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做了什么呢?你放弃了控制,然后持续伤害着别人,所以其他人也会认为你的本性就是那个样子的。”
不是这样子的,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除了一部分确实精神状态有问题的小孩,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大人教什么,就会学什么,就像那些小时候欺负自己,向自己丢石头的孩子……
鸣子心里清醒地认知到了这一点,但是嘴上却要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拖延时间,这让她的心里更加难受,甚至泛上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明明,他们才是一类人……
我爱罗眉头一动,说:“那是因为……”
“不管是什么,这都说明你是有理智的。”鸣子大声打断,没有去看我爱罗的眼睛:“你杀人的理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但是你杀死别人,除了在别人的心里留下恐惧,什么都无法留下。恐惧只会把人越推越远,到最后你都只是一个人。
“不是因为喜欢见到血腥,不是因为单纯地喜欢杀戮,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呢?以后大家提起你也不过是个强大却悲惨的家伙!”
对,就像自己怜悯的那个再不斩一样,那个唠叨着“忍者就是工具”,然后把一切都搞砸的家伙。
我爱罗脸色早已逐渐变得狰狞,血丝从眼睛中涌上,他大吼着:“你懂什么!”沙子迅速飞出。鸣子啧了一声,准备掏出自己的起爆符。
哪怕受到爆炸的伤害,也比被我爱罗的沙子抓住好。
眼前闪现出一抹绿色,鸣子的手被抓住,凯老师出现在几人面前:“没必要这么着急吧,比赛可是在明天呢。”
见到木叶的下忍,我爱罗冷静下来,收回了自己的沙子,凶狠地眼神扫过面色沉凝地鸣子,走了出去。
几人说了一些话,鸣子和鹿丸也告辞离开了,想到之前的事,鹿丸松了口气:“喂,鸣子,你可不要乱说话啊。”
鸣子听了鹿丸的话,垂头丧气起来:“自从毕业了,我说的谎话好像木叶的树叶一样多。”
鹿丸抽了抽嘴角,不自在地理了理自己扎的紧紧的头发说:“也不算什么谎话吧。”
“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吗?如果他不是撒谎,那么砂忍村根本就是疯了!”鸣子气不打一处来:“好气!真的是好气!”
“喂!你不是也说是他自己的问题吗?”鹿丸宽慰鸣子,说实话,他根本不在意那个叫我爱罗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忍者管不到别的村子,顶多觉得可惜而已。
鸣子看着鹿丸,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告诉他自己也是人柱力?告诉他自己小时候的事?得了,她五六岁的时候就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撒娇了。
鸣子只是有些失望,连继续聊天的兴致都没有了。
“喂!别生气嘛!啧,真麻烦。”鹿丸伸手去拉鸣子的手,却见鸣子甩开他的手,回过头。
她湛蓝色的眼睛冰冷地就像某种无机质的石头,表情也不像平日里嘻嘻哈哈一样可爱,而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无论是总是笑着的嘴角还是甜美的声音都带着讥诮:“鹿丸,有的时候,像我刚才说的什么‘大家讨厌你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再努力一点就会不一样’,根本都是废话。如果能够这么简单就改变的事根本算不上困难。”
“比起想要杀人的他,我更痛恨刚才必须要那样对他说的自己。”
鹿丸怔住了,鸣子却已经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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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注明一下,本文白和再不斩的感情不做设定,不做解释。因为我不想简单的把他们之间的羁绊定义为爱情,实际上这世界上有很多比爱情强大得多的感情。
这是2月19日的存稿,如之前提到的,我存稿写了很多,在一边改一边上传,直到我写到还没写完的部分。
以下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与本文关系不大,如果只想看文,大家可以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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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要提一下《想见你》这部剧,里面的陈韵如反正都是想死,并没有被拯救的意思(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最后被救的是想要救她的黄雨萱,她操纵着陈韵如的身体在自杀时获得了拯救)
如果看过的人觉得我理解错了,那么就请大家理解为“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
我本来写对我爱罗说的话就只有一开始那些,但是看了这部剧,让我有了新的感触。
从小到大,我实际上没有受过什么苦,因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成就,但是这相对于武汉的那些医务人员,以及因为此次疫情,吃不上饭,付不上房租的人,实际上也已经可以称得上幸福了。
有的时候真的会对世界失望,只是再想一想,相对于印度或者其他地方,中国还是特别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