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瞪大眼睛瞧了瞧,顿时耳朵发烫,一把夺下:“……求求你,别拿出来,多丑呀。”
丑得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这不是你给我的香袋子吗?”宏煜笑:“要不再做一个给我。”
“做梦吧。”
他往她脸上轻拍了拍:“前日我娘来信,说三叔回去到处讲你的坏话。”
“……”意儿咬牙:“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打他,骂他,欺负他。”
“……”
“不过我娘夸赞你打得好。”
“真的?”
“嗯,还说年下得空要过来看看。”
“看啥?”
“看……我啊。”
接着听他嘀嘀咕咕,含糊不清,意儿凑下去,笑道:“喊谁呢,想清楚了,当心祸从口出。”
他睁开清亮的眼睛,似醉非醉:“赵意儿,我细想过,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你都还算配得上我。”
听完这话,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愤愤地哼道:“那我真是深感荣幸。”
宏煜点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一样。”
她略微思忖,心下了然:“巧了,我也是。”
宏煜把人拽下去,抵着额头,喃喃道:“我要乌纱帽,也要你,若将来……”
话音未落,意儿轻咬了他一口,笑说:“何必顾虑那么远,还是想想眼下,冬至那日该怎么过。”
“嗯。”宏煜应着,瞬间心软似水。
意儿打了个哈欠,掀开轿帘,远远看见县衙头门,黑瓦森冷,高阔威严,如她初到平奚时一样。
不过,初见宏知县那晚,可没想过会有如今的结果。
怀里的男人闭上眼,渐渐的就要睡着。
她听见他轻声嘀咕什么。
嗯,这回倒是没叫错人。
“意儿,”他说:“我的卿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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