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感觉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因为鬼疰之症其实就是现代的人格分裂,很多人不懂,把它传迷信了而已。
人格分裂比‘鬼’更有说服力,毕竟鬼有很多怕的东西,她没有。
皇上的情况也符合,他半年前还有很严重的心病,据说积压了几年,精神上很容易出问题。
方姝开始在纸条上写字,好好的解释了一把自己的存在,和出现的原因,写完细细读了几遍,没有问题后搁在床头柜上,没去传膳,因为今天有点累,不仅身体累,精神也会累,所以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殷绯醒来,抬眼一瞧,发现床头柜上的纸条被人动过,他拿起来看了看,这回写的很长。
‘你误会啦,我不会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是你意识的一部分,你自己肯定也发现了,因为几年前那场意外……’
怕引起他的伤心,方姝没有细说。
‘身为兄弟,你沉浸在痛苦中一直走不出去,但是身为帝王,你要顾着大顺,又必须要走出去,两个念头不停的打架,我就出来了。’
‘现在你可以继续沉浸在痛苦里,身体我帮你养,心病我帮你治,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做。’
‘我没别的作用,就是辅佐你的,你不用管我,这也是我的身体,我会好好保护的,毕竟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我们共存亡的。’
殷绯低垂下眼,若有所思。
共存亡吗?
第7章 辅助在吗
听起来不可思议,可又好像合情合理,比如它一直在辅佐他,帮他养身体,治心病,练柔术让他的剑术更上一层楼。
至少从目前看来从来没伤害过他,反而将他从低谷拉了上来,要相信它吗?
它也许就是个骗子,想利用他的身体做些什么,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殷绯掀开被子下床,将纸条烧掉,重新拿了一张纸写东西,不想让人知道,没让人收拾床铺,直接进了书房处理奏折,到点后上朝,回来练剑,生活规律的很。
晚上御医过来,要给他请脉,被他拒绝了,“你以后不用来了。”
御医一惊,“皇上……”
这是打算放弃吗?
“它最近没有回我了,应该是走了。”他没有详细解释。
御医张张嘴,还想劝劝他再看看情况,不能这么草率的下决定,但是皇上已经一意孤行,挥手让他退下。
他一走,殷绯放下书,走到铜镜前照了照镜子,眉头忽而皱起,忽而又展开。
身体里居然多出了一个人,据说还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真是不可思议。
可是细想鬼疰之症可不就像那人说的一样,每个人都是在得病之前受过重大打击,接受不了所以才会出现变化。
莫名的,比起御医,他更相信那个人的说辞。
御医说是鬼,可是对付鬼的法子都试过,一点用没有,反倒是那个人说的,与他的实际情况吻合。
也许应该相信‘他’。
‘我创造你的时候,给你性别了吗?你是男的女的?’
晚上方姝一觉睡醒,发现了这样的纸条。
方姝咬牙,这要怎么回答?
说女的吧,不合情理,说男的吧,万一哪天她做了什么特别女性化的行为,比如怕老鼠蟑螂,大喊大叫之类丢面子的事怎么办?
仔细衡量了一下,她决定实话实说,‘女的……’
‘我为什么会创造出女的?’
殷绯蹙眉,他以为‘他’是男的,居然是女的吗?
方姝捏着纸条很气愤,怎么?女的吃你家大米了?这么鄙视?
‘这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把我创造成女的?我也想是男人,但是你不允许啊。’
气死他得了。
方姝落笔的时候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殷绯脑海里莫名出现后宫那些动不动掉眼泪,楚楚可怜的女人们。
如果她用自己的身体……
‘不许用我的身体做一些女人的行为!’
方姝翻个白眼,没回话,反而画了个鬼脸。
毕竟这不是她能控制的,有时候遇到一些突发事件,比如上次腿抽筋,她就很不顾形象喊了一声,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不会喊。
想了想在鬼脸后面加了几个字。
‘我尽量。’
殷绯盯着纸条,和上面的鬼脸看了许久,直到长庆走进来,提醒他上朝时间到了,他才收了纸条,由人伺候着穿衣走出养心殿。
最近国泰民安,上朝除了商议如何攻打小西川之外,并没有别的事。
小西川是个神奇的国家,明明不大,不过两个郡罢了,胆子不小,不断撩骚其它国家,时不时过来捣蛋,很是难缠,但是因为它位处在三国之间,成了它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