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对江伽和白言喻道:“胡闹,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脏了你们自己的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话其实在理,没得抬举对方的。
不过要逼对方自乱阵脚狗急跳墙,有件事还真的白言喻出马才行。
这个游乐园的经营模式有点不一样,他们一进门就会发一本印制精美的宣传册,上面附有项目列表和价格。
要玩什么直接勾选后交给工作人员,付钱后工作人员就会教一张磁卡,里面已经录入了选定的项目,并且自动排好序号,去玩的时候轻轻一刷就行了,不用在项目点自行买。
当然这只适用于对这里熟悉,目标明确的人,散客还是传统的方式,而女人就显然是熟客了,所以没有任何异常。
江伽他们远远的看着那女人牵着小阿则,用笔在宣传册上面勾勾选选,然后将册子交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确认录入后交了钱便拿着磁卡进了游乐场,半点不留恋。
其他人准备继续跟,江伽却抬手示意阻止了他们,她看着工作人员把已经废弃的宣传册扔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清洁工走过来把多余的垃圾清走了。
江伽嘴唇一勾,对阿喻道:“让人跟着这个清洁工。”
白言喻瞬间了然,立马吩咐了下去,然后回过头就被他姐一把抓住。
江伽拉着弟弟,然后对另外四人道:“接下来还有件事要办,但是咱们一群人目标太大了,你们去车里面接应,我和阿喻一会儿就出来。”
除了兴致勃勃的佑希,其他三人都对自己沦为从犯的处境无可奈何。
白言喻问道:“姐,咱们去做什么?”
江伽拉着弟弟头也不回回答道:“偷孩子!”
四个希:“……”
风太大,他们刚刚好像听错了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伽妹:不是我吹,要是有机会出道,犯罪界一定有我的传说。
第61章
因为是幼儿, 所以那女人也不可能带小阿则去玩什么刺激项目,多半是类似于旋转木马之类的。
女人看得出来是个极其细心的人,全程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孩子也不是那种多动顽皮让家长不省心的类型,虽然对游戏兴致缺缺,但也不吵不闹很乖巧。
这种状况下光靠姐弟俩肯定没办法成事,更何况他们又不是能露面的。
但江伽也不急, 远远的吊在后面, 甚至自顾自的也拉着弟弟玩了两个别的项目,她想要隐藏的时候在这种场合简直就跟一滴水融入海里一样自然, 半点没有可疑或者会让人产生尖刻感的意味。
白言喻在他姐说出打算的时候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彻底将水搅浑,让人狗急跳墙。
之前干的事并不足以彻底打乱对方的节奏, 但这全都基于白言喻平日里行事规则的预判, 白家毕竟是白道,做事自有章法, 讲究运筹帷幄, 将一切阴谋摧毁在绝对强势之下。
但如果不按套路出牌呢?如果他行事无顾忌, 甚至打算不顾风险的釜底抽薪呢?比如这场谋算的关键——白言则。
没了他, 一切都是白搭。
即便他们再小心再沉得住气, 在构筑一切的底牌被抽走之后,也必定会措手不及。
白言喻觉得他姐姐的行事逻辑真的严格来说还要和那边的家伙要像一些,所以每次一猜一个准。
这时候派出去控制刚才清洁工人的人也传来回信了。
果然偷偷跟着对方,发现他特地捡出了本该被分类清理的垃圾中的那本宣传册。
白言喻的人见他把宣传册收起来后, 又跟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离开或者跟人交接的信号,确定不会牵出别的人手了,才上前将人控制住。
他们搜出了宣传册,但是上面却并没有直接的文字传达,也没有在册子上面勾选单词可以连接成句,这就让他们有点犯难了。
江伽把她弟弟手里的电话拿过来,冲那边的老徐道:“除了项目勾选以外,还有什么地方被做了记号?”
老徐回答道:“只有少数几个数字还有字母上面有些小点,那甚至可以说是在勾选项目时,下意识用笔戳的。不管用哪种暗码来看,都没有能对应的。”
江伽沉吟了一下,然后想了想:“那女人好像生活作息中有这么一条,每晚睡前都会看一会儿书对吗?”
“您是说?”
江伽在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点点头:“最近她看的是哪本书,找出来,用被标记过的数字和字母对应单词。”
“是,大小姐!”老徐的声音颇有些拨开云雾的感觉,因为对方看书习惯已久,也并不是固定一本翻阅,他们便没有起疑。
可联系到这次,对方根本就不需要多精密的人手安排,就让手底下的人应聘到一个游乐场当清洁工,就可以完美的让人摸不出一点痕迹。
所谓多做多错,确实很多时候太过详尽周密的安排还不如就在毫不起眼的地方布下一颗棋子。
同理,图书馆那么容易搞到的借阅清单,完全可以随时掌控她最近会靠哪本书传递信息,完全让人防不胜防。
该干的活已经分派下去,核实传递消息的,处理被抓住的喽啰的,虽然很可能也是外沿人员,但还是得试试能不能撬出更多信息,以及这也是个活体证据。
江伽接着又对老徐道:“你们分几个人出来,一会儿制造点混乱把那女人和小阿则隔开。”
老徐没二话答应了,江伽回头见自己弟弟一副牙疼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会派上的用场了,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白言喻更郁闷了。
老徐他们的动作很快,江伽才交代下去没多久,就看到有队像是学校组织出来的小学生乱哄哄的冲到了他们正在玩的地方。